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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傅时宴看到阮身后的瓷砖地上单膝跪着一个男孩,看不清容貌,那男生手中忽然闪出一个电火球,直接向阮砸了过来。
傅时宴可以伸手接下这个,但他不假思索地直接拉住了阮的胳膊,阮怔了一下,从善如流的重心不稳,然后偏向傅时宴那边,被傅时宴护住,电火球从阮的头顶擦边而过。
阮不由自主与傅时宴撞了个满怀,电火球在厕所墙上炸了一个大洞。
傅时宴这才发现冰美人阮居然比他还高一些,傅时宴提前准备好的俊朗得体的笑容僵在脸上,不过这腿可真的长啊。
傅时宴在阮耳畔轻笑:“阮老师,这是你学生?”
“嗯。”阮似乎很怕痒,偏头往后退了一步,与傅时宴分开。察觉到傅时宴的注视后,揉了一下耳朵,温温和和地笑了一下,软声道:“这样说话,怪痒的。”
傅时宴又干笑了一下,这是直男?看样子不像啊。也罢,长这么帅要不是这样,早被人追走了。傅时宴试探道:“阮老师很讨厌我?”
“啊?”听到这话,阮有几分惊讶,那双如墨的眼眸对上傅时宴的眼睛:“没,我没有讨厌。”
阮似乎一直都很寡言。
两个人说话席间,厕所砖瓦纷纷掉落,出现了一个大洞,那男生化为一阵青烟直接从大洞溜走。
傅时宴正欲追,被阮拦了下来。
傅时宴依旧像平日那样笑着向阮道:“你学生好虎啊。”
那一味笑是漫不经心的,好看的,眼神化去凌厉是勾人的。
阮明白,傅时宴平日里总是笑着的,温和了他面部的轮廓,实际上他面无表情时,连眸子看人都是冰冷的。整个人像尘封了千年的寒冰,不近人情。
所以,傅时宴经常笑以显示他很平易近人,但他这味笑却是漠不关心的淡笑,随和而又疏离,加上他性子傲,大多数是胸有成竹的浅笑,礼貌又不失分寸。
阮漆黑的秋水双眸盯着傅时宴的脸,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一样,把这人的模样默默刻在骨子里。他讨厌这个笑容,太疏离了。让有强烈占有欲的阮不爽,心道:这还没有他哭的时候好看。
阮一直默默跟在傅时宴身后,他头一回生出了一个善良的念头,不打扰傅时宴平稳生活,永远在黑暗中守着他。
是傅时宴先越的界,是傅时宴主动把他拉入自己生活中的。既然这样,傅时宴不该这么疏离的对他。
阮抿了一下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他上课给我下迷咒,为了不交作业还和我打了起来。”
傅时宴莫名觉得阮有些委屈的小情绪。这让他觉得很可爱。
“啊?”傅时宴一时被这熊孩子艺高大大胆给震住了,“那种不听话的学生,就应该开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