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散完步,该沐浴上塌了。睡前杜若笙边暖手,边问:“你今天去唐府做什么了?”
如今接近冬季,杜若笙把我的胸当做了暖炉,他冰凉的手放在我前处抚动,冷得我睡意全无,真是提神醒脑。我咂嘴回答他:“去给他的故人上香了。”
“还有呢?每次问个话,你都不说实。”杜若笙捏了一下我的小包子,略带惩罚的意味,稍微有点疼。
即便他是在诈我,我也认命道:“去看歌苓的遗体了,她的遗体在唐家地下室,不过唐衡很奢侈,拿金丝楠木的棺椁装她,还有就是唐衡让我跟他做朋友。”
杜若笙的大手一凝,他皱眉道:“金丝楠木做棺椁...要废的木材很多,恐怕是唐衡盗来的棺椁,再不然就是他拿唐家的古董换来的棺椁,”他叹息一声,“唐衡这人啊,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歌苓。”
一提起歌苓,杜若笙常常显得很颓然,他萎靡的气息甚至感染到了我,连带的,我也不敢说笑,他阴郁的模样,叫我不敢多话。
没过多久,杜若笙便起床写日记了,似乎一提及歌苓,他就会靠写日记来宣泄心情。
我爬起来,光明正大的看他写日记,学了点皮毛英文词汇,自然看不懂日记上的长句,他也不会避开我,坦坦荡荡的让我看。
杜若笙的羽毛笔放在墨水瓶里浸了浸,他提笔写日记时,突然顿笔道:“你若看得懂大不列颠的文字,这本手记,给你看,只准看一次。”
“那...那这次算不?”我立马将头一偏,不去看他的日记。
他淡淡笑了笑,“自然不算。”
我正要凑过去时,他补充道:“再过来,算一次。”
下一刻,我轻快一跳,蹦回了床上躺下。
杜若笙说只能看一次,那么我没有彻底的学好英文,便不能轻易的用掉这次机会。
我只觉得,他的手记里有很多我想知道的秘密,这几乎算是他的独白了,以我这种爱问的性子来说,直觉得天上像是掉下了一箱财宝,只差一把钥匙了。
钥匙则是英文,我当即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大不列颠的语言。
于是杜若笙写日记的时候,我就拿本子出来学英文。
☆、朋友
我最近颇为用心地学大不列颠语,一旦忙完郑姐安排的公事,我就迫不及待地看书学习,杜若笙给了我一大摞学习的书本。
他叫我不要慌,慢慢的来,那本手记安安静静的等着我,不会消失。
可我仍旧心切,走路的时候也拿着牛皮本念英文,这本牛皮本虽是记事用的,但上面记满了学习英文的知识要领。
我捧着书从夜巴黎徐徐的走出来,黎姐上任了几个月,在管理上不尽如意,所以郑姐留下来辅导她一二,我一个人先行离去了。
出来时,我打扮的低调,和之前在舞台上的光鲜亮丽,形成的反差很大,我还戴了圆帽和围巾遮脸,因此没有人认出我。
冬日里冷,戴帽子和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