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从他身后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耳朵,挑起他裤子的边沿摸了下去,“做吗?”
“睡觉。”
“你不用管曹医生的话。”
沈迪把他的手拿出去,从柜子里又拖了条被子出来扔他身上,自己扯过原来那条盖上了。
贺程压在下面独自晾了会,起身抖开了,盖好后翻过来看着他。
他记得高中的时候,沈迪有段时间喜欢捯饬头发,先是染了个栗色,没等毕业又染成了黄色,还打了个卷。
和他在一起后,甚至弄过一段时间的银灰色,贺程当时看不顺眼,让他染回来他也不听,直到后来黑头发长出来了,他嫌难看才一次性又染回了栗色。
而现在对着他的那个后脑勺,乌黑的几寸没有任何人工修饰,脖子上方短的干干净净的发茬,看上去有些柔软。
“你转过来。”贺程说。
“干什么?”
“我有话说,你转过来。”
贺程等了一会,沈迪头刚侧过半圈,他就吻了过去,在他唇上用力一压,“晚安。”
沈迪:“……”
早上沈迪站在床头换衣服,贺程醒了没起,卷在被子里偷眼看他,以前就能带给他欲望的身体,隔了这么多年还是让他看第一眼就想入非非,贺程思想稍微不收收,就能脑内出以前他进入沈迪的各种画面,于是大早上的贺医生可耻的硬了。
不行啊。
还不到时候。
沈迪现在上他都上的那么勉强,要上回来估计还要等。
等这种东西,贺医生有的是耐心。
沈迪从衣架上拿衬衫,因为手臂抬起而紧绷上扬的腰线让他发现耐心这个东西有点玄乎,刚还满满的压着他那颗躁动的心,转头就不知所踪,别说耐心了,他现在多看一眼都是酷刑,偏偏还移不开眼。
沈迪把一样东西扔在他床头,拿了外套出去了。
贺程平心静气的等了会才坐起身,发现是一部没有开封的手机。
“谢谢。”贺程披着衣服站在门口说。
“不用谢。”沈迪看了他一眼,“用你的钱。”
“现在是你的。”贺程在饭桌前坐下,“我人都是你的。”
“晚上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了。”
“加班?”
“应酬。”
贺程看着他。
“怎么?”沈迪说:“觉得我不会。”
贺程摇头,“少喝点酒。”
这两天天气不错,放在外面晒的书李姐帮着收进来时,贺程随手翻了几页,似乎还闻到了股焦味。
“可以了,再晒里面的水分晒出来要变形了。”李姐把箱子搬进书房,“要放出来吗?”
“还有空的地方吗?”
“有,那个角落稍微收拾下就行。”
“那就放那吧。”
等傍晚李姐走的时候,天又阴沉了下来,贺程窗帘还没拉开就听到了雨声。
“门窗我都关好了,反正你也不出去,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嗯。”贺程从门口的置物架上拿了一百块,“今天雨这么大,您打车走吧。”
“我每天都是打车来回的。”李姐笑着说:“沈老板给我报销。”
报销啊
贺程也想被报销。
李姐走了后,贺程在客厅里围着毯子看了会书,一直到十点多,沈迪还是一个消息都没有,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