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重新回到密室之时,手上端了一个木盆,里头盛了些热水,木盆上搭着一条干净的毛巾。肖宋还陷在一片黑暗之中没有醒转,衣服已经彻底被汗湿,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脸色潮红,嘴唇发干,脖颈上的痕迹成了青紫之色,衬着玉色的皮肤,分外触目惊心。她眉头紧皱,看起来睡梦中也不舒服。萧秋放下木盆,走近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子,眼底闪过挣扎。
她现在毫无反抗之力,他想杀她,实在是易如反掌。
可是……要杀了她么?
她或许,真的没有欺骗他。
……
——他向来杀伐果断,唯独面对她,一再退让,一再心软。
而这些退让,换来的有可能是再一次的欺骗与背叛。
良久,他半坐在床头,将肖宋的上半身扶起,揽入自己怀中,为她解去胸前的衣扣。很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却格外艰难,他只觉得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速,几乎要从自己的胸膛里跳出来。手停在胸前的衣扣之时,在不经意间碰到了那处柔软,他立即便想起了梦中的旖旎风光,身子剧烈地抖了一抖,肖宋的外衫便被他整个撕扯了开来,里头还有一件雪白的里衣,很薄,隐隐可以看到更里头的风光。
梦里的肖宋也似有所感,皱着一张脸唔了一声,脸朝下,柔软的嘴唇碰在了他的胸膛上。
萧秋有一瞬间的呆滞。
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如今全身无力,衣衫不整地横陈在自己面前,即便是柳下惠,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欲望是爱情的衍生品。
只因心里有爱,才会想要用肉体的结合来获得满足感。但即便没有爱,欲望仍然能够独立于一切,单独存在。
毕竟萧夏这壳子是极美好的,便是他不爱她,看到她这副模样指不定也会动心,何况在萧秋心中,她一直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萧秋很平静地褪去她的里衣,除去她的外裙……指尖微微的颤抖泄露了他此时的内心——他并非一丝感觉都无。
他今天已然失控过一次,这种全然疯狂的感觉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既然决定静观其变,现在肯定不能对她做什么,打草惊蛇是大忌,为了一时痛快而让情况脱离掌控,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后果——不是没有轻松解脱的办法,他只需要按着师傅的吩咐,将那叫作小豆芽的丫鬟唤来伺候,他便可以轻松许多。可是,要那个丫头来做他现在做的这事,怎么想,心里便是怎么不痛快。
师傅这般娇媚的样子只能他来看!
……
肖宋浑然不知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已被脱成了这副销魂的样子,并且造成她如此不端庄的罪魁祸首还是她一直忌惮无比的对象。意外的是,萧秋并未对她做什么,只是将毛巾扔进脸盆之中,润湿拧干,为肖宋擦身。
乌鱼子算不得毒药,食用者只是会发热无力,意识昏沉。
脱去这一身衣衫,再用这热水擦身,一夜过后,药性便会散了,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损害之处。这也就是他最终选择放过苏姽婳的原因——会用这一剂药,她应当真的没有害人之心,至少没敢在此地加害于她……且还是在为他着想?
虽然他必不会领情。
取出贴身放着的白色瓷瓶,他拔开塞子,挑出一些乳白色的膏体,抹在她脖颈处的瘀痕上,轻轻地揉开。这是化瘀的上好伤药,很快渗进了皮肤中,而原来深色的瘀处也浅了下来。
……
肖宋醒来之时,人还在药室之中,天已经暗了。
她的脑袋有点钝,一时间竟然不知今夕是何年?呆呆躺了半晌,花了好些时间才想起事情的始末,心里猛然一惊。她昏倒前……昏倒前是跟萧秋那只狼在一起的!
肖宋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