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闪动,蓝非若再看乐老,他这样的手法,与二十五世纪的大国手相差无几,他是真的有本事的。
果然,乐尚兵乐老一边体会脉象,一边问白老夫人,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最近有没有其他病症等等,可以说是事无巨细,问的非常详尽。
蓝非若不由暗赞,乐尚兵望闻问切四个点位做的都非常好,不论他能否治好白老夫人的病,他都是一名合格的大夫。
白老夫人一一答了,很配合。
三分钟后。
乐尚兵收回手,凝神沉思了一会儿,才捋着胡子道,“恕乐某唐突,老夫人的月事可还准时?”
白老夫人面露窘色,一旁的婢女连忙低声说了句,“最近一年都不怎么准时,有时月初,有时月中,稀稀落落不似平常。”
她是白老夫人的贴身婢女,这等私事由她回答最好不过。
“嗯。”乐尚兵颌首,又问,“发病的时候,可是浑身无力,潮热有汗,心烦意乱,不愿言语?”
婢女眼前一亮,连忙答道,“正是如此,先生真神医也。”
凡人都愿别人称自己神,以此表示自己的过人之处,而神医就是对大夫最好的褒扬。
马屁拍的恰到好处,乐尚兵对此非常受用,不紧不慢的捋着胡子,“依乐某看,老夫人并无大碍,女子到了这个年纪,月信濒于绝迹,出现如此状况,实属平常,老夫人只是过于担忧,放宽心,保持心情舒畅,老夫开个方子,一个月吃十剂,等月事终结,自然痊愈。”
婢女心思灵巧,听大夫说开方,立即准备好了纸笔,乐老挥毫泼墨,唰唰几笔写就一方剂,吹干之后递给了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却看了一眼,轻声道谢,便将药方放在小几上。
乐尚兵也知道,白老夫人这是要等另外的大夫看诊之后,才做决定,他也不在意,踱着方步走回到高风扬身侧,眼色略微沉了沉。
这个病,就是上了年纪的妇人惯常得的,根本不稀奇,这个小高,还是太嫩了,经验不足哇。
乐尚兵之后,就轮到了楚言之,他也上去按照流程走了一遍,未了笑道,“楚某不才,也觉得乐老诊断无误,该是女子月事完结前的症候。谷中流传一偏方,或可一试。”
他也执笔挥毫,很快写出一个药方,同样的交给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看了一眼药方,又抬眼看楚言之笑了笑,“有劳楚舵主,请回座。”
眼角余光可见白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这张药方居然与乐老开的一模一样,只是在剂量上有所差异,婢女不由也看了眼楚言之,心说这人的医术也并未如外界所传那样神奇。
药王谷,神医谷之类的,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
白平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皇朝御医何等身份,他得出的结论,必定错不了!加上楚言之这为药王谷的舵主佐证,母亲的病算是有了定论。
他上前一步,扬起下巴对着孔如珍道,“六弟妹,轮到你的人出场了,可别说,风蓝两位大夫得出的结论也和乐老一样,那可就没意思了,谁不知道乐老的威名能力,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辈观摩抄袭之后的论调,可做不得数。”
孔如珍脸色极其难堪,会诊最忌讳的就是先来后到,蓝非若和风流云被白平狙杀,虽然最终还是来了,但已经失去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