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得非常厉害,如同小兔乱蹦一般撞击着她的心口,十分难受。女王显然已没有刚才的镇定,就连自信也在崩毁。“不想你竟一直收着这信。我还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胜过了天地、胜过了生死。你当真耿耿于心此事。”
“这是我自由身的凭证,如何不收着。”
“荻秋,你确实没有苦衷吗?”
“没有。”
允年咬了咬牙齿,荻秋见她的腮帮都鼓了起来。想来确实令人气愤,希允年又加高了声音,“你真的没有原因吗?”
“我想嫁给男人。”
“你!”若是旁人,敢这么顶撞。怕是希允年已经抽剑将对方封喉了。可这人是荻秋,是她舍不得轻易发脾气的荻秋。她的动作很不自然,渐渐地,她压制了中烧熬心的怒火。
“好。”允年看着她的眼睛,又点了点头,“我再问最后一遍,荻秋,问过之后,我不会再回头。我早已说过,我非年少,不能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若是今日当真你我缘分尽了,虽非是我乐见,”她停了停,深吸一口气,“罢了,最后一遍,我希允年问你,你跟不跟我回神寂岭?”
“我……”荻秋张开就要回答。
“想清楚了!”允年不免加高了声音。
“想得很清楚,我不回去。”
又是一阵相对无言的沉默。而这一次的沉默过后,输赢就要定了结局。
“即便今日当真打起来,他也胜不了我。你明知他会输,还是要选他。这足以证明,你的心确实不在我这里了。是吗?”“是这样吗?”她瞳孔中颜色逐渐变得很深邃,好似鲜血一般浓稠,可又冷酷得可以死亡联系在一起,又令人恐惧。她薄薄的嘴唇在颤抖,荻秋根本没有勇气去看。
怕是看了,自己就要忍不住扑了上去,忘记以前所有。
希允年不像当初年少那样,容易为了荻秋而理智全失,她看得清大局,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最大限度的动作,不过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她对荻秋失去了耐心。
“你要相夫教子。要做回完整女人。我希允年这般爱你,岂能不成全你?我成全你!”允年慢慢地吐出这些话,终究抵不过身体本能的愤怒。尽管她极力压制着。浑身的知觉都在下降,这种痛苦,除却神寂岭上那一日,荻秋散魂而去,再没有这样尝试过。这个荻秋竟能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尝受这种炼狱般的折磨与绝望。
荻秋还是没忍住,瞄了一眼,结果被允年那副失望的模样弄得心里难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荻秋,你不必往后退。难道你怕我会强迫带你回去神寂岭吗?”
荻秋听她这样说,不由低下头,看着地面。
“如果我一定用抢的,眼下的局面,他又抢得过吗?”“荻秋,我在等什么,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