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在她的印象中,盛忆安是个很软趴趴的人,没想到竟也有这么张牙舞爪的一面。
俞娇娇下意识地捂住脸,先是震惊加不可思议地看向盛忆安,紧接着是恼羞成怒:
“你竟敢打我?”
盛忆安抬了抬秀气的眉毛,眼里满是天真和无辜:
“你侮辱我,我打你怎么了,言语暴力也是暴力。”
不知道俞娇娇哪来的底气,一点都不怕盛忆安这个副总夫人,反唇相讥道:
“我怎么侮辱你了,我哪句话说错了?”
盛忆安并不想跟俞娇娇过多纠缠,虽面带微笑,但语气里透露着一丝威严和不容拒绝道:
“公司请了你们,付薪水给你们,就是来道听途说别人的八卦浪费工作时间的吗,还不回去工作!”
说罢她又转过头对段鹏程道:
“段经理,你也回去工作吧。”
段鹏程闻言点了点头,说他是不想给盛忆安惹麻烦也好,说他是学会了恪守本份安分守己也好,其实他更多的是惧怕叶斯南。
叶斯南当初在医院对他的警告还历历在目,他不想给盛忆安惹麻烦,更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尽可能的,能离盛忆安远点,就离她远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俞娇娇并没有打算放过盛忆安,阴阳怪气道:
“怎么,被人戳中心事就要走吗,你们刚才怕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吧。”
盛忆安已经走出去几步,闻言停下脚步又折返回来。
她不是什么软柿子,别人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何况还是在自己老公的地盘上,这都不反击,也太对不起她盛家小公主以及南总太太的名号了。
此时走廊上已经围过来了不少人,很多员工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盛忆安心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树一树自己的威信,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至诚企业的女主人,不能给叶斯南丢脸。
于是她微笑着看了看俞娇娇身前的工牌:
“总裁办俞娇娇是吗,从今天开始,你被调离总裁办了,现在立刻马上到清洁部报到,以后至诚企业的保洁就靠你了哦。”
俞娇娇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惧怕,但很快又被轻蔑和鄙夷所取代,她嗤笑道:
“不是,你以为你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调我的职?你怎么不说直接开除我呢?”
盛忆安也回以微笑道:
“如果你希望被开除的话我倒也可以如你所愿。”
俞娇娇更加不屑一顾了,至诚企业是姓叶的,就算这个盛忆安是叶斯南的太太,她也没有资格和能力开除自己。
仿佛看出了俞娇娇的内心所想,还没等她开口盛忆安便又继续说道:
“你以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和权力是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然后她提高了音量,下面的话不止是说给俞娇娇听的,也是说给所有围观的员工们听的:
“我老公叶斯南先生已经将他所持有的至诚企业股份的一半转让给了我。
我现在是继叶斯南先生和叶重阳先生之后的第三大股东,所以你认为我有没有权利开除你或者调你得职呢俞小姐?”
一旁的章若闻言也大惊,她没想到叶斯南竟然这么宠爱这个女人,就连股份都无偿转让给她,这个盛忆安真的不太好对付。
俞娇娇还是不肯认输,继续叫嚣道:
“就算你是大股东也不能无缘无故的降我的职或者开除我,公司有公司的规定和章程!”
盛忆安勾唇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而且瞬间又冷下了脸说道:
“想要理由是吗,刚刚你公然侮辱段经理,是为与同事不睦,公然侮辱副总裁夫人,并一再出言挑衅,视为对领导不敬。
总裁夫人代表了总裁的脸面,你侮辱总裁夫人就等于侮辱总裁。
总裁是一家企业的门脸,侮辱总裁就等于对整个至诚企业不敬。
你自己说说我有没有理由对你进行调职处分,还是你希望我直接开除你?”
俞娇娇这下真的害怕了,颤抖着声音说道:
“那我,我,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笑容重新爬上了盛忆安的脸:
“怎么,你以为泼出去的水说收就收回来,你以为刻薄的话语对别人造成的伤害说抚平就抚平?”
不等俞娇娇回答,她环顾四周,厉声喝道:
“从今往后,再让我听到谁再妄议同事或领导的八卦,出言侮辱他人,一定严惩不贷,都给我回去工作,看什么热闹!”
然后她又转过脸看向俞娇娇,温柔地说道:
“俞小姐,你可以去保洁部报到了。”
说完她转身往叶斯南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刚走没两步便见叶斯南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他背光而来,周身仿佛镀上了一层光圈,像一个白马王子,款款向她走来,她的心和她的眼瞬间温柔了下来。
叶斯南刚走出办公室的门,便看到了盛忆安,一边往前走着,一边朝她招手:
“怎么这么久没有回来?”
盛忆安微微小跑着往他而去,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说道:
“没事啊,这不是回来了吗。”
见她刚刚竟然小跑着,他的脸色一沉,揉了揉她头顶的头发,责备道:
“好好走,不许跑!”
盛忆安闻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回答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