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听到尤特佩的大胆说辞不以为然,只是觉得尤特佩可能作为新人对野狼的棘手程度没有认知。他笑了笑,拍了拍尤特佩的肩,打趣道。
“你的眼神确实很有威慑力,但是野狼可是见过血的,这样压不住他。”
尤特佩也没有试图证明自己,只是举杯和对方碰杯,说。
“我跟你说过,不要妄下判断。”
说完就转身离开。
被对方的威慑力震慑到的男人看着那道堪称单薄的背影,他不由自主地想着。
这样纤细的一位先生,会怎么驯服那头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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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选择今天来俱乐部是因为洛口中所说的‘表演’。
这次的表演‘嘉宾’会是野狼,而且表演途中也会随机选择一个人上台和‘野狼’互动。
洛说好了,祂会是那个‘特邀嘉宾’。
尤特佩没有再到处闲逛,找了个离舞台很近的座位坐下了。不得不说洛的俱乐部还做的挺精致,红丝绒材质的椅子舒服得很。祂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候舞台的灯亮了起来。
祂眯了眯眼,看清了被带上舞台的人。
野狼的双手被皮套交叠束缚在身后,半张脸被皮革制成的口罩覆盖,能明显看出祂带着口塞。脚腕处有分腿器将他的双脚分开,负责领他上台的职员手里握着一根铁链,铁链的一端连接着野狼脖子上的皮革项圈。
尤特佩能看出项圈系得很紧,祂能看到野狼脖子上勃发得青筋,他被职员粗暴地拽着往前,来到了一个刑架的面前。
随后他的双脚被拷在了刑架的两边,链子经过刑架的背后,使他只能保持跪姿,几乎是刚刚把铁链固定好野狼就开始挣扎,带动着整个刑架也在叮叮当当的作响。
尤特佩看到的比其他人更多。
祂能看到野狼心中的那一团焦躁,这种烦躁因为锁链的叮当作响反而更甚,祂能看到他试图保持镇定,但是肉体却自发的绷紧,呼吸不受控的加快。他的脑海是割裂的,他的肉体因为训练而拼命挣扎着试图逃离,但是精神却一片混乱,分不清到底是享受还是痛苦。
看到这一切的尤特佩心想。
野狼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
祂现在只需要等待祂被叫上台。
关于野狼的介绍被尤特佩忽略了,祂从洛那里得到的资料可比职员对野狼的片面认知要全面的多,祂无所事事地拿手指敲击着扶手,一边思索着待会该做到什么程度。
祂可没有这种在多人面前天降神威的癖好。
现在最好的方式是,先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权威,但又不至于让野狼立刻臣服的程度,然后透过这种‘权威‘让野狼和祂之后见面,在仅有两者的私密场所施展自己的力量。
正在思考着的尤特佩也没有听到职员所说的注意事项。
比如。
“野狼对电击的反应会比其他疼痛更为明显,但是使用电击会导致他发狂。”
“对野狼进行踩踏或者巴掌这样带权威性的惩戒可能会使他精神崩溃。”
“虽然野狼的束缚已经够严密,但请小心,他的不可控性比较大。”
职员想着之前被野狼的眼神吓到的不少人,叹了口气。
“你可以对他施加暴力,各种类型的疼痛,但请记住,不要试图‘驯服’他,也不要进行任何亲密的接触。”
尤特佩如同被安排好的一样被邀请上了台。
祂一上台就听到了台下的惊呼声,还有职员因为祂外表的柔弱投来的关心。
“先生…您…”
毕竟此刻单薄的尤特佩和188厘米高,有着壮实肌肉的‘野狼’一对比,看起来弱不禁风。
尤特佩摇头笑了。
“在这里这么久了,还没学会不要以貌取人吗?”
