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几乎张口就想拒绝，可脑子里回荡的那句话，硬生生让她无法说出口。
她给程氏造成了损失，现在跳槽到了李氏，真的能不管不顾吗？
慕宁扣心自问，她那样，良心上过得去吗？
可如果答应了程义凡，那这就是个无底洞，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程义凡就是以此为借口，故意找她的不痛快？
眉心微拧，慕宁拿着手机半晌，还是一言不发。
程义凡听她不吭声，意味不明的嗤笑了声，眸色微暗，“既然如此，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程义凡也不给她反应时间，挂了电话。
回过神来，慕宁看着已经暗下的屏幕，脸色有点难看。
恰在这时，李沐泽推门进来了，还来不及开口，就看到了慕宁阴沉难看的脸。
原本准备好的话瞬间被他咽了下去，看了眼脸色难看陷入自己情绪，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的慕宁，拧着眉有些担忧的道：“慕宁，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慕宁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朝自己走来的李沐泽。
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慕宁眸光一闪而逝的异样，有些强颜欢笑的道：“没事。”
李沐泽看出了慕宁笑里的不平静，眉心一蹙，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到底什么事，你说！”
感受到李沐泽的关心，慕宁心里一暖，无奈笑道：“真的没什么事，就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不好的回忆而已。”
对上李沐泽狐疑的眼神，慕宁努力装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程义凡的事，她并不打算跟李沐泽说，到底这事儿属于她的私事儿，没理由要李沐泽也搅和进来。
李沐泽却不吃这套，脸色严肃，“你说，不说我就自己去查。”
“……”
慕宁沉默了，看着坚持要知道什么事的李沐泽，她还是选择了妥协，将程义凡刚才打电话过来的事儿，跟他说了。
等慕宁说完，李沐泽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眸中一片幽暗，低语咒骂着，“程义凡真不是东西！”
慕宁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说她自己来处理，李沐泽就直接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慕宁瞬间就是一怔，心里突然有个猜测，“你给谁打电话？”
李沐泽瞥了她一眼，有些气不过的道：“程义凡！”
慕宁闻言，心下骤然一惊，刚想阻止，电话就拨通了。
李沐泽开的免提，慕宁也能听到程义凡说的话。
男人开口就是冷嘲热讽，“怎么，人都挖过去了你还找我干嘛？”
李沐泽眉眼冷厉，沉声道：“挖慕宁来是我的意愿，你少来纠缠她，程氏损失是吧？多少钱你说，我赔给你！想用这个借口拿慕宁的设计图，没门！”
李沐泽开口就直接把话说绝了，程义凡却不怒反笑，笑得极为嘲讽，“哦？李少这是钱太多了？”
李沐泽压根不理他的嘲讽，不耐烦的道：“多少钱你说，给完了就不要再来纠缠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