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回来后他们还在s市,他的房子会一直留着,到时候就住那去,反正他是不想再住这种租的房子了,又小又破的,真当他不懂享受了。
贺程答应的爽快,沈迪甚至想,他就是现在提出想上他一回,说不定也能得到满足,这就是对人有愧的感觉,只要能补偿,能答应的他都会答应,就像以前的他一样,捧着颗心给他,还担心他不虐。
两人一猫还是像以前一样,沈迪带过来的那些东西,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的再往回带,他表面上看很开,说等就等,其实心里还是有疙瘩在的,毕竟是一次漫长的分离,三年里会发生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
也许贺程就出轨了,也许他就结婚了,或者活着活着谁突然走了,他不想往坏的方面想,可止不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总来叨扰他。
最后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虽然本来也不多。
两人依旧在一起吃饭,睡在一张床上,兴致来了做一次爱,沈迪每次都做的既认真又敷衍,想到以后会长时间看不到他,他就想一直抱紧,最好就这样死在床上,谁也走不了。
可这么长时间对坐无言的疏远,消磨了他们之间本就少的可怜的爱意,他对他愤怒,对他失望,恨不得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他就不用活成这幅狗样。
他无法对任何人抱怨,身边知道的人只有向磊,向磊从来不看好他们,他很早就预言了他的结局,虽然没到那一步,但这样半残不缺的,跟结束有什么区别,他不知道贺程是不是在等一句话,他不好意思开口,等他说。
如果是这样,又为什么要骗他,说会回来,他明明从来都不在乎他的感受。
他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喜欢他,如果性只是因为需要,不具有参考性的话,那吻呢,贺程那么多次主动吻过他,唇齿交融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真不喜欢,有必要委屈自己做到这种地步?贺程真要有这种本事,他哑口无言,还得谢他给了个全尸。
离分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沈迪想他不去送他了,人那么多的地方,他怕丢脸。他这段时间想的多,精神压抑到接近崩溃,有时候他希望贺程早点走,现在就走,别再一天一天数着日子折磨他了,索性给他个痛快。
他在家里待不住,出去喝酒,想最好能大醉个三天三夜,醒来贺程已经走了,他就不用再巴巴的望着。
有人指着他对面的位子问他,“我能坐吗,这里?”
沈迪一看人,妈的,晦气,“滚!”他手一挥,桌上的酒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酒吧里人声鼎沸,巨大的声音充斥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他胃里一阵上涌,跑出去吐,陈实跟出去,递给他一瓶水。
沈迪接过来漱口,看在这瓶水的份上,没动手。他对这男人没什么好感,不过见得多了,他也不是以前了,遇着个活的就非得弄死。所以该说是贺程运气好,遇到了以前的他,还是他作孽,被硬掰成了这样。
“怎么喝这么多,谁欺负你了小美人?”
沈迪坐在地上,背靠着灯柱,半闭着眼睛,“不关你事。”
陈实在他身边蹲下,饶有兴趣道:“你不说我也能猜,是因为贺程吧,他要丢下你走了。”
胃里都是酒,冰冷,沈迪自嘲道:“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怎么会。”陈实说:“你不是他高中同学吗,谁还能比你先知道。”
“什么意思?”
“你问我?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沈迪看着他,陈实笑,这两个人有意思的,“你是从来没问过他吗,他那个班,临床医学德语班,学制八年,这么说你明白吗。”
酒精麻痹了大脑,沈迪艰难的思考着,陈实以为他没听明白,又说:“这么说吧,不是说你选了这个班你就能出去,能不能还得看本事,但要出去,就必须报这个班,而且是在填志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