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呗,什么传说?”
店小二指着门外青天白日,越发得意:“传说一百年多前有条青龙飞过此地,‘蟠龙’二字便是由此而来”。
“……”
秋凤越默默倒了杯酒,自斟自饮。
――“这个传说倒也有趣!”
夏景鸢走在旁边,继续道:“世事无常,未必都是空穴来风。”
“阿嚏!”突然一个喷嚏打出来,秋凤越嘴里的酒喷了一桌,揉了揉红红的鼻头,弄得越发像只兔子。
夏景鸢无声扫了眼始作俑者,淡淡道:“要一间雅间,这里的招牌菜不重样儿的上一遍”。
店小二忙欢天喜地应了,领着上了三楼靠窗的雅间。秋凤越没皮没脸惯了,也乐颠颠地跟上了三楼雅间。随后而来的梅疏影也进了雅间,三人都落了座,等菜都上齐了,确认无人打搅后,他询问夏景鸢:“接下来该怎么做?”
秋凤越咬着鸡腿,口齿不清:“吃饱了,咱们去逛窑子吧?”话音未落,四把眼刀子同时甩来,秋凤越悻悻然闭嘴。
夏景鸢莞尔:“既然来了,就到王宫走一遭吧!”
梅疏影的反应出乎意料,极快否定:“古兰素来与寰王朝交好,你若进了王宫搬救兵,还有我们活命的机会吗?”
“哈哈,你这话当真是可笑!”夏景鸢突然抚扇大笑,竟是极为张狂,清俊苍白的面容下是皇族贵胄独有的不可一世,“古兰不过是我大皇朝的附属国,生死存亡也不过在我一念之间。我若想杀你们,可谓易如反掌,又何必大费周折?”
这般睥睨众生的姿态,令梅疏影蓦地想到一句话:
――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
明明这席话听着荒唐至极,梅疏影却觉得无法反驳,甚至惊叹:所谓皇族,皆是这般魄力吗?突然衣袖一阵拉扯,梅疏影回神,当看清眼前这一幕时,二话不说,拔剑。
其实是秋凤越正埋头啃着红烧肘子,吃得满嘴流油,兼风寒流了鼻涕,就随手抓了手边的东西往嘴上一擦……
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一道人影破窗而出,如残破的风筝直坠落地面,惊得路人纷纷散开。
说巧不巧,正挡在一辆疾驰的马车前面,马夫忙拉紧了缰绳,秋凤越顺势滚了几圈让开,侥幸逃过一劫。
马夫见状,又驱马疾驰而去,车窗的帘子微开了空隙,秋凤越粗略看了眼,正对上一双水横千波秋水目,刹那万千芳华为之黯然。
夏景鸢和梅疏影随之赶了出来,见他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一副痴傻之相,嘴角疑有不明津液流出。夏景鸢折扇掩面虚咳了声,便目不斜视地施施然走开了,梅疏影亦然。
人群散去,秋凤越忙爬起来跟上,擦过梅疏影的肩膀,不经意间的冷笑徐徐传来:“今日换作书生,他绝不会问这般愚蠢的问题!”
梅疏影惊愕,再看向秋凤越时,他已经跑出了很远,远得梅疏影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背影。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