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找绳子。”
“找绳子?”乔少爷满脸不解,“你找绳子干什么?”
劳拉:“上吊。”
乔:“……”
他突然觉得跪在跑步机前也没什么丢脸的,看,还有要表演自杀的呢。
“别闹。”乔大少爷作为朋友劝说道,“绳子还得跟酒店要,这里找不到的。再说了,你能往哪吊啊?”
劳拉被他拽得又坐回到椅子上,颓然片刻后伸手揪住了他的毛毯,一把揪过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给你给你。”乔少爷很大度。
劳拉把自己捂在毛毯下,崩溃道:“我都干了什么……不想活了……”
她可能真的不太想活,密不透风把自己裹得像座坟包,一动不动。
燕绥之哭笑不得:“不喘气了?”
“不喘了。”劳拉瓮声瓮气地说,“不想露脸。”
乔少爷感慨万分:“多么熟悉的一幕,似曾相识。你们上次看我是不是也这样?”
“所以你们什么毛病?”燕绥之没好气地问,“我回想了一下,当年没对你们做过什么吧?”
乔乖乖摆手,违心说:“没有没有。”
顾大律师就很理性:“当面问,你指望能听到什么答案?”
燕绥之“啧”了一声,“问你了么?”
可能因为不止一个丢人的,还有乔这位先驱。
也可能燕绥之的态度平淡又平常,注意力并没有完全放在劳拉身上,恰到好处地照顾了劳拉那点丢人心理。
于是她缓和了一些,瓮声瓮气又开了口:“教授……你真的是教授吗?”
“你觉得呢?”燕绥之道。
都喊教授了,还能怎么觉得。
“您没有在那场爆炸中出事是吗?”劳拉又问。
“算是吧。”
“墓地也不是真的?”
“大概像一般爆炸事故处理的那样,放了一些纪念性的物品吧。”
“以后给您发信息不会毫无回音了是吗?”
“当然。”燕绥之语气温和。
“冬天的酒会还能继续吗?”
“如果你们想聚一聚的话。”
“想。”劳拉终于把毯子掀了下来,露出红通通的快哭的眼睛,“特别想。”
她用两只手捂住了眼睛,白皙的手间是发红的鼻尖。
过了半晌,她用力地吸了鼻子,放下手红着眼睛冲燕绥之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那就别哭了。”燕绥之抽了一张除菌纸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