职员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道歉。
尤特佩走近了‘野狼‘。
祂能看到他的意识已经接近混沌了,眼神毫无焦点,思绪像一个试图挣脱牢笼的困兽,一个流着血,但还在拼命挣扎的困兽。
尤特佩能看到祂的两种思绪,一个是拼命地想要平静,甚至试图攻击另一个,拼命挣扎,很不稳定的思绪。那一头‘困兽‘就是野狼精神不稳的一部分…
尤特佩看着野狼的眼睛,久久没有动静。
舞台下已经闹起来了。
尤特佩这才如同大梦初醒,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祂握住了野狼的下巴。
职员大惊,想要阻止尤特佩的举动,但却被尤特佩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尤特佩看着‘野狼‘,用一种很温柔,但又冷静的声音,说出了一些,祂知道会激发野狼的话语。
“野狼。我能看见。”
“你迫切的需要平静,需要被掌控…”
“你试图掌控你自己,但是你做不到。”
野狼瞳孔放大,好像是被尤特佩从虚空拉了回来,但又好像不是,因为此刻他的眼神透露出的是属于野兽的侵略性。
即使被束缚住,野狼还是立起了身子,肩膀用力带动肌肉微颤,被堵住的嘴发出类似动物威慑敌人的声音。
舞台下的人欢呼的更大声了,尤特佩能听见他们说的话语。
“那个人在干什么…?”
“不是说不要碰野狼吗?”
“野狼看起来快要发飙了,这个人究竟知不知道野狼是个什么人?”
“看起来这么美的人…”
‘野狼’因为过分嘈杂的声音而挣扎得更剧烈了,尤特佩皱了皱眉,转身看向人群。
“能麻烦你们安静一点吗?”
祂的声音好像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躁动的人群立刻平静下来,只剩下零声几句小声的交谈。
尤特佩采取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有人对野狼做过的手法。
祂微弯下腰,手放在了野狼的脖子上,然后收紧。
祂贴在野狼的耳边,这个距离已经是越过了和野狼接触的安全距离,台下的人担心着野狼会突然发难,用头顶开尤特佩。
尤特佩的手指看起来太纤细了。大家都是这样想的。估计刚抓上野狼的脖子就会被甩开吧。
但是没有。
野狼因为窒息而摆动着头部,但握住他喉管的手没有些许松动,这种反抗引来的反而是更严厉的钳制,尤特佩手一用力,把野狼的脖子直接往着刑架上一顶,头骨直接和刑架产生碰撞,发出‘铛——‘一声。
尤特佩跪下身子,几乎和野狼平视,祂贴在他耳边道。
“我可以帮到你。今晚我会在这里,我会点你。”
野狼现在虽然只剩下本能的反应,却记住了尤特佩说的话。
对头部的猛烈撞击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脖子上的手看起来是这么的纤细无力,却不可置喙地拦截住了他的呼吸通道。饱受精神混乱困扰的野狼从这种极致的掌控获得了一丝清明,此刻的尤特佩…
尤特佩松开了手。
野狼拼命呼吸着,被锁在背后的双手试图解脱束缚,一瞬间的清明又被狂乱的思绪所占据,他于是试图站起身攻击尤特佩。
对方看起来实在是过于柔弱了。
野狼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简直是荒谬。
这样的一个美人就该养尊处优地呆在自己的温室里,怎么会有足够的魄力制住自己这头,连自控力都没有的野兽?
然后他被尤特佩打了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一个耳光。
他顿时脑海一片空白。
会场静了,一片寂静。
造成爆炸的罪魁祸首尤特佩此刻正在捏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是在为刮耳光的力度太大导致祂手指有点疼而发愁。
当野狼以为他会迎来尤特佩的咒骂或者是发疯一般的虐待的时候,尤特佩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声。
“不好玩。我不玩了。”
便转身走下了台。
这是…在干什么?
野狼和所有看着这场‘表演‘的观众都感到不解。
被束缚成这样的野狼…是个人都想去尝试一下。哪怕是满足自己的施虐欲,还是因为‘野狼‘的名声也好。
这个人就这么干脆地…走了?
