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的实验室中央,艾尔海森被俯身固定在一个人体支架上。他全身赤裸,尽情展现身体的每一寸美好线条,他的身体呈跪趴姿,臀部自然翘起,手腕、小腿和腰部都被束缚带牢牢固定住,脸搁在支架头部上的空心枕上。
这个支架是多托雷的实验器具,现在被拿来当作情趣游戏道具,多托雷则在一旁挑选工具。
多托雷最近发现他的恋人喜欢疼痛。
比如艾尔海森去沙漠考察遗迹回家时,身上经常带着不大不小的伤口,一问都是什么镀金旅团、元能构装体这种艾尔海森一人能打十个的物种造成的,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也偏向选择更烈性的药物。
多托雷好奇询问,艾尔海森回答说因为他喜欢疼痛,所以打斗的时候不会尽全力。
多托雷一惊,说那你不早说啊,我最擅长制造疼痛,来我的实验室我包你满意。艾尔海森首先感谢了他的好意,然后表示只有可控且安全的疼痛才会带来快感,把我当成你的实验对象就免了。
可控且安全?多托雷陷入沉思。艾尔海森提示说,最简单的方法,他可以打他的屁股。
多托雷点头表示赞同,臀部的确是人体最适合制造疼痛但不造成严重伤害的部位,于是主动提出如果艾尔海森想要疼痛他可以帮忙。
然后他们就约在了本周的周六,这样艾尔海森可以有一天时间用来恢复,不至于影响下个星期工作日的效率导致加班。
多托雷去大巴扎的情趣用品店买了一堆工具,还查阅了虐恋文化的相关资料,他发现自己打心底不理解这事儿,可能是自己毫无这方面的基因,但是既然恋人喜欢他就愿意陪他玩。
多托雷还在一堆工具里挑挑拣拣,有木拍、木制戒尺、金属戒尺、散鞭、藤条……多托雷一个一个地拿起来检查,心里评估着每个工具击打人体皮肤造成的痛感。
“就那个戒尺,木质的。”艾尔海森说。
倒不是他等得不耐烦了,而是多托雷对着刑具细细检阅的样子让他紧张起来,这家伙对待打他屁股这件事比他预想的还要认真,于是自己要求了比较容易承受的工具。
于是多托雷拿起那柄戒尺,走到艾尔海森身后。
他没有留给艾尔海森心理建设的时间,直接瞄准那挺翘的臀峰拍了上去。
“啪”一声脆响,柔软的臀部肌肉深陷下去,弹起时白皙的皮肤已经浮现出一道粉色的长条形痕迹。
艾尔海森毫无防备之下痛呼出声,火辣辣的痛从身后传来,但是可以忍受。
戒尺持续匀速击打艾尔海森的屁股,很快他的屁股整个都被拍红了,痛感也叠加到难忍的程度。多托雷挥戒尺的速度很快,力道也很足,没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唯一效果就是给面前这具身体施加疼痛。
艾尔海森对疼痛的承受能力显然不高,才挨了十几下就开始摇晃挣扎,但他被牢牢地固定在支架上,几乎没有可移动空间。
“啊,疼……”艾尔海森呻吟出声。
这在多托雷听来是个正确的信号,他加快了打击速度,木板拍得两瓣臀肉乱颤,这么打当然是很疼的,但这不就是艾尔海森想要的吗?
艾尔海森没想到多托雷这么实在,完全不考虑循序渐进什么的,身后的疼痛海啸般淹没了他,逼得他全身心都投入到抵御疼痛中来。
多托雷很快就打完了五十下,此时艾尔海森的屁股已经肿起了薄薄一层,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桃子,还挺可爱的。他暂停下来,走到艾尔海森前方检查他的状况。
艾尔海森喘着粗气,身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眉头紧皱,双眼因充血变得通红,看起来忍得很辛苦。
他看起来真的很疼。
目睹他人痛苦并不会让多托雷开心。
虽然他经常把他的实验对象整得很痛苦,但天地良心那都是实验需要,如果可以谁不希望与自己的实验对象和睦相处,让实验顺利高效地进行,使自己以更快的速度奔向真理呢?可他也不会产生同情或者怜悯之类的情绪,人类的哀嚎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大分贝的噪音,噪音都是不悦耳的,如果可以他宁愿他们都是哑巴。
他现在感觉有点无聊,艾尔海森挨打时不会大喊大叫,只会断断续续地发出低声呻吟。如果艾尔海森是他的实验对象他会很满意他的温顺乖巧,可他是他的恋人,而且现在也不是在工作,据艾尔海森说这是一种情趣活动,可他到现在都没发现有趣的点在哪,听恋人在自己手下痛呼不会令他感到愉悦,那么承受痛楚的一方就真的快乐吗?
