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后，老强敲了敲前台的桌面：“小琪，刚才那个女孩儿的资料给我看一下。”
正在记录的小琪下意识的把慕宁填过的表格塞进书本底下，低头不言。
“把资料给我。”老强又重复了一遍。
老强是道馆里的教练，掌握学员的部分信息也是无可厚非，只是老强私底下的风评不太好，小琪单纯善良，不想让老强祸害别的小姑娘。
故而她把头埋得很低，只当没听见老强的话。
“不给？”老强问。
“根据道馆的规定，你不能随便查看学员的个人资料。”小琪拿出道馆，希望可以压住老强。
“道馆哪条规定不让教练看学员的个人资料了！”老强浓眉一挑，两眼一瞪，甚是凶猛。
长久的沉默。
最后小琪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说：“教练可以看学员的资料，是教练可以看他所带班的学员的资料，并不是可以看所有学员的资料，而刚才的那一个不是你的学员，所以你没有权利去看她的个人资料。”
“她分到谁带的班了？”老强问。
小琪摇头。
慕宁才刚刚报上名，由哪个教练授课并没进行安排。
“那我为什么不能看？她现在谁的学员也不是。”老强已经有些恼怒了，他不愿意再和小琪过多的纠缠，言简意赅的说：“通知她明天来上我的课。”
“学员也有选择的权利，是不是该打电话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小琪不死心，“我看她和另一位一起来，更中意另一位教练。”
老强两眼一瞪，粗着嗓子说：“你是教练还是我是教练？让你通知些人通知就是了，废话这么多，是不是不想干了？”
小琪到底是不敢和老强硬碰硬，弱弱的应下，等老强离开了才打电话给慕宁。
“好，我知道了。”慕宁简单地应下来。
临了，小琪忍不住说了一句：“介绍你来的那位朋友是我们道馆的老学员了，你可以向她询问一下关于老强教练的一些事情。”
“问这些做什么？”慕宁不解。
在她看来，她和教练之间的缘分不过就是几节课罢了，并不会有太深的交集。所以也并不在意。
更何况因为连续收到恐怖快递，慕宁的精神非常恍惚，正常生活都有些困难，现在也是没有精力去顾忌别的事情了。
“如果你提前了解了教练，如果不满意可以申请调换，可是开始上课之后如果你再申请调换，可能就有一些困难了。”小琪说。
话不能说的太明显，但是小琪还是尽力的说了一点，在她的心里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她爱莫能助，更不可能在电话里挑明了直接告诉慕宁。
慕宁能不能躲过老强的狼爪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个前台说话真有意思。”慕宁道，显然没有把小琪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