野狼看着那位紫发男人消失的角落,却不自觉地感到一丝焦躁。
对方没有对他进行残暴的虐待,却直接地击中了他的内心。
白色的眼睫毛…那一对异瞳…和绑着白丝带的紫发。
看起来那么的高高在上。像是不染凡尘的神明。
活动因为尤特佩的离开而中止,明明尤特佩没有对他做什么,‘野狼’却久久没法将祂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
他的内心充满了疑问,那个男人的脸上可没有任何化妆品的气味,头发也没有丝毫被染过的痕迹,但是天生的淡紫色头发和一绿一紫的双眸看着又不像白血病患者会有的特征。
他看到台下的人也是怔怔的,这才肯定到自己刚刚并不是幻觉。
侍者返回了台上,将他从刑架上松开,拽了拽连着他项圈的链子。
侍者知道野狼并不喜欢亲密接触,于是在野狼眼前展开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那位先生说你想继续的话可以继续,不要忘记他的约。”
野狼摇了摇头,他现在整个脑海里都是刚刚的那个男人,没有心思继续下去这个活动了。
于是侍者对着众人说。
“那位先生说很抱歉扫了各位的兴,他包下了俱乐部里的所有房,说今天晚上如果有人需要使用的话直接用就可以了,费用他付作为补偿。”
听到这个,围观群众也没了怨言,侍者于是拉着野狼往台下走去,进入了野狼自己的房间。
侍者拿出钥匙看着野狼,问道。
“要现在给你解开吗?”
野狼嘴里还带着口塞,说不了话,他示意侍者将口塞解开。
活动了一下被深喉口塞撑开的嘴,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
“他在哪?”
侍者微微一笑,他之前从未见过野狼对任何一个支配者如此上心。
“我也不清楚,他是新人。”
野狼没有再讲话。
“手的束缚要解开吗。”
“先不用。”野狼回了一句。“我等他。”
侍者也没有多问,便转身退了出去。
野狼看着关上的门,想着。自己还是被束缚着的话,应该不会伤到那个如同天仙下凡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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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尤特佩坐在祂订好的包厢。
祂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微湿的头发披散在祂的肩膀上,洁白的浴袍将祂衬托得更为出尘。浸浴前吩咐送来的红酒和牛排已经放在了书桌上了。尤特佩拿起电话,拨打给了前台。说。
“您好,我想点‘野狼’。他今天应该是挂牌的吧?”
“先生怎么称呼呢。”
“嗯…叫我尤里斯吧。euri。”
“尤里斯先生,我们询问了一下野狼,他说他今天晚上有约了。”
“可以把电话给他一下吗?”
“先生…”
“您放心,我不会违反任何俱乐部的规例的。”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声音,尤特佩能听见野狼那还带着些沙哑的声音,用一种非常不礼貌的态度回应说。
“这位先生,我已经说了,我今天晚上没空了。”
“真听话啊…”尤特佩对着电话笑道。“真就把夜晚的时间刻意留出来了?”
野狼认得那个声音,他的语调带着一丝震惊,回应道。
“是…是您?”
尤特佩轻轻地笑了一声。
“所以今天晚上能点你吗?野狼先生。”
“抱歉我刚刚的态度有些…”
“没有关系。”尤特佩止住了他的话语,“到648找我。现在,将电话交回职员。”
野狼也乖乖照做,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声音明明很温和,是那种介乎于男性和女性之间的温润,但却带着不容他置喙的强势。明明是初见,但这位不知名字的先生仿佛对他了如指掌,知道该如何命令他来让他顺从,而刚刚在台上被窒息的时候,野狼难得地感受到‘被征服’。
明明只是一个,和他平时经历的性虐只能算得上是清淡小菜的操作。
他对这个人生出了好奇,如此独特的外貌,和外表的纤细不符的强势,和他的手握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坚定的力量。
他很好奇,这位从来未曾见过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而又是怎么说出‘我可以帮到你’这句话的。
那边接过电话听尤特佩吩咐的职员正在为ta的要求感到震惊。
“先生,您确定…不需要给野狼上任何束缚吗。”
“不需要。”
尤特佩冷冷道。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让他拿一箱他平时常用的道具过来。”
电话那边能隐约听见倒酒的声音。
“想问一下,要是不小心弄脏地毯的话,赔偿大概是多少?”
