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谢楚明张着嘴震惊了半天,反复确认了遍自己拨的号码,确认是他姐的以后才慢慢回过神:“……顾哥,我祝你和我姐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谢楚清虽然离顾行很近,但却没听清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些什么。等他挂了电话以后,她押着声问:“楚明?”
顾行拨开她散落在枕上的黑发,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舒服一点,垂眸去吻她露出头发的耳朵尖:“他祝我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
谢楚清昨天压着不成调的哭腔被折腾了一晚,现在眼角隐隐作疼,连嗓子都是哑的。她从半睡醒的迷顿中突然想起什么,接着在被窝里转过身,抬眼看着顾行:“楚明是不是早就把我卖了?”
顾行坦然地应了一声,随后扣着她的手俯身下来,凑近了肩窝处问:“昨晚你说的都是认真的?”
他灼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颈侧敏感处,唇齿贴着慢慢磨过皮肤,像只餍足的狼。谢楚清渐渐清醒过来,带着玩笑的口吻开口:“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是认真的。”
话还没说完,顾行眼底也漫上些笑意,低声:“昨晚我喝醉了没听到,再说一次。”
谢楚清也不忸怩,他的手撑在她耳侧,她转过头跟他对视,眼睛衬着晨光湛然而专注。
“我喜欢你。”
她说完还不算,想了想又偏过头亲了下他手腕内侧不太明显的疤,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感。皮肤上贴过来的唇触感柔软,不经意的吐息都像是烫入骨髓,顾行神情顿了一顿,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压在旁侧,直勾勾地盯着她反问:“还想再来一次?”
禁欲太久,不是性冷淡,就是一点即燃。顾行食髓知味,极力克制才能表面平静地跟她对话到现在,没想到她还来招惹他。
“……不来了不来了。”谢楚清全身关节都如同在水里泡了一晚,又酸又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她还带着哭过一晚的鼻音,声调颇有些讨好,“顾先生,冬季医生小贴士,过度纵欲容易伤肾。”
顾行手伸了下去,修长的指腹贴上她腰间紧致的软肉,问:“还疼吗?”他力道舒缓地替她按揉,啃咬似的吻过锁骨,声音低如拉弦的大提琴,“下次我轻一些。”
窗外正是冬日的早晨,宽敞的主卧开着暖气,被窝里干燥而温暖。谢楚清缩在被窝里,本来打算小憩着眯一会儿,再醒来时窗帘外的天光已经大亮了。
顾行不在房间内,床头柜上正放着一杯蜂蜜水,还冒着温热的水汽。昨晚两个人都情动难抑,被随手扔在卧室地毯上的衬衣和毛衣已经皱成了一团,谢楚清喝完蜂蜜水,光脚下了床,走进里间的衣帽间,打算挑一件能穿的衣服。
等顾行重新进卧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楚清穿着他毛衣的景象。
她身上套着他的黑色薄毛衣,毛衣的肩线因为纤瘦而松垮着垂下来,露出耳畔到肩胛骨一弯优美的弧度,黑发顺软地垂至肩背,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还留着不少吻痕。
顾行目光一紧,电话那头李唐绪还在优哉游哉地汇报:“上午企划部的陈经理来跟我哭,说是今晚公司的年会他们准备得挺久,让我问问顾总,能不能在致辞外的百忙之中抽点时间来进行最后环节的宣奖。”话说到底就想让顾行在年会上待久一点,看看他们“准备得挺久”的努力,也好向新总邀一笔功。
然而顾行只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他像是心不在焉,李唐绪觉得奇怪,而后恍然:“谢楚清在你旁边吗?”
他随即狠拍了一把大腿,我靠,这是过夜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