的地形,确定无误了,这才示意车队跟着他一起上山去。
岔道的终点是座破庙,这一行人没有对哑叔的举止做出什么质疑,很快的将随行车马收拾好,随手将破庙收拾了一下,便开始在周围找了些柴火点燃烧水热干粮吃,等到大伙都用好了,哑叔才慢悠悠的给大家打着手势解释此番动作。
他比划着,我寄了信给我儿子,约好这个月十五在这里相见,他若是没有过来,我就亲自去城里探探,咱们此番一定要成功。
围着火坐了约莫十个壮汉,均是沉默的点点头,只有一个看上去稍微瘦些的汉子开口道:“哑叔放心,咱们这些弟兄手上功夫都没有生疏,定是能将那小人带了回去。”
哑叔心事沉沉,面上却没有显出来,还露出了一分笑。
他心中所忧有二,一是自己走了这么久,儿子是否还能平安与这些人回合,二是城中是不是有些什么变故,若是那人已经有了帮手,自己这些兄弟均是北方人,身形口音在南方不太好遮掩。
今日正是十五,日头也是沉了。
暮□□临,一行人在庙中静静等着,少不得有几分不安,等了好些时候,等到哑叔心中都有些耐不住时,庙外头有人学起了喜鹊叫。
哑叔眼中喜色一闪而过,举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自己轻轻的凑近门口一看,来人正是他的第二子。他儿子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显得黑瘦了些,精神头还是好的,哑叔眼中有些湿润,也不与儿子叙离情,将他拉入庙里,打着手势问他,城里那人如何?
哑叔本姓张,二儿子叫张军,张军压低了声音对着这群大汉道:“那人之前见到有行商的过来便要装模作样打探一番,现在想来也十分放了心了,也不常常练功夫了,吃的身形肥胖了许多,他近日又讨了一房小妾,前些日子我听说那小妾怀了孕。”
哑叔与那个瘦些的汉子对了个眼色,心中有了些底。
张军见了几位叔伯,也是欢喜的很,想了想跟他们道:“那人最重他那老母亲跟他长子,咱们不如只将他老母与长子绑了回去?”
哑叔窃笑一声,做个手势。
张军愣了愣道:“只带他一个人回去?那不是便宜他那些家人了?”
瘦些的汉子嘿嘿一笑,拍了拍张军的背道:“小子还是嫩了些,他家人早该去陪将军了。”
张军一愣,黑脸上露出些赧然来,哑叔安抚的拍了拍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军,对他打手势问,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张军转念想了想,道:“就今晚吧,今日县令宴请了那人,如今正是醉醺醺的时候,诸位随我去吧!”
瘦些的汉子道:“哑叔,夜长梦多,不如就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