“你感觉如何?”多托雷问。
“还可以,继续。”艾尔海森声音闷闷的。
“你想要更轻还是更重?”
“不要问我,对未知的期待也是乐趣的一部分。”
看起来他不太满意,多托雷停顿了一下,略作思考,然后把固定艾尔海森小腿的支架打开,把他的双腿分得更宽,隐约暴露出某个私密部位,然后再次固定住,又把工具换成一条软鞭。
“啪!”
鞭子精准地抽在两片臀瓣中央。
“啊——”鞭子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陌生的痛感让艾尔海森猝不及防地喊了出来,身体剧烈一颤。
“别打那里!”艾尔海森回头朝多托雷吼道。
多托雷用指节上下抚了抚他的后背,微笑着看着他:“别害怕,我不会打坏你的,毕竟你那个地方,我以后还要使用的是不是?”
“不行,别打!”艾尔海森语气强硬。
多托雷没理会他的抗拒,在艾尔海森惊惧的目光里高高扬起鞭子——
“啪!”
又一鞭抽在相同的地方,剧烈的、异样的疼痛在脆弱的部位炸开,艾尔海森低吼一声,然后剧烈地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骂多托雷,要求他给他解开束缚。
多托雷看着他折腾了一会儿,悠然开口:“我劝你省省力气,你挣不开的。”
艾尔海森当然明白挣扎只是徒劳,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除了挣扎他还能做什么呢?
多托雷继续挥动鞭子一下一下落在那方寸之地,每一鞭都狠戾到足以让最坚固的理性也分崩破碎。
艾尔海森已经压抑不住惨叫,后穴被凌虐的恐惧迅速击溃了他的理智,他是喜欢疼痛,但不代表他愿意受伤,而且还是那么脆弱敏感的地方。
这不是他预期里的疼痛,他感觉事态脱离了控制,他让多托雷打他屁股但没想到那里也会受牵连,他怎么就忘了多托雷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家伙一时兴起什么事干不出来?
他哭了起来,那个地方怎么可以被这样残忍地打,疼得像烧起来了,这样下去他会被打坏的。
好在多托雷打了二十多下就放过了他的后穴,那里已经红肿得很厉害了,再挨一鞭估计就要流血了,但是如多托雷所说,他不会打坏他的。
鞭打并没有停止,而是转移到了他的屁股上,他的屁股已经被戒尺打过一轮,现在正敏感,每一鞭都在已经红肿的皮肤上留下一条颜色更深的棱子,也带来更恐怖的痛楚。
多托雷手法出色,棱子自臀峰向两边均匀排列开,将艾尔海森屁股的颜色一层一层加深。
艾尔海森控制不住地哭喊,他不喜欢鞭子打在身上的尖锐痛感,打一下整个屁股都会痛,与之相比戒尺造成的疼痛可以称得上温和了,而且多托雷鞭子挥得又稳又快,完全不给他消化的时间,痛感指数式升级,每一下都是从未想象过的疼痛,他疼得要崩溃,他感到绝望,他不知道这可怕的痛楚要持续多久,多托雷也知道他很疼,可这个人是不会心软的。
看到艾尔海森如此痛苦多托雷心里确实没什么想法,他正专注于自己的任务——控制手里的刑具赋予眼前这个屁股最深刻的疼痛。
艾尔海森疼得想撞墙,觉得这已经超过他的承受极限了,他很想晕过去,可是神经无比活跃,他只能清晰地感受每一分痛楚。
持续抽了七八十下,多托雷停了下来。
艾尔海森以为终于结束了,放松下来,大口喘息着,屁股里里外外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疼痛。
然而事实似乎是多托雷自己打累了,毕竟这一刻不停的近一百下鞭子他一点水都没放。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了三分钟,然后再次举着鞭子来到艾尔海森身后。
“啪!”
