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凡注意到了她夹菜时的机械动作，分明有喜欢的菜摆在对面，只要转一圈就可以了。但她就像没看见一样，只夹摆在面前的菜。
程义凡轻声叹口气，拍下慕宁的肩，把还在失神的她突然唤醒，慕宁被吓得抖了个激灵。
他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好好吃饭，至于真相我会告诉你的。”
慕宁“哦”了一声，对于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感到不满，用食物填满了腮帮子。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程义凡和几个商业合作伙伴又谈了几句后，才准备开车回家。
可怜一心想知道真相的慕宁只能被迫陪着他堆出假笑，跟张先生等人寒暄几句。
程义凡把她的委屈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他可不会告诉她是故意带她来见张先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恶趣味。
程义凡发动汽车，等待的时间里，慕宁的手搭在中间的扶垫上，她的眼里闪着光，被求知欲蒙蔽了双眼：“你快说。”
他一挑眉，也就不卖关子了，“之前，你说姜卿卿来找你的时候觉得不对劲。是有问题，因为她想吸引你的注意力，拖延时间让她的助手把你的画换成那幅儿童画。”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程义凡耸耸肩，“我正好看到了她的助手动你的盒子，在她以为高枕无忧25a6d46c后，又将她的画掉包。”
慕宁还沉浸在震撼里，良久才感慨道：“幸好今天有你在，要不然我不仅要丢人，而且就算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在此之前，她还没想过有这么调虎离山的一出计。
难怪江茗微第一个就要叫她上去。
真相是一条线，所有的事情都被顺理成章地串起来，关于姜卿卿的一系列反应也就能理解了。
订婚宴上的事件酝酿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发酵成型。
连程父也打电话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父一接通电话就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剑指慕宁，“是不是那个姓慕的女人又给你灌了迷魂汤？你怎么能帮着她陷害卿卿，让她下不来台？”
听到程父上来就骂慕宁，是程义凡骨子里的教养把被挑起的一点火苗给压下去，他好声好气道：“是姜卿卿自己作孽。”
他把事情的全部过程给程父梳理了一遍，对方像是被一桶凉水从头浇了个透，沉默了很久。
久到他差点以为是父亲挂断了电话，一看屏幕却还亮着。
程义凡知道，和父亲的这一仗是自己赢了。
电话那头，程父也是为难的很。
姜卿卿这样不识大体的做法，成功了还好，但是落得现在的狼狈局面，不单单让姜家被人在背后说闲话，也让程家被狠狠地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