“先生…您…如果有需要的话在床边和门边有紧急呼唤按钮,会有专人上来处理的。”
“您听起来很担心?对了,你们提醒了我。记得让野狼在他的箱子里放些绷带,毕竟以他的反抗程度搞不好真的会受伤。”
职员想起这位先生的邀请函上有着洛先生的签名,于是没有再多问,只是道。
“我会将您的要求转交给他的,只不过我不确定他一定会服从…”
“没事。我不会怪罪你们的。”
说完,尤特佩便挂了电话。
野狼对别人来说是个狠角色,但是他内心想要被支配的想法还是挺明显的,现在祂需要判断野狼到底有多想被‘支配’,这关乎到祂需要表现出多少力量。
职员挂了电话后对着野狼面露难色。
野狼看着职员,问。
“他,说什么了?”
“他说让你自己一个上去。”
“我…我自己?”
野狼也对对方的要求感到不解。每次他被点的时候至少会有两人压着他去,生怕他在途中被什么刺激到,或者干脆不去。
“另外,他还说…让你不要被任何东西束缚。”
“这…?”野狼听到这个更不解了,他之前被点的时候单主只会刻意描述要给他加上更严密的束缚,但是这个人…是指让他完全没有束缚,自己一个,自愿性地走到他的房间然后跪伏在他的身前?
“他还特意说了。让你拿个手提箱,里面装你平常会用的道具,还有记得放卷绷带…”
真是怪异的要求。
野狼这般想道。
连道具都要带着吗…
他到底在想什么?
职员在这也工作很久了,对野狼的性格和背景也有些了解,他见野狼沉默着于是便出声道。
“如果你觉得怪异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那个先生拒绝他的。”
“不,不用了。”
野狼站起了身,转身将自己的背对着职员说。
“把我的手解开,我先去收拾一下。他是在648房间是吗?”
“是的。”
“知道了。”手从皮套里被解放,脚上的分腿器被解开,脖子上的项圈也被自己亲手解开。
“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
“好的。”职员退出了他的房间,顺道带上了门。
野狼打开他的衣橱,看着各式各样的玩具。
让他自己…挑选吗?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野狼便将东西都收进了一个手提箱里,除了那位先生吩咐的绷带外他还特意带了消毒棉球和酒精,想着待会可能会发生什么。
他拿着手提箱走到了648的门前,敲了敲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紧张。
他是法。
尤特佩看似是在进食,其实一直在观察着野狼的心理活动。看到他纠结着自己的目的和试图推测祂下一步的行为,尤特佩勾了勾嘴角。
已经开始走进圈套里了啊。
尤特佩切割着牛排,刀和瓷盘的摩擦声尤其刺耳。
祂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野狼在听到尖锐的摩擦声后明显变得焦躁了起来,他开始剧烈的呼吸。
虽然如此,他还是保持着跪姿。
尤特佩很满意他这样的表现。
但祂可不会停止祂的举动。尤特佩几乎是尽量地制造噪音,目的就是为了刺激野狼。
野狼的呼吸不断加快,尤特佩能看到他脑中狂躁的情绪渐渐开始掌管他的意识,估计只需要临门一脚他就会发狂了。
于是尤特佩重重地甩了下叉子。
“当——”
那是叉子和瓷盘碰撞的声音。
野狼果然被刺激到了,他动了身子,站起来,试图攻击这个给他刺激的对象。
就在野狼快要够到他的手是尤特佩突然起身,右手拿着刀左手握住野狼的后颈,把他推离了桌椅的范围。
祂可不想浪费这么好的红酒。
仅仅推开还是不够。
尤特佩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野狼的膝盖部位,左手发力把他的头往墙上撞击,野狼的膝盖刚被痛击,还没来得及反应,钳制着后颈的手就发力,鼻子和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一瞬间的力量极大,使他鼻腔的毛细血管因此破裂,两道温温的液体因此从他的鼻腔滑出。
是血。
被血腥味刺激的野狼挣扎得更为剧烈,但尤特佩得左手依旧钳制着他得后颈,一条腿踩在了他跪着的双腿上让他没法起身。
野狼废了很大得力气才得以转一转头,窥见尤特佩现在的模样。
但是他依旧看起来很冷静。
没有施展力气后的喘气,也没有被冒犯的暴怒。
他只是将锯牛排的刀握在手里,冷冷地看着此刻狼狈的他。
被猛烈撞击头部后野狼的意识清醒了很多,尤特佩好像也留意到了。
尤特佩放下了右手的刀,稍微放松了一下左手对野狼的钳制,说。
“冷静了吗?”
