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廷嵩扫了她一眼,陶静不太情愿地闭了嘴。
宴廷国不满地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宴家的钱你一分都别想拿!”
“凭什么我不能拿?”陶静顿时变了脸色,“宴廷国,你有没有良心?我跟你过了三十多年,给你生儿育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今天全家人都在,我就让大家评评理……”
余薇懒得听她废话,直接进了病房里。
老夫人身上插着管子,连接着各种仪器,余薇瞬间红了眼眶。
她走到病床边,握住老夫人的手,“奶奶,我是余薇,我来看你了。”
宴老夫人的手动了动,余薇着急地握紧她的手,老夫人的眼皮颤了颤,好不容易才睁开了一条缝。
余薇俯身,抚摸着她的脸颊,“奶奶。”
听到余薇的声音,宴老夫人握紧了她的手,想要说话,可是戴着氧气罩,什么也说不出来。
余薇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安慰她,“奶奶,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宴老夫人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余薇的脸,可惜没有力气,余薇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感受着她脸颊上的温度,宴老夫人看向她,浑浊的眼睛里有心疼,还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歉疚。
一滴泪水顺着她布满细纹的眼角滑落。
余薇温柔地帮她擦去。
等到情绪稳定一些之后,余薇帮老夫人把了脉,她的脉象很乱,急火攻心,导致旧疾复发,情况很复杂。
余薇给她针灸,期望可以暂时稳住她的状况。
可惜效果并不算太好。
宴老夫人握紧她的手,向她摇摇头,余薇红着眼眶看她,“奶奶,你不是一直想要抱曾孙吗?”
将老夫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余薇笑着开口,“这里有我跟宴文洲的孩子,你很快就可以当上太奶奶了。”
宴老夫人浑浊的眼睛亮了几分。
余薇又给她针灸了一次,宴老夫人的情况总算稳定一些。
从病房里出去,余薇对众人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她暂时还不能确定能不能将老夫人救回来,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你怕不是要趁着这几天,在老夫人耳边吹吹风,好让她像文洲一样,把遗产都留给你吧!”陶静越想越气,“余薇,你不过就是个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你凭什么得到宴家的家产?”
余薇神色镇定地看向她,“我凭什么用得着向你交代吗?你算什么东西?你好像也不姓宴吧。”
陶静被她一句话说得面红耳赤,“余薇你……”
“这病房外还真是热闹。”
沈美玲的声音响起,她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宴廷嵩看到她脸色沉了几分,“你来做什么?”
“好歹曾经夫妻一场,老夫人生了病,我这个前妻当然要来略表心意。”沈美玲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仍旧优雅精致,“宴廷嵩,你最好祈祷老太太挺过来啊。”
沈美玲看着他,讽刺地笑了笑,“死了儿子,你可以无动于衷,如果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是要守孝三年的,宋清荷应该等不了那么久了吧。”
“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沈美玲不理会宴廷嵩冷漠的态度,走到余薇身边,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果然啊,人还是不能太重感情,不然很容易就被人找到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