鞭子再次狠狠落在艾尔海森的屁股上,艾尔海森高高地扬起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很想死,多托雷为什么还不停手,这个混蛋是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疼死啊?他是要把自己的屁股打烂吗?他真的受不了了,他后悔了,自己是脑袋被蕈兽入侵了吗才会做出请这个魔鬼打自己的决定?
多托雷根本不管他想不想死,只要判断他的身体状况还能承受就不会停止。
又打了三十余鞭,多托雷再次停了下来。
此刻艾尔海森整个臀部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肿大了一圈,看起来吹弹可破,但仔细看连一个血点都没有,不得不说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的揍人技术真的厉害。
“你感觉如何?”多托雷看向艾尔海森,后面他已经没力气叫喊了,只能本能地流着眼泪呜咽。
“放开我……”艾尔海森虚弱的声音传来。
“看来效果不是很好啊,要不要再打一轮呢?”多托雷似是自言自语地说。
“不要!”艾尔海森惊叫。
多托雷对着他的臀部观察了一番,然后用手摸了摸,他判断再打就要造成不易恢复的伤了,于是放下了鞭子。
他走到艾尔海森身前,艾尔海森垂着头,低声呜咽着,多托雷伸手拨开他被汗水浸湿,凌乱地挡在额前的头发,露出湿漉漉的眼睛。
他抬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脸仰起来,仔细端详起这双漂亮的眼睛。平时它们泛着刀刃般锋利的光,仿佛可以刺穿一切虚假与幻象,此刻却因为大量流泪血丝密布,流露着不加掩饰的脆弱……和恐惧。
呵,挺可爱的,多托雷想。
他笑了起来,终于觉得这项活动有点意思了。
他伸手摸摸艾尔海森的脸,仔细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有些诡异。艾尔海森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微微颤栗起来,像是害怕下一秒温柔的抚摸就会变成狠戾的巴掌。
“你在害怕我吗?”多托雷柔声问。
他已经习惯遇见的所有人对于他的印象只有恐惧,人们永远无法明白他只是个喜欢做实验的科学家,而且不是人人都有研究价值的。艾尔海森是个例外,可是此刻他也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那种熟悉的恐惧。他觉得很好笑,又有些失落。不是这家伙自己说喜欢疼痛吗,所以他给予了他,他说过不会打坏他,他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他有什么可怕的呢?
艾尔海森没有回答,垂下眼睛不看多托雷,默默地等待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多托雷也静静地看着他,大脑飞速运转,之前查的资料说这时候应该aftercare了,比如夸奖、拥抱、亲吻什么的,见鬼现在这个气氛真的适合做这些吗?
许久后,当艾尔海森再次抬起眼睛时,多托雷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和锐利,似乎还藏着笑意。
“你做得很好。”艾尔海森说,语调轻松愉快,“可以给我解开了。”
得到服务对象的肯定后多托雷开心起来,给他解开了绑在手脚和腰部的束缚带,把他从椅子上扶下来,“去床上,我给你处理一下伤。”
多托雷把艾尔海森扶到自己卧室的床上趴好,又去拿来了几瓶药水,都是他自制的,每种都有特别的恢复效果。
艾尔海森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深红的臀部与白皙的躯体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多托雷打开一瓶药水,用镊子夹着棉花蘸了往艾尔海森屁股上涂。
“待会一起吧。”艾尔海森突然抬头。
“嗯?”
