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说是没有结果的。”
慎和劫都停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了亚索。
“这次我回来,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解决你们这种问题的。”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下,亚索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水,“外部环境还算稳定,这些历史遗留的问题总归是要解决的。”
什么问题?
慎和劫都看着亚索,眼里满是疑惑。
“我想在普雷希典展开一场辩论。”亚索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初步计划,“关于艾欧尼亚未来的辩论——辩论的内容只有一个,艾欧尼亚应该走怎么样的道路。”
艾欧尼亚的道路?
辩论?
慎和劫闻言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亚索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惊愕之余甚至忘了在凯隐的事情上继续争吵。
“未来我们应该谋求均衡,还是路向无极;需要探寻古道,或者重返自然……”亚索努力斟酌着语言,“现在的艾欧尼亚已经初步拥有了秩序,战争让我们站在了一起,如果不把心也放在一起,那接下来艾欧尼亚恐怕又会回归到战争之前的样子。”
“……”
“……”
慎和劫都沉默了一会。
“你难道不希望艾欧尼亚维持均衡?”这次是慎先开口,“这——”
“不是不再平衡。”亚索摇了摇头,“而是不能以均衡教派度量艾欧尼亚是否平衡——这才是艾欧尼亚真正联合在一起的体现。”
慎闻言稍微眯起了眼睛——他很明白亚索的意思,但多少有些不好接受。
别的不说,单讲均衡,在艾欧尼亚,谁对于均衡的理解能够超过均衡教派?
数千年来,教派的一代代成员殚精竭虑,甚至不惜自我牺牲,这才维护了艾欧尼亚难得的均衡,而现在……按照亚索的意思,从今开始,艾欧尼亚要不要均衡、要怎样的均衡,这需要大家商量着来?
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相较于无法接受的慎,劫却感觉到眼前一亮。
慎代表着传统的教派宗门,他们本身就掌握着话语权,所以自然将这种联合视为冒犯,单在劫的眼里,这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一个能够将自己的理念推广开来、获得广泛认同的机会!
虽然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感觉到亚索当着自己和慎的面说起这件事就是在利用自己,但和之前一样,劫很乐于被这样利用!
于是,在慎难看的脸色中,劫直接表示“普雷希典毕竟是政治中心,如果不方便的话,来巴鲁鄂搞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