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娘子想到哪里去了?”
原婉然不响,红着脸由他褪衣。
许是赵野十指修长好看,加以动作不疾不徐,普普通通的解衣带动作,由他做来居然带出一种优雅味道。
他解开衣带时,指尖指背偶尔会触及她的胸脯外侧,当打开衣襟,短袄随着他的十指,往她两边雪白的肩头推开。
男人的手放在衣上,未必触及原婉然,原婉然却有一息错觉,彷佛滑过自己肌肤的不是布料,而是赵野的手。
心念动处,脑海便浮现上回和赵野欢好的画面,她心中一凛,连忙将那些念头压了下去,转念想:相公挑的这件水绿交领短襦可真漂亮,肩头到胸口绣了白里带粉的辛夷花,绣工、配色都好……不过换了她,会把整幅花样缩小些,减去三两枝叶……
她潜心思索起刺绣问题,直到赵野叫她,才醒觉已经换好衣裙。
赵野牵起她的手,往架子床床尾去。床后墙上开了小门,后头一条走道,朝外那片东墙壁面完好,朝内的西墙开窗。
转过走道转角,空中水气轻润,尽头连接一进房室,房内四面墙壁,唯有朝正房的南墙开門窗,当地则是一座水池,池里水气热腾。
“这是汤泉?”原婉然问。据说城东城西一带有几处泉眼,无须挖掘便终年冒热水。
“嗯,这种泉水能治风湿,对皮肤也有好处。”
原婉然好奇心起,松开赵野,蹲在池畔捞水,泉水清澈无异味,水温暖热,心下大喜:日后沐浴不必费柴火了。
赵野等原婉然对水池的新奇劲儿过了,带她走向房间另一端的走道。
那走道通向正房另一边的西寝间,布局摆设同东寝间差不多。房里,架子床栏杆挂了男人衣物,炕上炕桌边上搁文房四宝,桌面中央,石雕纸镇压着一张纸,纸上潦潦划了几笔。
“我住西间,”赵野说:“妳愿意独个儿睡东间,或者来我这儿,随妳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