艾尔海森从床上爬起来,这个动作让他身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身后的肌肉稍一牵扯就疼得要命。
多托雷注意到他的前端已然挺立,透明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下。
什么时候开始的?多托雷愣了一下。
艾尔海森跪着挪到床边,一只手揽到多托雷的脖子后面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十分利索地解开了他裤子的皮带。
“现在?你不疼吗?”多托雷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待会一起”。
“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
“好吧,那就如你所愿。”
由于多托雷上次表现出色,艾尔海森给了他第二次揍他的机会。
多托雷愉快地答应了,同时思索起来。
他明白艾尔海森享受失控的感觉,可他也是个极度难搞的家伙,让他体验到失控的同时还不被踹可不容易,想必通过第一次实践,艾尔海森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线,知道自己不会真的伤害他,所以想要再次给予他上次那般爽就要拿出新的卖弄了。
时间依然定在周六,上次艾尔海森从多托雷住处回家差点要了他的命,于是这次的地点定在了艾尔海森家。
艾尔海森从浴室出来时,多托雷在他的卧室里等他,正坐在他的书桌前翻阅一本从他的书架拿下来的书,书桌上放着一个黑色工具箱,一根藤鞭被取了出来。
艾尔海森从容地解开了睡衣最上方的扣子,然后就被多托雷制止了:“衣服不用脱。”
艾尔海森疑惑地看着他。
“趴到桌子上,裤子褪到大腿。”
艾尔海森愣了一下,听话地走到桌子边趴下,小臂支在桌面上,身后翘起好看的弧度,然后就不动了。
多托雷拿起藤鞭,来到艾尔海森身后,用藤鞭玩味地敲敲他的臀部:“裤子。”
艾尔海森迟疑了两秒,手伸到后面拉下睡裤,露出饱满挺翘的臀部。
这家伙倒是学会了,艾尔海森暗暗腹诽。
在多托雷面前把衣服全部脱光对艾尔海森来说完全算不上值得羞耻的事,他也很乐意向恋人展示自己漂亮的身体,请他在上面留下富有情调的痕迹。
但是只露出屁股,像小孩子一样等着挨罚就不一样了……他感到自己脸颊热了起来。
艾尔海森的反应全被多托雷看在眼里,他觉得有趣极了。
“五十下,姿势保持住,不能躲,躲一次加十下。”多托雷愉快地说。
艾尔海森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啪!”
饱含力度的第一鞭抽在了他的臀峰上,白皙的肌肤浮现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好疼!尖锐的疼痛横贯臀部,艾尔海森腿一软差点跪下去,感觉这藤条的威力完全不输于上次用的鞭子。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多托雷又落下一鞭,打在相同的位置,疼得他一哆嗦。
他反射性地把手伸到后面,摸了摸屁股上的伤痕,那里明显肿起了一条棱子。
“你手做什么呢,加十下。”多托雷说。
“你说不能躲,没说不能挡。”
“好吧,我的失误。”多托雷无奈地说,“重新申明一下规则,挡和躲同罚。”
艾尔海森不情愿地把手收了回去。
多托雷继续挥动藤鞭,一道道红痕在艾尔海森屁股上排列开来,十几下后,艾尔海森的整个臀部就被染上了均匀的绯红。
接下来的鞭打就全部落在红肿的皮肤上了,可以想象其中的难忍程度。
藤鞭携着风声落下,艾尔海森的身体却忽然歪到一边,一只手也伸到了后面,小心地揉着屁股。
“好疼……”艾尔海森低低地呻吟。
“啪!”多托雷一鞭抽在他臀部侧面,把他的姿势抽正了。
“加十下。”多托雷说。
艾尔海森顿时有点崩溃,这相当于前面的一半都白挨了。
可他忍不了,实在太疼了,藤条本就是重度工具,多托雷下手还丝毫不留情,没几下后屁股又扭到一边。
“再加十下。”多托雷悠悠地报出令人绝望的数字,然后耐心等待艾尔海森自己调整好姿势。
接下来艾尔海森几乎每挨一下都要往旁边一躲,积累的鞭数大有往无穷大发散的趋势,多托雷有点无奈,只好腾出一只手帮艾尔海森固定住。
艾尔海森几乎是摆烂式挨打,被多托雷双手反剪固定在腰部也能左扭右扭个不停,他毕竟也是个习武分子,多托雷一只手几乎要按不住他了,藤鞭也乱七八糟地波及了他的腰部和大腿。
多托雷停了下来,松开了按在他身上的手。
“你不怕我了是吗?”多托雷冷冷地开口。
“太疼了,我控制不了。”艾尔海森说。他确实不怕了,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知道多托雷是不会伤害他的,打得再狠也不过是疼而已。
“你可以把我绑起来,这样我们都能省力。”他甚至还自己提出建议。
“你先起来。”多托雷说。
艾尔海森以为多托雷要采纳他的建议,于是提上裤子站起来,转过身——
“啪——”
清脆明亮的巴掌声响彻整间屋子,艾尔海森的左脸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掌,很重,打得他重新趴倒在桌子上。
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的艾尔海森脑袋一懵,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清晰起来。
他立刻走到房间的穿衣镜前,观察起被打的地方,他看到镜中自己左脸白皙的肌肤上清晰地浮着几道鲜红的指印。
还好没肿起来,应该不会留痕,他想。
“我不希望在脸上留下痕迹,会给工作日带来不便。”艾尔海森冷静地说,通过镜子他看到多托雷来到了他身边。
多托雷没说话,捏着他的右肩地将他的身子猛地掰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左脸又挨了一掌,打得他侧过身去。
这一掌力道更足,脑袋里嗡嗡响,眼前一阵晕眩。
啧,还真疼……艾尔海森眨了眨眼睛,缓过来后扭头看向镜子,这次脸颊果然肿起来了。
这种程度会留痕迹吧。
他缓缓转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多托雷,莫非这家伙生气了?
