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纪的孩子,总是容易气血上头的。”易曲不以为意地轻声笑着,毫无自己其实也就比大学生稍微大两三岁的样子的自觉,“我看过关于那件事情的报道,图片血腥,文字煽情。其实都是老套的手段,扯人类存亡的大义,扯死者生前只是过于‘仗义执言’所以才被异种暗杀,还有家属们在镜头前哭两声。同情心,正义感,还有为了自己的种族牺牲的自我陶醉的悲剧精神,真是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好利用的了。这颗星球上真是没什么新鲜的手段,遗憾的是年轻人总是容易情绪激动的。”
易曲即使说着这么尖锐刻薄的话的时候,看起来依然温吞和善。希融忍不住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父亲在某些方面有点相似,尤其是这种薄凉的口气。”
以易曲那种总是给人一种“老好人”的第一印象的性格,这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评价薄凉。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没说得出什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总是对的。”
希融跟着笑了一声,随口问道:“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易曲皱了皱眉毛:“我有点在意福叔死前说的那个‘他’,想稍微调查一下。”
“你这么在意那件事情?”希融把最后一口牛奶喝了下去,正要再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希融随手拿起来,看到酒酒发来的消息:“希融!他们怀疑你了!千万别来学校!他们”
短信并没有写完,看得出来是仓促之间发出来的。
希融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的杯子直接滚到了桌子上,她都顾不上扶,直接想给酒酒打个电话回去,结果手指按到拨通按钮上方又收了回来,到底是没暗下去。
“怎么了?”易曲看她这个样子,神色也凝重起来,“出什么事情了?”
希融一下子抬起头,把那条短信送到易曲跟前:“我现在不确定她是不是躲在哪儿,不敢给她打电话。我得去学校一趟,现在就去,酒酒那里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她一个人绝对应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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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我今天实习那边有事先走了,要是有什么重要的考点帮我记一下。拜托啦!”
夏文一早就来了,不过没细课上完就收到了一条什么短信,忍不住皱起了画得很精致的眉毛,似乎很不高兴。酒酒好奇地凑了过去,结果夏文非常不给面子的一下子把手机收了起来,直接扔进了兜儿里,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