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过来的是一对夫妻,也是叶寒山多年的合作伙伴,夫妻俩已经定居海外,最近才回国,难免高兴,端着香槟对叶寒山说:“咱们一定得一起喝一杯。”
侍应生送来了酒,叶絮愣了愣,表情僵硬的推辞:“我……这两天有些感冒,喝不了酒。”
大概是刚刚被梅冶商刺激到了,叶寒山冷脸瞪着叶絮,明显的迁怒:“让你你喝你就喝。”
叶絮双手握拳,沉默了半天:“我真的喝不了。”
叶寒山盯着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我不要不听我话的儿子。”叶寒山语气如冰,“你如果连这点要求都达不到,就不配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叶絮的手颤了颤,薄唇微张,似是有些痛苦的轻喘了两口气。
他又想起了自己弥留之际的母亲。
那时候的她已经形容枯槁,惶惶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干枯的手紧紧的抓着叶絮稚嫩的小手。
“等我不在了,你爸爸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你们要好好的,相互依靠,相互支持,知不知道?”
“他会替我爱你的,只有他会爱你了,不要放弃他,好不好?”
叶絮开始觉得冷了,早上的豆浆大概是消化的差不多了,完全无法阻挡那股从心头涌出来的冷意。叶絮只觉得瞬身冰凉,指尖都要冻木了。
半晌之后,他声音干哑,带着无奈和妥协。
“你永远是我父亲。”
叶絮从叶寒山手中接过酒杯,那个中年男人的脸色才稍稍和煦一些。
他举起杯子:“为美好的前程,干杯!”
夫妻俩举杯:“干杯!”
叶絮沉默的看着杯子里金黄的酒液,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仰起脖子——
下一秒,酒杯被人粗暴的夺过,那人仰头,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剩下三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只见萧翎喝完酒,畅快淋漓的舒了一口气,接着低头嗔怪似的看了一眼叶絮。
“早上刚嗑的两粒头孢还敢喝酒,你也不怕等会儿晕地上吓到人。”
夫妻俩惊讶的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你是——”
“你问我啊?”
萧翎笑着揽过叶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