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保镖,将平板递给她,沈美玲接过,看着上面绿色的线条,水眸沉了几分,自从宴廷嵩像条疯狗一样咬上她,沈氏的股价一路向下。
现在公司里乱成一团,更别说,孙海权在这个时候离世,公司里人心惶惶。
沈美玲冷声吩咐,“先回公司。”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墓园外。
宴文洲撑伞下车,径自走进了墓园里。
在墓碑上放下一束鲜花,他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男人,隔着层层的雨幕,看得并不真切。
脑海里闪过,小时候,被孙海权举上肩头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甚至想过,如果孙海权是他的父亲该有多好。
宴文洲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下辈子,做个好人,为自己而活。”
从墓地离开,宴文洲坐进车子里,驾驶位上的孟鹤川递给他一条毛巾,“别把我的车子弄湿,谢谢。”
宴文洲接过毛巾,语带嫌弃,“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特别虚伪。”
孟鹤川没什么表情地说:“彼此彼此。”
他说着启动车子。
宴文洲故意将毛巾随意丢在一旁,“真不知道她以前喜欢你什么。”
孟鹤川握紧方向盘,“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她喜欢。”
“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孟鹤川不急不慢地说:“就算我跟薇薇已经分开,我们对彼此而言,仍旧是彼此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宴文洲眸光一沉,冷声道:“那你听没听过,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孟鹤川笑了一声,“宴文洲,但凡你之前像死了一样,薇薇现在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之前的二十多年,没有我,你们也没在一起。”宴文洲也笑了一声,“这说明,我跟她才是天定良缘。”
孟鹤川眸光暗了几分。
半山别墅。
余薇帮宋清荷整理那些图稿,宋清荷设计的衣服,很前卫,也很有时尚感。
这说明,她在别墅里的时候,也并没有把自己封闭起来。
“把这些衣服全都做出来,需要多久?”
宋清荷笑着看她,“如果交给专门的服装公司,大概三个月的时间。”
“你是不是需要监工?”
宋清荷颔首,“确实需要跟样板师沟通,需要确定很多细节。”
就是因为不想过多地跟外人接触,她生病后,就已经彻底脱离了这个行业,心血来潮的时候就会画一画。
“那这段时间,我帮你好好调理调理,你要配合我,这样你才有精力去准备服装秀。”
宋清荷笑着看她,“好,我一定乖乖配合你。”
傍晚的时候,余薇才回到诊所。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大厅里的乔景安,他手边放着茶杯,显然已经到了一段时间。
见到余薇,他起身迎了过来,“余医生,我有事找你。”
余薇把人带进了诊室里,“乔先生有什么事找我?”
“我希望你能跟我母亲去做亲缘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