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佩死犟:
“你不向着我就算了,还骂我打我!我招谁惹谁……”
刘母可不听她叨叨,一巴掌直接抽她头上:
“你个脑袋不清醒的,还搁这儿犟!还说你过了几天好日子,脑子能灵光点,你却还不如从前了!”
“政策政策,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搁这儿讲政策?执法轮得到你吗?”
“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没脑子事儿!有那么强硬的关系摆在这儿,你不想着维护,你作什么作?”
“老娘今天把这话儿放这儿,你公婆都是好说话、好相处的,你要是把这段婚事给作没了,别怪老娘说话不好听,老刘家丢不起这个人,要是离了婚,你死也给我死到外头去!”
刘母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
刘文佩知道这一点,可听了这话,还是气得不行,哭着嚷嚷道:
“她家本事又怎么样?又不把我当个什么,难道我还要往上粘吗?”
“能粘干啥不粘?”
刘母拧着她问:
“市区里的工作是不是你得的?”
刘文佩哭着不吭声。
刘母继续一针见血道:
“论关系,和他们亲近的是老凌家,你才嫁过去天?自己把自己当回事儿就得了,是你求着人家,不是人家求着你!你既要又要,人家又凭什么呢?”
“……”
刘文佩愣住了。
她之前只计较陆淼对她不公平,这些深层的东西,她从来都没想过。
又或者说,就这么点的小事,哪里就至于上升到那种高度了呢?
陆淼要真是那么想的,未免也太计较、太小心眼了些。
“这事儿到头来受累的还是你公公婆婆,今天晚了,也不方便走动,你先搁家里住着。”
刘母见她不吭声,当她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稍微放缓了点语气道:
“明天一早跟我去地里打点新鲜菜,拎回去好好道个歉,再跟你公婆上人家陆家赔个不是去。”
刘母说着,又拧了刘文佩一把:
“个小婊子,少给我作!以后再不识抬举做出这种事来,你干脆搁外边叫人直接打死!少回来牵扯你两个兄弟,给老娘添堵!”
“我不!”
刘文佩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被骂着长大的。
她可不惧怕她娘的骂,脱了鞋就往炕里爬:
“我明天不回去,我要在家多住几天!”
刘文佩考量的是,她才挨了公婆的训,隔天就回去多没面子?
不说让凌源来接她,她怎么也要搁家待几天再说。
刘母又恨她不成器地骂了几句,想着这事儿不好处理,就也没逼她。
让她在家住几天,再看看风向也行。
“我跟你爹有你两个哥哥,家里的事,还有以后养老都用不着你操心,你只顾好自己就行了。”
想着刘文佩的鬼脾气,刘母止不住地发愁叹气:
“过几天回去了跟你公婆认个错,好好孝敬着,凌家就一个儿子,以后亏不着你。”
“哎呀我知道了,我也没说不孝敬老人。”
“那你就别让他们难做!一大把年纪了还让他们出去求人,传出去也不怕叫人戳脊梁骨。”
刘母收拾炕头,清出一块地方摆上凉席,好叫她夜里有个地儿睡,嘴里也在不断念叨:
“不是自己的爹娘不知道心疼,但凡换位思考一下呢?要是我跟你爹出去求人,被别人堵在门外打脸,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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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家里长辈烫伤了,过去照顾请假一天,顺便理纲!(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