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偏不肯,摊开手掌:镰刀和背篓都是我的。
初薇皱着眉:你怎么这么倔呢?还有人非要干活的?
望春瞪着她:你才倔!初薇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来,放在望春手心,不知是藏在怀里的缘故还是刚出锅不久的,鸡蛋还是温热的。
望春握着鸡蛋,跟上初薇向前走的步伐:什么意思?
这是我今天给你干活的酬劳,还给你。初薇说着,已经又寻到了一片猪草,快步过去弯腰割草。望春更觉奇怪:你都没酬劳了还非要割?
我就见不得你这么倔的,我非要割怎么了?你管得着我?初薇也不管她走不走,自己割自己的。不料,望春还真就在一旁剥起鸡蛋壳来了。初薇听着动静,咬牙切齿的:你怎么不倔了?你不应该扔下鸡蛋就走吗?
初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直起身子转过身去,望春刚咬了半个鸡蛋,吃得正香,见她转过身来,十分大方地将手中的半个鸡蛋递到她的嘴边。初薇嫌弃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鸡蛋:你都吃过了还给我吃?
你不吃我就自己吃了。望春说着就要收回手,初薇连忙张嘴将那半个鸡蛋咬进嘴里,有些不满地看着望春:鸡蛋你也吃了,你快下去吧。
望春见她没有要将镰刀和背篓还给自己的意思,也不打算在这儿跟她耗,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舍不得就别给。
望春以为自己这回吃了她一半的酬劳,小草便不会再接这样的活,不料又见她直直地往自己地里走来。望春正在施肥,那味道熏得周围没有一个人。初薇捏着鼻子,接过她手上的长勺,偏过头喘了两口气便适应过来:快走快走,臭死了!这村长怎么什么活都让女儿干,是不是瞅准了有人帮她干?
你就不能不接这个活?望春也很奇怪,她怎么还肯来做。初薇瞥了她一眼:谁会跟钱过不去?说着,手上难得生疏地施起肥来。见望春还没走,初薇忍不住抱怨起来:你爹是不是存心的?他是不是知道有人帮你干活,这什么脏活累活都给你。
望春难得见她也有受不了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知晓便好,你若是还继续干,恐怕我家的脏活累活都是你做。
初薇倒是没退缩:求之不得,活越累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