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清笑着点头:“大概是二十三年前左右,我母亲在仁保住过一段时间的院,现在因为一些原因,我想查找一下当年的住院病历和信息,不知道可不可以?”
“按理来说,只要病人能提供相应的证件,是可以自己来医院查的,但是时间隔得久了,查不查得到就不清楚了。”孟和言听完疑惑地问了句,“谢小姐如果想知道,为什么不让伯母自己来医院办手续查呢?”
谢楚清搅拌咖啡的动作一顿,才回答:“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所以我想自己来查。”
孟和言也没想到自己问错了问题,诧异了片刻,赶紧说了声“抱歉”。
谢楚清倒是没怎么在意,她露出一个笑:“那如果不是病人亲自来查,而是换成家属可以吗?”
“应该是可以的,只不过要走的手续可能就有些麻烦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居然还有病人家属要查当年的相关资料,但孟和言还是耐心地给她解释,“大多医院会保留至少二十年的病历资料和……死亡证明,但时间越久越难查。二十多年前的都是书面的资料,谢小姐你如果要查,就要做好心理准备,等流程就可能……”
说到一半孟和言突然停住了。他看了两眼面前的谢楚清,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事她不到医院里去,而是托悠悠来找他了。
她的证件提供不全,办手续势必会非常麻烦,说不定到后来还会被驳回。
他虽然只是仁保的主治医师,但院长就是他的叔父,所以他在医院上下的人脉关系不错,相对来说还能有些特权。他要查一些档案虽然不会太容易,但也不是行不通。
孟和言思考了片刻,笑着改了口:“谢小姐你是悠悠的朋友,这个忙能帮的话我尽量帮,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只要你能提供一些证件来确保没问题,那我会尽力帮你查到资料。”
谢母周媛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谢楚清的心结,谢父瞒了谢楚清这么久,就是不肯告诉她周媛到底葬在哪里,因此她也一次都没有给她妈上过坟。按照谢父的性格,就算是硬逼着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所以她只好自己来找。
谢楚清也知道查档案很棘手,她之前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却没想到孟和言会这么好说话。
两人又聊了会儿,而后她递过来一个袋子,孟和言瞥见袋子上劳力士的标识,忙不迭地推拒:“……不用不用!就是举手之劳,千万别送礼物,谢小姐你不用这么客气。”
“我也没客气,是真的想诚恳地想谢谢你,就当是悠悠让我转手送给你的礼物好了。”谢楚清喝完手上的咖啡,态度真诚,“只是一点心意,那就麻烦孟先生了。”
孟和言推拒不了,只好收下了。
他喝了两口咖啡,沉默一瞬,像是有些腼腆地开口问:“谢小姐跟悠悠是好朋友吧?”见谢楚清默认,顿了顿才又问,“那你知道悠悠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吗?”
谢楚清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顿时明白了。
她憋着笑,言简意赅地开口:“分手了。”
“分手了?”孟和言闻言眼睛一亮,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了句:“终于分手了啊……”
悠悠之前还说什么人家看不上他,但是看现在这情况,敢情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察觉到谢楚清投射过来的打趣的目光,孟和言掩饰尴尬似的咳了一声,连忙转移了话题。
孟和言这天晚上要值夜班,在咖啡厅里没待多久就告辞离开了。中途他旁敲侧击地问了不少牧悠悠的现状,谢楚清也没含糊,能助攻的都助攻了,等人走后还拨通了牧悠悠的电话。
她真心诚意地开口:“悠悠,我欠你个人情。”
“人情?”牧悠悠反应了半天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