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动,手脚却被捆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我没资格,谁有资格?”文思雅握紧手枪,“是宴廷嵩逼着我父亲从那高楼上跳了下去!你能想象,他跳下去的时候有多恐惧吗?”
“在他给别人造成伤害的时候,他有想过别人有多恐惧吗?”余薇冷笑道,“他这种人本来就该死!”
“你给我闭嘴!”文思雅忽然掐住余薇的下巴,“余薇,你知不知道,他可能是你的父亲!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余薇眸光动了一下,“你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
“知道又如何?”文思雅无所谓地说,“我父亲又不是主谋,他最多是从犯,宴廷嵩有什么资格审判他?”
“你知道,却还是选择杀了她。”
“法律都不会判我父亲死刑!”
余薇眼神冷漠地看着她,“文思雅,她难道不该希望他死吗?”
“你以为她是什么正经女人吗?”文思雅嘲讽道,“她在那种地方当陪酒女,不就是想要勾引男人吗?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真可笑!你是这种人的女儿,更可笑!”
察觉到余薇脸上有泪水。
“余薇,你还真把她当母亲啊。”文思雅把枪上膛,“我送你去见她如何?反正宴文洲已经死了!他那么喜欢你,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吧!”
余薇神色冷静,眼中没有丝毫的慌乱。
没有在余薇脸上看到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文思雅眸光沉了几分,恨得牙痒痒,“你不怕吗?”
余薇冷漠地看着她,“文思雅,是沈美玲让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对吗?”
沈美玲以为她肚子里有宴文洲的孩子,绝对不会让文思雅伤害她。
“是又如何?”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当枪使,你可真够蠢的!你父亲已经死了,而且是罪有应得。”余薇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你杀死了宋清荷,你以为宴廷嵩会放过你吗?”
“我既然敢动手,你以为我怕死吗?”
“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能放下这些仇恨,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余薇神色平静,“为了那样一个父亲,牺牲自己的人生值得吗?”
“我的人生早在宴文洲移情别恋爱上你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文思雅捂住心口,“现在他已经死了,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文思雅的视线落在余薇的肚子上,“而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你那么爱他,连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都容不下吗?”余薇讽刺道,“文思雅,你对他的爱,也不过如此。”
“余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他死了才多久,你不就又回到了孟鹤川身边?”文思雅目光不屑地看着她,“带着他留给你的那些遗产,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他怕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文思雅给枪上膛,然后把枪口从她的太阳穴缓缓地向下移动,最后放到她的小腹上。
“余薇,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你身上流着那些肮脏的血,所以才会这样朝三暮四,你根本就不配给他生孩子!”
她嘲讽一笑,“我先送你们的孩子去见他。”
说着,她用力地按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