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遇着这事儿了,家里两个壮劳力,一个伤着躺在床上短期动不了。一个在水里吓得不轻,现在走路都打摆子。
两个嫂子的家庭跟着受影响,才几天的工夫,对刘文佩这个小姑子也没了好脾气。
冷脸是日常。
偶尔还要摔摔打打的,指桑骂槐骂上好几句。
刘母则直接地多。
直接上手抽上去、张口骂:
“你个小婊子!小娼妇!老娘打不死你!”
“给你找个好人家有什么用?不知道好好做人,到处霍霍!现在还回来霍霍到你两个兄弟身上了!我打死你!”
手心手背都是肉,肉厚肉薄却又各不相同。
刘母原说让刘文佩在家多住几天,等避避风头了,他们做大家长的,再拎点东西陪着一起过去给亲家母倒个不是。
现在?
道个屁的不是!
管她回去是被打还是被磋磨,就受着吧!
不成器的东西!
个小婊子,就该被好好磋磨磋磨,好长长脑子!
刘母直接把刘文佩的包丢出家门,叫她滚。
挨了打又挨了骂,刘文佩简直要气死了。
两个哥哥倒霉,那是他们自己运气不好,关她什么事儿?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在娘家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刘文佩气得不行,怨她娘心狠心硬,这么快就弃她于不顾。
刘文佩捡起地上的东西,愤愤回头瞪了一眼。
刘母手里捏着鸡毛掸子,见她白眼狼似的眼神,骂了句“不知好歹的小娼妇”,走上前去还要抽她。
刘文佩吓一跳,赶紧提着东西跑了。
刘母站在家门口,看她不成气候越跑越远的背影。
气归气,刘母还是不由忧虑地深深叹了口气。
再说刘文佩回了凌家。
有前几天挨训斥的事,刘文佩在公婆面前待着不得劲儿,就想回城区找凌源去。
凌母直接把她喊住:
“你先不着急过去了,他这两天就回来了,你等他回来吧。”
刘文佩有点不乐意:
“我先去,等过两天星期天了,我再跟他一起回来不行吗?”
凌母头一次没了笑脸,果决分配道:
“正是秋季打麦种的时候,家里家外这么些活儿,你留下搭把手。”
“……好吧。”
刘文佩爱计较小失小得是真事。
她眼里有活儿,也是真事。
凌母稍微提了一嘴,她就当真留在家里老实干活。
家里落了那么大的面子。
还跟陆家闹得那么不痛快。
凌母原是生气的,见她这样缺根筋的模样,又想她该不是故意的。
凌母心软了些。
想她如果真的不是成心干坏事,之后一段时间留在跟前,说不定好好教一教,还能明些事理。
想归想,转眼就到了周末双休日。
凌源果真从学校回来了。
刘文佩本来有点扭捏放不开,可到底是新婚没多久的小夫妻。
瞒着长辈的眼,她在凌源身后进了里屋,一关上门就黏糊了上去。
“你别板着脸了,行吗?我已经知道错了!”
刘文佩从后面抱住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