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不得咆哮公堂!”狄九武大吼一声,又把秋姑给吓没声儿了。
狄九武又问道。“秋姑,你可认识花府的家丁李宝?”
秋姑点头答是。因为每次来传她的都是李宝。师爷用过她之后,也是李宝送她回去的。
狄九武又问道。“五天前的晚上,你人在何处?”
秋姑想了半天,才说道。“在家中陪伴父母。”她是陈师爷花钱从人贩子那儿买来的。为了不引人注意,陈师爷就在郊外买了所住处安置她们一家老幼。
“你可有人证?”
“我父母。”
狄九武一拍桌案,说道。“大胆刁民。敢戏弄本府?来人啊,上夹棍!”
胳膊粗的两条棍子夹得秋姑的小脚腕咯吱作响。秋姑嗷地一声就昏了过去。一边儿的犬牙也吓得直打哆嗦。
狄九武又问犬牙。“五天前的晚上,你在哪里?”
“回,回大人。草民在春香楼。”
“可有人证?”
“有。春香楼里的妈妈就能作证。”
狄九武又派人去带春香楼的妈妈前来问话。隔了半晌,春香楼的妈妈桑扭着肥腰身儿来到大堂之上。
“下跪何人?”
“民女名叫美娘,是春香楼的妈妈。”
“你可认识他?”狄九武一指犬牙。
“认得认得。花府的狼爷,京里头谁不认得?”
“五天前的晚上,他在何处?”
“在我们春香楼啊。”妈妈桑答得自若。本来也是,这些日子犬牙明面儿上都是在春香楼的。只有晚上的时候他会去找花冉春宵缠绵以解相思之苦。
狄九武嗯了一声。心说本想借机会拿犬牙开刀好好整整花府,可是人家有人证在。那秋姑又一口咬定不认识他。就算自己想嫁祸给犬牙,也找不着茬儿。
这时,秋姑已经被弄醒了。狄九武又一拍桌案,怒道。“秋姑。陈师爷保养你,为你全家老幼安置住处。你贪其富贵,想要嫁于他为妾。只是陈师爷不允,你便起了杀心。是也不是?”
秋姑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杀人。”
狄九武不听她这一套,又说道。“事后,李宝发现你是凶手想要讹诈你。你又起歹心,在五天前的夜里杀人灭口。是不是?”
秋姑只是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章捕头把一只耳环扔到她面前。
狄九武又怒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秋姑低头一看,那正是师爷送她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