只见多托雷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恬淡优雅,分明心情很好的样子。
然而多托雷一扬手,又一掌袭来,迅疾如风,令他来不及反应,巴掌落在了同一侧,同一个地方,力道没有之前那么重,但是精准地覆盖在已经肿起的皮肤上,激起数倍强烈的痛感。
“你……”艾尔海森捂着麻木滚烫的脸颊怒视多托雷,他可从来没同意他打他脸。
多托雷还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然后“啪”地又是一巴掌,这次扇在了右脸。不是很重,可他忽然就湿了眼眶。
这次艾尔海森学乖了,低下头避免与多托雷对视,形成防御姿势,而不是不顾死活地仰着头把脸送给多托雷打。
他低着头,用手轻轻抚摸两侧脸颊缓解疼痛,他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好像此刻自己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很怕多托雷忽然拽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来扇,那样他会很想要把这场情趣游戏升级成武艺切磋。
“现在可以趴好了么?”多托雷温和又冷漠的声音响起。
艾尔海森一怔,犹豫了片刻,然后默默走回桌子前,趴了下去。
多托雷重新拿起藤鞭站在他的身后。
“裤子。”多托雷淡淡地提醒。
艾尔海森深吸一口气,扯下裤子,露出红肿的臀瓣。他的屁股还在发烫,忽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冷意加剧了他的不安,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起来。
“一百二十七下,你之前欠下的,还是同样的规则,不能躲。”
艾尔海森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眶热热的,泪水即将溢出。
要打这么多,屁股会被打烂的吧。
“开始了。”多托雷举起藤鞭。
眼泪瞬间滑落,一声细微的呜咽从艾尔海森的喉咙泄出。
多托雷察觉到这一细节,忍不住弯起唇角,觉得他的恋人太有意思了,他还没打他居然就哭了。
多托雷毫不放水地抽起来,还是那般迅猛凌厉,艾尔海森疼得浑身颤抖,眼泪直流,可现在他不敢躲了,否则他相信不只屁股,他的脸也会被打烂的。
他双手死死地抓着桌面,或者说整个上半身都紧紧地贴在桌面上,恨不得跟桌子长在一起。他甚至没办法放声哭喊,实在匀不出多余的力气。
多托雷太懂怎么折磨人了,有时候快速地接连几下抽在同在一个地方,疼得他双腿颤得像个筛子,却坚持着始终没有过分挪动位置。
多托雷很满意艾尔海森此刻的表现,这项活动终于可以顺利进行下去了。
艾尔海森的屁股在他的手下一层一层地肿高,颜色也逐渐加深,大约五十下后,艾尔海森忽然回头:“多托雷……”
多托雷闻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满面泪水,双眼通红,碎发乱糟糟地粘在脸上,眼神里是赤裸裸的示弱和哀求。
他确定艾尔海森真的被打懵了,否则他怎么会做出向自己求情这种毫无理性可言的事?
