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可曾去爹坟头上过一炷香?”沈落冷眼怒喝,沈吉看着心里有点发憷。
“我告诉你们,少抱着我会接你们进府当什么夫人,公子的美梦。你们这样的人,不配为人夫郎,也不配为人子。我不是看在亡父的面子上,今天绝不会放过你们。”沈落喝到:“要是都似你们这帮,岂不是寒了天下当爹和为人子的心。”
“说的好!”百里松然喝到。
“轻尘给他们银票。”沈落说完,龙轻尘递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不要觉得少,这是我一年的俸禄。”沈落补刀说到:“国泰,麻烦你安排人送他们出皇都,我不想在皇都再看到他们。”
“好!”国泰一喝:“来人,送他们去码头。”
御林军围过来:“走!”
回到沈府,沈落心里为死去的本主不值。
走到正堂,沈家先祖之神位的牌位前跪下磕头。
龙轻尘陪着他,他们这样的动作落在众人眼里,倒多了几分的同情。
寒门学子,父亡母走,却能金榜题名,这样的身世,就是在不少勋贵的夫郎眼里都是值得同情的。
祁王君他们刚刚过来,带着一众大人的夫郎们把刚刚的事情都看着眼里。
轻尘他们起来,一大伙夫郎拉着他好一顿的慰藉。
这种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本来就不受待见,何况又是这种嫌贫爱富的事情。
自然受到了各位夫郎们的一致挞伐。
夫郎大队人马的到来,加上后面来的商贾等等,府里果然开到了六十桌。
百里松然的安排恰到好处,不少人知道沈落婚礼的收礼都捐了出去。
今天来的礼就意外的重了点,算是交好这个皇帝最喜欢的寒门学子。
之前有些犹豫的人,看到沈府的宅邸,还有牌匾和对联,以及里面一品的陈设,对今天的破费重礼,也释怀起来。
沈府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被皇都很多人盛传,直到沈落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传成了话本,就叫《寒门会元郎》(他是会试第一),那时他自己本人在百姓的眼里已经有了非常不错的口碑,甚至成为不少苦读书生追赶的对象。
今天收到的礼物非常的惊人。
祁王是一对玉狮,越王是一个琉璃雕塑,德王是一幅前朝的古画。云长空是一套古书籍,而对沈落帮助自己儿子一直心存感激的百里玉则是一个一整套的红玉酒具,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一进宅子,收了的礼不下三十万两,这官也太好当了。”聂行风坐在书房帮着轻尘整理东西。
“有来有去啊!”沈落看看这个月要赴的宴席,一个侯府的婚宴,两个官员的寿宴,还有一个满月酒。
这些帖子小堂已经整理好,接到的帖子必须安排好时间,哪怕沈落不去,轻尘也是得去的。
他作为皇都府尹,哪怕不愿意,或者是不舍得,都是逃脱不了这里的勋贵圈子的。
云墨提前了一天出发,钦差巡按的排驾不小,又是今科状元的身份。
沈落去了码头送行,百里松然他们一起看着云墨登船离开,所幸他是巡按,而不是外出任职。
看似风光之下,也有不少同年学子在猜测,这个风光一下走过场的巡按,比起实在职务来实在不怎么样。
他们不少人都分到了位置,对官场的现状已经有了一点的了解。
替换的官员太多,每个人都要各自天涯,这几个在皇都的,就会是他们中与朝廷的某种联系。所以很多人在这一两天,到沈府拜访的还是络绎不绝。
一朝任命的不同,就是命运的不同。
不管愿意不愿意,很多人,虽然都曾经在皇都的贡院一起学习过,但是将来的人生岁月里,他们可能会再无机会,回到这个大凤皇朝的中心,注定一生在地方任职。
命运如起航的大船一样,驶出港口后,前途风景如何,并不是人可以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