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柯站在一旁,双臂环绕在胸前,“过了吗?”
赵景凡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过了。”
一说到成绩魏诗漫就想哭,“你就不能稍微放下水,最后你还非要带着我冲刺,让我差点儿把命交代在这儿。”
赵景凡笑着解释道:“可是你如果不冲刺的话就不及格了。”
魏诗漫:“当时本来就累,耳边都是自己重重的呼吸声,再加上你在旁边疯狂喊让我加速,我躺地上的决心都有了。”
赵景凡拧开一瓶常温的矿泉水,蹲下身子递到魏诗漫面前,“你的梦想不是法医么,现在跑不动,以后出现场任务怎么办?”
魏诗漫接过水,小抿了一口,辩解道:“就算以后当了法医出现场任务,那也不需要我提着工具箱从警局跑到案发现场。”
身为军人家庭出身的孩子,魏诗漫偏偏在体能上达不到优秀,好像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和其他孩子玩,总会被甩得远远的。
有着活泼好动的性子,却没有活泼好动的身体。
在这方面,温越恰恰相反,她的体能一向很好,这一半多都归功于儿时跟着爷爷习武锻炼了身体。
温越见魏诗漫休息的差不多了,提议道:“有人打羽毛球吗?我去器材室取。”
魏诗漫举手:“打羽毛球我可以。”
温越转身向先体委跑去,“好,等我回来。”
报备完后,温越才往体育器材室走。
华安的操场在云川市里是出了名的大,体育器材室也是最齐全的一个,紧挨在操场的入口处。
器材室的门是在台阶下的,很像是地下室的构成,只不过台阶没在室内,而是在室外,银杏叶落在上面,有着浓浓的秋意。
台阶刚下了过半,一阵声音传来,“温越。”
她侧身抬头看去,沈清让此刻正站在台阶的最顶端,“班长,你的手还好吧。”
“没事了,小伤而已,让你担心了。”他边说边朝温越走过来。
温越微微一笑,“伤口没事就好。”
“我觉得……你还是叫我小卓比较亲切。”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清让已经走到了温越的面前,两人只隔着一个台阶。
温越不太确定,毕竟听起来有些小亲密,“嗯?小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你都改名字了。”
沈清让的脸慢慢贴近,那双桃花眼底浮现层层光粼,漂亮且充满未知,“名字无非就是人的代称罢了,它真正的意义在于喊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