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次发问，打消了程义凡的担忧。
他松开手，原本微蹙的眉舒展开，笑意温柔道：“好，要是有什么不对，就大声呼唤我的名字。”
慕宁走上楼梯时，灯光照在她半边脸上。她的轮廓被光打磨得温柔，是能让程义凡看一眼就沉溺在里头，心扑通扑通跳的那种温柔。
姜卿卿身上哪有这种温柔。
“咔”一声，慕宁在下人的指引下推开书房的门。程父坐在毛皮转椅上，提起笔一手在写什么。
慕宁双手交织在腰前，给程父浅浅鞠了一躬，她想礼节该是要做到程父挑不出差错的，“伯父好。”
程父扫了眼她，眼神轻蔑的像是在看一只蝼蚁，随时可以捏死的那种，“你也不必费尽心思来讨好我，我不吃这一套。我就开门见山跟你说了，我希望你能离开程义凡。”
慕宁早就料到了他的意图，却仍是忍不住被程父周身的气势吓到，深吸一口气，她压制住心中突然生出的慌张，强作镇定到：“我不会走的。”
从刚才开始，她心里撕了一道口子，程父需要做的，只是把这条口子用力扯开，让慕宁自己选择离开，这样程义凡问起来也有个交代。
程父一反刚才的暴怒，此刻愈发平静，慢条斯理道：“他是程氏集团的继承人，妻子理应是他的贤内助，能在事业上帮助他。”
这是一场谈判，慕宁唯一的筹码只有程义凡，而程父的身后是整个程家，还有跟程义凡的血缘关系。
程父有大把的时间陪她耗，消磨掉她莫名的自信。
慕宁微微一笑，她一想到还在楼下等待着的人，有了勇气，“我会努力追赶程义凡的步伐，我相信，以我的努力和能力，我能有和他一起爬上山顶上的一天。”
“你？”程父上下打量着她，用一种看待货物的眼神，随后，冷笑一声，“哪怕真有一天你能追上他，可姜家所能给予的，能让他直接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慕宁的手心已经开始发汗。
程父抓起手上的纸，递给她，“这里是一张空白支票，名字我已经签了，只要你愿意离开程义凡，想要多少钱自己往上填。”
慕宁果断地接过。
也不过是个贪慕钱财的女人。程父露出笑容。
“哗啦”慕宁一把撕碎了支票，抛向空中，“我认定的人，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再多钱，也换不来一颗心。”
这时，一直在门口偷听的程义凡猛的踹开门，牵着她的手走出程家。
刚打开大门，却看见温婉的女人穿着素净的长裙站在门口。
正是姜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