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云敛哪里有什么妃嫔嘛。再说,这皇后也不是我自己愿意当得……”她低下头,越说越轻。
“傻孩子,不想以后每日清汤寡水还是好好学吧。”含笑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唔唔唔!”林清秋含着热粥点头。
待林清秋用过早膳,才开始了歌曲的教学。含笑让人取来琴,兀自示范开来。一时间,鸟兽阁尽是春日。
林清秋暗暗赞叹自己的眼光,虽然这师父只是瞎指认的,但毕竟是风烟阁掌柜,果然有两把刷子。且不说歌声如何动人,光那琴声,便是一绝。难怪她昨日听那可卿弹十面埋伏百般不满。
听含笑歌唱是种享受,就连一向好动的林清秋都安安静静听完了。她咂嘴,有些意犹未尽,而后在心里将含笑奉为神女。
“过来,跟我念。”含笑拿出本诗经,翻到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关关菊酒,在河之肘。”林清秋一本正经跟着念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含笑忍笑,重复。
“关关菊酒,在河之肘。”林清秋满脑子都是红烧猪蹄,感觉口水开始喷涌。
“咳咳,是雎鸠,不是菊酒。”含笑纠正。
“明明是菊花酿的酒,为什么要叫雎鸠?”
“雎鸠是种鸟儿,不是吃的。”
“哼。”林清秋转头,做了个鬼脸。
“在河之洲~”含笑装作没看见她的小动作,继续念。
“这个肘子总该是吃的了吧?不过,肘子为什么会在河里呢?”林清秋疑惑道。
“在河之洲。这两句诗是说,一种叫雎鸠的鸟儿相伴在河中小洲上和鸣。通常是用来比喻恩爱的男女。”
“不是吃的,真可惜。”
林清秋摇头,含笑跪服。
然而,接下来的教学含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孤陋寡闻,原来荇菜可以是杏子做的菜,钟鼓可以是盛菜用的碟子。
再到后来,含笑每念一句,林清秋就扯过她的袖子擦一回口水。无力反驳的含笑已经放弃了挣扎,同情燕云敛的同时只想赶紧教完出宫,果然燕云敛给她那么高的工钱是有道理的啊。含笑为自己在心里洒一把辛酸泪。
等念完诗开始唱,含笑才明白自己错了,大错特错。新任的皇后娘娘五音不全,并且唱歌跑调。
更可怕的是林清秋对唱歌的热情有增无减。
当一天的教习结束,鸟兽阁上下都感受到了绝望。周围一圈直没了人影。
含笑已经去找燕云敛要求补偿了。
“阿敛,你怎的如此无情?”含笑拿帕子拭泪,端的是风情万种,将一个求而不得的深闺怨妇演绎得淋漓尽致。
燕云敛不说话,依旧高贵冷艳。
“不带这么折磨手下的,给皇后上一天课,我能折寿十年。”含笑换了种状态。
“你上点心,早点教会早点抽身,朕给你涨工钱。”燕云敛不理会她的佯装苦痛(皇帝陛下你确定是佯装?)。
“哼~”见燕云敛如此冷漠无情,含笑也不再说,提起裙子扭着腰走出去,还哼了首小曲儿“我的心里一大块,左右分两半……”
不曾想有了林清秋之后,燕云敛竟如此袒护她,含笑在心惊的同时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想着万一来了个推手,让皇后变成小妖精,皇帝陛下的腰板不知是否还能挺得笔直。她妩媚一笑,这个幕后推手是当定了。毕竟,让皇帝陛下出丑可是她的毕生追求。
那厢林清秋还不知自己已被新拜的师父惦记上,正蹲在小厨房里看御厨做晚膳。主菜是红烧猪蹄,想到将要入口的美味,她嘿嘿笑开。
“娘娘,小厨房烟大,您不如在外面等着,免得呛着。”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