野狼没有讲话。
尤特佩于是将祂的手再度收紧,手指按压住野狼的动脉,祂能从祂的手指上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跳的很快。
“放…放开。”
野狼终于开口了。被强制灌食,灌酒,加上此刻后颈的钳制让他说话有些困难。
尤特佩却没有放开。
野狼试探性地说。
“求…求求您。放开。”
尤特佩果然松手了,还甩了甩手指,做出一副很辛苦的模样。
祂拿起餐巾,擦了擦野狼流出的鼻血。
“下手有点狠。”
野狼默默地说。
“是…您让我,不带任何束缚的。”
野狼知道自己发狂的可能性很大,这也是俱乐部会员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一般他被点的时候他身上的约束只会比平时多,但是像尤特佩这样要求他完全不被约束,独自一人走去见他的…
没有。他完全没试过这样。
是因为太过自信吗?
他看着此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继续优雅地吃着他的牛排的紫发男人。
他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到底开没开始?
尤特佩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别急,等我先吃完。”
野狼一怔。
他…怎么好像能看出自己的想法?
这人身上的谜团太多。
实在是太多了。
他的危机意识疯狂地响着,但是另一方面又充满了好奇。
“我可以帮到你…”
说不定真的可以。
他又把自己晾在一旁了。
野狼看着尤特佩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除了刚刚用餐巾擦了一下他的鼻血之后没有再做多余的举动。
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野狼这般想着。
鼻腔没有再流血了,但是却在鼻子下留下两道干掉的血红痕迹。
他想伸手擦一下鼻子,但是刚刚的暴力镇压让他下意识地服从这个看不清底细的男人。
对方还没给出命令。
尤特佩优雅地吃着牛排,自己也难得地衣着得体,身上虽然没有枷锁约束,但他却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尤特佩其实一直在留意野狼的反应。
看到他被自己镇压后只敢对着墙维持跪姿,看到他撇过来的目光…
精神上的枷锁已经被套上了。
尤特佩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牛排,祂坐在了床上,道。
“过来。”
野狼一怔。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野狼掉转身体,刚刚被踹的膝盖还隐隐作痛,他思考了一下,摆出臣服的姿态,往尤特佩爬了过去。
尤特佩右手摇晃着红酒杯,正在俯视着他。
更像神仙了。
野狼这般想着。
他爬到了尤特佩的跟前,此时尤特佩掀开了被子,拿出了一根用细藤编织的鞭子。
野狼看到鞭子的第一眼就明白,这会很疼。
尤特佩将鞭子握在手里,放下了红酒杯,托起了野狼的下巴。
“你对疼痛的接受度很不错。”
鞭子蹭过了野狼的脖颈。
野狼也感受到了鞭子上带着的细小毛刺。
他瞳孔一缩,这种鞭子要是打到身体上…是真的会流血的。
尤特佩此时说。
“怎么?对你来说太超过了吗?”
野狼想说不,想要拒绝,但是刚刚被暴力镇压的阴影让他不敢说出口。
尤特佩皱起了眉。
这样不对。
“你要知道,俱乐部的规矩我还是会守的。如果对你来说太超过的话可以换个惩罚。”
“不。请用你的方式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