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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霁云看起来似在和他推心置腹,全心全意为了南疆,实则满肚子心眼。
再看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蛊师心如明镜。
他并未应下,也没揭穿他那点心思。
这些年,他和圣女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犯不着蹚这趟浑水。
蛊师拒绝得很直接:此事,我帮不了世子。
南霁云道:伏长老几人客死异乡,即便和长老没有关系,但以圣女的心性,恐会觉得,是长老没有出手相救。
蛊师冷笑:迁怒就迁怒,她能奈我何?
南霁云没料到他这般油盐不进,为显诚意,郑重地允诺道:请长老看在社稷和百姓的份上,帮我这个大忙,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蛊师不为所动,正要拒绝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改口道:我考虑考虑。
......
宴王府。
庭院中,有一棵巨大的花树,花朵开得浓密馥郁,冠盖如云,似烟霞一般。
沈青黎坐在树下,端详着手里的蛊珠。
日光从叶间落下来,照得蛊珠剔透莹润,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芒。
蛊珠在她手上越久,光泽就越温润,沈青黎颇为好奇,想着改日问一问蛊师。
念头刚起,蛊师就来了。
沈青黎把蛊珠收起来。
蛊师见礼后,说明来意。
主人,南霁云想利用我,将罪责推到伏长老身上,我想着主人日后可能要去一趟南疆,过来问一下主人,可要答应他?
宴王中了师父的金蚕蛊,需要凤灵草和天元果,主人肯定是要去南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南霁云。
他上书陈情,或许会得罪圣女,但大皇子府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沈青黎问道: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被主人关心了,蛊师咧着嘴笑:不会有麻烦。
师父在圣蛊殿给他留了不少势力和心腹,他只是不喜欢玩弄权术,但不代表他就能任人宰割,圣女真要跟他撕破脸,他也不是不能与她分庭抗礼。
更何况,他帮了南霁云,就意味着,他的身后站着皇族,圣女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沈青黎道:那便答应下来,记得跟南霁云拿个信物。
知道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