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过来,茫然的看向太后,浑身有些颤抖的问一向疼她的姑母:“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她只是告诉姑母,如今她的儿子上官青宵,其实并不是她与上官朴谦的儿子,而是她与表哥瑞景帝的儿子。
当年她利用常能出入宫中的便利,在一次瑞景帝喝醉了酒,就和他同了房,后来不久便有了青宵,此事就连皇上都不知道。
她这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一条通往权利巅峰的后路。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这么做是不满当初哀家为你安排的婚事了?”
凭心而论,是,她当初是真的不满意这门婚事。
上官朴谦,一纨绔书生,半路被从外面捉回来,还要去北疆领兵打仗,不知哪天就会死在战场上。
她不想当寡妇,更不想像上官朴谦的大嫂那样不知哪天就听到自家男人死在北疆的消息,就是这样她有什么错?
再说,她从小就对表哥一见倾心,姑母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嫁给旁人就是不对,她为自己留后路又哪里不对。
高高在上的太后,今天显得格外清冷,甚至连看向她的眸光都显得狠厉,少了平时待她的温厚模样。
就像太后能看穿她心思一般,冷冷说道:“是哀家将你养大,让你嫁入将门之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倒不知足!
既如此,好呀,你既然想让这个孽子登上皇位,那就去母留子,做姑母的会替你好好照看这个孩子,那你就放心的去吧!”
太后收敛眸中冷厉,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刚刚才被打理过的指甲。
此刻语气虽温柔,却句句都带着杀人的刀。
太后不以为意的还在感叹,年轻就是好呀,如今吃下那回春丸,整个身体都身轻如燕,焕发着青春气息。
待太子和丞相和朝中大臣斗的两败俱伤,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天下都该是她的。
眼看着大事将成,这个被她养废了的外甥女,竟然要横叉一杠子,那也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不,不,姑母不能这么做,我是姑母一手养大的,我从小就将姑母视为母亲,姑母怎能这般狠心?”
“母亲?狠心?好,你既说哀家狠心,那哀家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说着突然看向不知何时,已从向雅芙跟前跑开正抱着一盘点心大吃的上官青宵。
似乎只有吃,才能将他从害怕中拉出来。
“宵儿,到哀家这儿来,这儿有许多好吃的!”
向雅芙不知道太后要做什么,突然看见太后叫宵儿过去,她就被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起身就想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