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应了一声是,匆匆出了屋跌靠在墙上已是泣不成声。
……
天蒙蒙黑了,犬牙被五花大绑地压到城外的乱葬岗。几十号黑衣人手提着片刀在场压阵。为首一张太师椅上端坐一人。这位少说也有六十岁的年纪了,却捻着兰花指捏着玉杯,脸上擦烟抹粉,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原来他就是大内总管李邱。
“你叫什么名儿啊?”李邱扯着公鸭嗓阴阳怪气地问犬牙。
犬牙低着头不出声。
“把他的头给我抬起来。”
有人揪着犬牙的发髻应是把脸搬了起来。李邱往前探着身子瞧了瞧,不禁咂嘴儿。“长的是不错,就是眼神儿太狠了点儿。我说,你为什么要杀李安呀?”他细声细气儿地问,好像是怕吓着犬牙似的。
犬牙一乐,只道。“想杀就杀了。”
“哼!有你横的时候。”李邱拿手帕擦了擦嘴,又道。“知道我为什么亲自来吗?我就想看看你到底长个什么样儿,是不是一个三头六臂不怕死的妖精。”
“三头六臂没有,不怕死倒是真的。既然我犬牙今个儿栽倒这儿了,想怎么样就由着你。”
“好!好啊,有志气!我就喜欢你这样儿的。那今个儿就看在相爷的份儿上留你一具全尸好了。来人啊,给我慢慢儿地收拾着。”李邱往太师椅里一偎,剔着牙等着看好戏。
……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添了多少回灯油了。灶上的包子热了一茬儿又一茬儿。可是该回来的人却始终没回来。花冉从书房等到了卧房,又从卧房等到了正厅,最后在花府大门口守着盼着。每每有路人经过,他都会直直地盯着瞧,然后从希望到失望反反复复。
不是说好了早去早回的吗?这个死小狼到底在搞什么鬼?花冉越发地觉得心慌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不能啊。他一边胡思乱想,又一边自我安慰。这一等,竟然就到了东方破晓。
“小爷,小爷?”见花冉还没醒,小桃又给他盖了盖大衣。望着熟睡的人,她内心挣扎不已。有心想说实话,可又怕花冉承受不了。不说,这事儿又不是能瞒得了的。
花冉窝在椅子里动了动,嘴里还叨念着。“小狼,小狼别走。小狼!”
他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紧接着就四处找人。“小狼呢?他人呢?”
吓得小桃还以为他又中了邪病,忙安抚他。“小爷,小爷您歇歇。您刚才是做了梦。”
“梦?”花冉有些发愣。他记得刚才小狼回来了,还说外面凉让他回屋睡。难道只是梦?
“那他人呢?回来了吗?”花冉不死心地追问。
“没,没呢。”小桃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花冉按着额头直皱眉。想是夜里受了风寒,头又疼了。“来人啊,备车!”
“小爷,您一晚上没睡了,还是先回屋歇歇吧。狼爷不过是被留那住了一晚。”
“你接到相府送的信儿了吗?还住一晚。”花冉气呼呼地嘟囔着。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相府真的留犬牙住宿,也定会派人来回个信儿。哪能说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没个音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想越觉得刚才的梦不吉利。为什么梦里的犬牙会一脸哀伤?还要跟他说对不起。
花冉跳上车,急匆匆地赶往相府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