他自然不会回应艾尔海森的请求,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在眼下这个已经熟透的屁股上落下无情的鞭笞。说实话他也想快点打完,一百多下呢,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体力活。
但他也在时刻观察艾尔海森的伤势,他的打击力度实际上是逐渐减弱的,当然痛感是不可能减轻的,以艾尔海森屁股现在的情况,就算只是用手掌轻轻拍一拍也能让他崩溃。
艾尔海森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不是疼习惯了,而是他现在就算想躲也没力气了。
“结束。”多托雷放下藤鞭。
他估测艾尔海森屁股的红肿程度和上次差距在1%以内,控制得很精确,他对自己的手法很满意。
艾尔海森还是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无声地流泪,多托雷知道他此刻行动不便,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趴着,然后去给他端来一杯温水。
被放在床上的艾尔海森终于得以彻底放松下来,哭得更厉害了,多托雷把水杯递到他手里后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默默观察起他来。
他觉得艾尔海森是不需要所谓aftercare的,因为本来就是快乐的事情,这个过程中他不应该受到任何委屈,他们都明白疼痛是为了获得快感,眼泪是快感达成的表征,如果艾尔海森有安抚的需要他会觉得自己没有做好。根据上次的经验,等他自己平静下来就没事了,说不定被打兴奋了还要拉自己做一次。
可是现在那家伙在一边呜呜咽咽哭得很可怜的样子……多托雷想了想,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脑袋上,想摸头以示安慰。艾尔海森却忽然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脑袋底下,用脸蛋轻轻蹭起来,像个小猫一样。
多托雷笑了起来。
还真是可爱啊。
周一,教令院众人发现艾尔海森书记官的左脸紫了一小块。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的整个屁股也是紫的。
“艾尔海森先生,您的脸怎么了?”一个同事关切地问道。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被一只失控驮兽打的。”
“哦哦,那您以后可要小心呀。”同事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夜里,神里屋敷,绫人的书房。
“家主大人,您还没有用晚饭呢。”托马看着绫人书桌上一口未动的晚饭,那是他几个小时前送来的。
“啊,抱歉,我忘记了。”绫人从手里的公文里抬起头,对托马露出一个完美又敷衍的微笑。
托马看着绫人凌乱的书桌,叹了口气:“该休息了,家主大人。”
“知道了,我等下就睡。”绫人继续看着公文头也不抬地敷衍道。
托马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绫人,片刻后突然问道:“您是在惩罚自己吗?”
绫人目光一滞,没有回答。
某种意义上是的。自从稻妻解除锁国令后,绫人的心态也发生了一点变化。就像心里悬着许久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并在底部砸开了一道裂缝,这些年的心力交瘁的疲惫感一起涌了出来,几乎要淹没了他。
他觉得很累,累得连自己的身体都懒得顾了,所以最近他经常跳过餐食,不吃饭只喝酒,或者彻夜不睡,第二天继续外出处理公务。后果是他偶尔会犯胃痛和头痛,此时他便可以借机从公务里脱身,稍微让自己休息一会儿。
托马叹了口气:“那么我们换一种更安全的方式吧。”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绫人顿时来了兴致,语气中透着期待。
托马不语,转身走向房间里的枫木书柜,从里面取出一把精致的木尺。
绫人看到托马手里的木尺,脸色微变。
“家主大人,请把左手伸出来。”
“……你认真的吗?”绫人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托马。他是要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打他手心吗?这就是他所谓“安全的方式”?亏他想得出来……
“当然,家主大人想惩罚自己的话,我认为这是最安全的做法。”托马一脸认真地说。
绫人看着托马认真的眼神沉默了片刻,然后笑着开口:“不然你打我的屁股好了,那样至少更有情趣一些。”
托马一愣,他不是没考虑过,但是——
“可是您平日还要久坐……”
“这样我才会将惩罚记得更牢不是么?”绫人无所谓地笑笑。
于是托马跪坐下来,让绫人趴到自己的腿上。
绫人趴好后,托马想了想,把他的裤子褪至膝弯,露出白皙的屁股和大腿。绫人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身子也有点僵硬,果然被打屁股还是会羞耻的……
“托马,给你个建议吧,工具的话可以用你的肉……呃!”
绫人试图调戏托马来缓解紧张感,结果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掌,身后传来轻微的刺痛,还有些热。
“啪!”第二掌落在了不同的部位,温热的面积更大了,甚至让绫人觉得有些舒服。
托马又落下几巴掌,房间里回荡着清脆的声响,但其实不是很疼,托马毕竟没忍心使出全力,绫人却配合地每打一下就叫一声,仿佛很享受这种情趣。十几下后,绫人感觉自己硬了……
托马感觉到了腿部的异样,也听出了绫人的喊声里表演成分居多,他停下来,叹了口气,然后拿起刚才取来的木尺。
“啪!”第一下木尺落在绫人的屁股上,绫人惨叫一声,这次却不是表演了。
绫人立刻翻过身来瞪着托马:“托马你来真的啊!”
