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行道:“您不是过年买的中华还没抽完吗,让我帮帮您。”
陈团长笑道:“你还知道自己烟放哪儿了吗?”
马天行笑道:“知道您的不就行了吗?”
进了饭店陈团长要了一个包厢,我们道:“在大厅吃不就行了嘛,又没有外人。”
陈团长道:“我有点事情想和你们说说,还是要个包厢吧,那里面清静。”
上过菜我们支走了服务员,陈团长倒了杯酒道:“敬我老爸。”
我们虽然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跟着做了,然后陈团长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我父亲的事情?”
马天行道:“老爷子有什么传奇故事吗?说来让我们膜拜一下啊。”
陈团长笑道:“我们一家人都很传奇,自从做了这一行,普通生活基本与我这个家就无关了。当年我爸爸接过一个案子你们也知道和这件案子关系很大,只不过当时限于侦破手段的落后只做自杀便草草结案了。但是后来经过我父亲的调查而掌握的资料,一切并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我详细把他的刑侦过程说给你们听听。”
说罢我们渐渐从陈团长嘴里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简直让我们难以置信。虽然我们搞神秘调查之前也算见多识广了,可是真到了这份上也实在过于抽象,我和马天行都目瞪口呆,何壮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纹丝不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等陈团长一切详细说完,我问道:“团长,你说最后陈科长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陈团长想了想道:“这个人是我的爷爷。”
我们又大吃了一惊,道:“您不是说您的爷爷是位非常古板的公安局长吗?以他这种性格能相信这些事就很不容易了,而且他居然还参与了进来,这是不是与他的性格有些矛盾?”
陈团长道:“没什么矛盾的,人本来就是有两面性,况且我爷爷那还不是性格的两面,实在是做事情的两面,其实我们这个调查部门很早就成立了,早期并不属于科学部门,而是属于安全系统的,我爷爷就是成立这个部门的元老,只是因为当时的社会环境,他们不可能做大张旗鼓的宣传,一切事实真相还需要加以掩盖。”
马天行道:“怪不得您父子俩都是在这个部门里做事,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陈团长道:“小子,那时候这个部门简直就是烂到不行的机构,都是找关系不愿意来。我爷爷也是没办法后来才把我父亲搞进来,这也是他进入这个部门第二重要的原因。”
我道:“那么您父亲穿过镜子里看到的那几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他们是不是在修炼鬼符?”
陈团长道:“不错,他们就是在修炼鬼符,被活埋的就是祭品。”
我道:“可是另外四个人当时说他出来害人才活埋的他,怎么他又成了最终受害者?”
陈团长道:“应该说那五个人中的其中四个还不算是坏到家,他们当时选择做祭品的确实是一个行为不端正的人,而且还是这个人主动来找他们的。”
马天行笑道:“这不是找死吗?还有这样的道理,看来贪心真是害死人啊。”
陈团长笑道:“你认为他是在找死?”
马天行道:“难道不是吗,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呀,多行不义必自毙。”
陈团长道:“你说错了,真正贪心的不是被埋的,而是埋人的四个。”
我道:“为什么这么说,至少他们针对的是坏人。”
陈团长摇头道:“他们明明知道修炼邪法是不对的,但是还要修炼,只是为了让良心上过得去,他们选择了一个似乎并不无辜的人,想要杀死他,难道这就对了?这不但是人性的贪婪,也是人性可怕的一面,他们往往会为做一件错事而寻找借口,这是很可笑的事情,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道:“他们吃亏了吗?难道最后没有修炼成?”
陈团长道:“他们算计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自己算计了进去,因为他们埋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人,从他一开始找上他们四个就是利用了这四个人的心理,最后这四个人果然没有辜负他,企图利用他做祭品,结果被反噬,辛辛苦苦得到的一瞬间全部吐了出去。”
我道:“那么那个死去的小女孩其实是被反噬的?”
陈团长道:“没错,包括那个小女孩的家人,他们根本就知道其中的一切隐情,在女儿被夺去性命后他们选择自杀是逃避反噬的一种手段。那时估计人已经绝望了,就准备做鬼来反抗命运,却不知命运就是要他们做鬼不做人,鬼符的真相其实是种在人身上的报应,让本来应该是鬼的人重新回去做鬼,那些修炼者都是在做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我们都沉默了很久,陈团长过了一会儿又道:“这四个人一个是教授美术的老师,一个是世代种田的农民,一个是教授舞蹈的教练,都是好好的人,非要去搞那些遥不可及的成仙之道,结果反而成了帮凶,一个个到头来人鬼都做不成。”
我道:“团长,那还有一个人是做什么的呢?”
陈团长道:“那是五个人里现在唯一还是人的,当然如果不是他回头早,现在也做鬼了,至于这个人是谁,现在暂时保密。”
我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这个人是谁,便不敢再说了。陈团长道:“我父亲调查的案子,那夫妻俩自杀时死亡的姿势,以及绑手用的红线都是寻求阴间同路的,足见感情很深,可最后也就齐齐走上了不归路。我想他们一定非常后悔。”
我道:“那么那个叫王文娜的小女孩呢,她也和这个事情有关系吗?”
陈团长道:“当然有关系了,没有关系能出现在这个案子里吗?”
我道:“那是什么关系呢?如果按您说的来看,我没发现还有什么交集点了,该死的不是全死了吗?”
陈团长道:“这件事情哪有这么容易了结,不过该了结的总会了结的。”
何壮道:“有没有对付他们的法子?”
陈团长道:“你是在问我?”
何壮点点头,陈团长道:“没有什么太明确的方法,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手?”
何壮道:“他们在等。”
陈团长道:“你是说时间还没有到?”
何壮点点头。陈团长想了一会儿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不管咋样最近大家还是小心点的好,从小王反馈回来的消息看,估计他们也快了。”
马天行道:“小王反馈了什么消息?”
陈团长道:“什么都没有调查到。”
马天行道:“那我们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陈团长道:“对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罪犯,他们带着目的来到这里却什么都不做这本身就很可疑,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做好一切防备,以防他们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