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干了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唐时很清楚,他手指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头疼起来。
杀无赦,那些个字迹,似乎有问题。
平日里战斗,根本没这么强烈的感觉,在那一刻他有一种很紧迫很奇怪的感觉——若是不推倒那四方台,他就要出什么事儿一样。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唐时脑海之中出现这样的一句话的时候,头皮便发麻了一下。
是非摇摇头,道:“不曾。”
哦,那他不欠这和尚什么。
他感觉自己坐在虚空里,身下软绵绵的一片,似乎没有什么依仗,站起来了,跺跺脚,又觉得这里的重力很奇怪,走起路来都是飘的,是非能稳稳坐在那里当真是奇迹了。
当时一脚踹了那四方台,让它倒下去之后,便被满世界的蓝光包围了,那个时候已经力竭,早跟傻逼一样昏过去了,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全忘掉,便已经在这里了。
他又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是非终于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自己进来的。”
“……”忽然说不出话来,这和尚不知道自己答非所问吗?
唐时四下打量了一阵,周围都是黑暗的,除了是非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他又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是非的眼神古怪了几分,只不过转瞬之间又变得平静起来,他道:“四方台自有四方台开启的妙法,不必多言。”
这人浑身上下都是秘密,总是有很多唐时想要知道可又无法从别处得知的秘密。
若不是顾及着是非修为比他高,唐时估计能直接撬开他头盖骨看看里面的识海里装着些什么。
只是如今打不过是非,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不宜发生什么冲突,这种时候唐时就变得异常忍耐了。
“这是什么地方?”唐时开口又问了一句,可问完了又觉得这是白问,是非不会回答他的。
只是这一次,却似乎不一样。
是非左手一摊,便将那如玉手掌伸出来,而后一盏灯出现在他手中。右手手指轻轻在灯芯上一捻,便见到一缕明黄之中带着幽白的火星亮了起来。
唐时看他起身了,又往前走,便自动跟上了。
周围依旧是黑暗的一片,这场景对于唐时来说很陌生,可是非却觉得隐约有些熟悉。
在借着灯光也没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之后,唐时便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一个相当诡异的境界之中了。
他不说话,只跟着是非走。
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多少天,或者说是做了多少天的梦,除了身体之中的灵力有些微的匮乏、身上有些轻伤之外,竟然再也没有别的弊害了。
唐时走着走着,目光便很自然地落到了是非的背影上。
细看这和尚披着袈裟,便给人一种很奇怪的可靠的感觉。大抵这世上的僧人披上了袈裟,都是这样的感觉吧?
唐时走在他后面,之后便将目光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