“不然呢,您还记得我是在惩罚您吗?”托马面无表情地说。
好吧,他确实忘了。他只好不情愿地趴了回去。
木尺继续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落在绫人的屁股上,此刻绫人却不吭声了,因为真的疼,木尺带来的痛感不是巴掌能比的,打一下便像烧灼一般,已经没有什么情趣了,现在正在进行的是纯粹的惩罚。
托马挥动木尺的节奏并不快,每一下都控制在相同的力度,落在绫人屁股上的位置也很均匀,保证绫人能够充分体会疼痛又不至于让他过早崩溃。
托马打得真的好疼……绫人盯着地板开始胡思乱想,他神里家主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挨打啊,为什么自己乖乖让他打他就真下这么重的手,他不是知道自己每天会坐很久吗……他越想越委屈,眼圈渐渐红了。
然而渐渐地他就没心情委屈了,身后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用来消化疼痛了。他忍不住扭动屁股试图躲避木尺,那显然只会是徒劳,托马按着他的腰,木尺依然均匀地招呼着他的屁股。
“啊……”绫人疼得呻吟出声,木尺在空中停了半拍,再次规律地落下。
好痛……绫人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眼泪不知不觉间糊满了脸。直到他的痛呼声里夹杂了哭腔,他立刻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臂,不想哭出声。
托马察觉到了家主的异样,狠了狠心,让手里的木尺继续结实地落在绫人的屁股上。
大约二十几下后,绫人就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击打停了下来。
“结束了,家主大人。”
此刻绫人整个臀部呈现出均匀的鲜红色,摸上去很烫。
绫人的脸依然埋在手臂里,身体的轻颤暴露了他正在默默流泪。拍打已经停止了,他的身体却抖得越来越厉害,直到再也压抑不住呜咽地哭起来,好像承受了莫大的委屈。
托马看着哭泣的家主,在心里叹了口气,无人看见的眼神里写满了难过。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家主的背部。
过了许久,绫人终于平静下来。
“我去拿药。”托马轻声说。
“不要。”绫人冷冷地开口,然后用手臂撑起身子试图爬起来,托马立刻把他揽入怀中。
他小心地为绫人擦去脸上斑驳的泪痕,他好些年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绫人了。
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托马故作轻松地笑笑:“没事,不用药也会好的。”
他顿了顿,又说:“让这份疼痛多停留几日吧,毕竟是你给的嘛。”
“绫人……”托马担忧地看着他。
托马觉得平日里那个表面温文尔雅实则游刃有余地掌控这一切的神里绫人又回来了,他刚才短暂地卸下了这层完美的外壳,现在又装了回去。
“从来没有人这么惩罚过我。”绫人头靠在托马怀里,闭着眼睛说,“不过感觉还不错。”
“这并不是惩罚,你知道的。”托马轻声说,“没有人能伤害你,除非是你所允许的。”
听到这话,泪水再次从绫人的闭着的眼中滑落。
是的,这不是惩罚。没有人能惩罚如今的神里绫人,即使是他的恋人托马。托马打他只是希望他能将心里的积压已久的情绪发泄出来,某种意义上这是个游戏,在游戏里他可以假装自己无需再掌控一切,假装需要害怕的只有身上的疼痛,可以像孩子一样哭泣。
但游戏终归只是游戏。神里家主如今在稻妻的地位没几人能比得过了,但绫人的心里依然充满了恐惧,和多年前父母刚辞世那时比分毫不减,毕竟手握权柄站在高处的人是最害怕对一切失去控制的。
没有人能惩罚他,正如没有人能帮他揽下他肩上的重担,没有人能将他庇护,替他承担犯错的后果。
这些年他在权力斗争中躲开了数不清的陷阱,击败了无数个对手,成功恢复了神里家的地位,自己也身居高位。然而,安全感对他来说也不再是可以获得的东西了,他已经习惯了在钢索上行走。所以纵使今天他在托马面前哭了出来,他心中的恐惧也不会减少半分,他知道他将永远与它们为伴,像被诅咒一般。
“谢谢你,托马,你心里也很不好受吧,对不起。”绫人睁开眼睛看着托马说。他的声音里透着少见的真诚,他很少这样和人袒露真心,即使面对托马。
托马看着绫人通红的眼睛,心中一紧。
“不要这样说,绫人。”托马低下头去,吻了吻绫人的额头。
“至少,我会陪着你的。”
听到这话,绫人无声地弯起唇角,闭上眼睛,渐渐地在他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