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恰好刺起江峭喉头酥麻的痒意。
“真扫兴。”她故意冷笑,拎起酒瓶站起身,摇摇晃晃背过身去。
她将选择的考题设置在这里:
今晚要么他喝下酒,要么,她走。
上一次江峭敢拔她的戒指,逼她做选择。
不妨让她现在也做个出题人,尝尝俯视这个男人纠结痛苦,是什么滋味。
蓦地手中一空。
酒瓶被江峭从后抽走。
盛欲满意地回身看他。
他也站了起来,深沉的目光压在她身上,手里攥紧她的酒瓶。
“你是我唯一向gust妥协的理由,此刻,是我唯一愿意承认他是我某部分人格的时间。”他低声说道。
然后缓缓仰头,张嘴,接上瓶口淌出的酒水。
那里还有她的唇彩印记,江峭用力将它磨花,喉咙在不顾死活地吞咽,喉结滚动每一次上下,都把怔愣中的盛欲心跳拔高。
幻觉回到五年前学生会组织的篝火夜,暗橙色的火光,窄桥那喝酒不要命的架势。
那清冷被挥发,满眼侵占的红色,是他自以为欲念销赃,又不慎被勾魂夺魄。
“盛欲”这个名字,是他终其一生衔石填海,无法推移半分的临界点。
叮当的酒瓶落地声响起。
盛欲不自觉地低头向下看去,又被江峭捏住后脖颈,被迫仰起头来承受他密不透风的拥吻。
酒气甘甜又涩苦,经由他唇舌挤入她口腔,他在争分夺秒的寻欢中求赏,急促的声音裹满醇香:
“叫我,盛欲,叫老公。”
她感觉自己在混乱中被抱起来,被放在茶几上,又被拎到沙发。
盛欲只能迷乱地兑现承诺,口齿不清地说出他想要的。
她的声线软到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老公……我…我、我爱你……”
江峭在这瞬间停住动作,抬起头看她。
明眸烈火,虚影电光,都是转瞬的裂变。
他笑意张扬:“你的正牌老公回来了,再叫一次,秧秧。”
第48章港岛漫夜(中)
◎朝生暮死,欣快坠落◎
盛欲成功了。
如她所愿江峭自甘低头。
但不要忘记,两个人格来回转替,江峭的精力旺盛得可怕。
“江峭……”盛欲被他压在沙发上,搂住他的肩,直接扒了男人的西装外套,却在解他马甲纽扣时太过心急而乱了章法,手指笨拙地半天解不开一个扣子,只能不停地小声叫他:“江峭江峭……”
是酒精让她这样放下戒备,
让盛欲展露对他的渴望,让这个漂亮又狠心的女人在以他为名的欲望面前,也能不顾一切地剖白自己。
是酒精才可以。
他却不行。
他为什么不行?
他应该也可以。
江峭虚眯起眼眸,唇角弯挑的弧度浸渗几分自嘲的冷意,微微后撤了下身体,给她一点空隙,他的手随即探入沙发与她的腰肢之间,摩挲到女人后腰上的小小凹陷,施力揉按几下她的敏感腰窝。
很快得来盛欲呜咽瑟颤的回应:“江峭!”
“叫我什么?”他压低嗓提醒她。
逼迫她叫出来。
而盛欲在这方面从不坚韧,她抵抗不了任何一点来自江峭费下心机的钩钓,不坚定,没骨气,反抗的下一个态度就是迎合,甚至连半推半就的过渡都不存在。
五年了,还是纯得像一张白纸。
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这种情况下他让她叫。
她就会叫:“老公…”
一声是着急:“老公,这个扣子我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