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屋中的日葵亦皆是一怔,齐齐望向玉清风所站的位置。而原本如一滩软泥趴在地上的楚琼,倒是从地上站了起来。
双眼死死的盯着玉清风的眼睛,好似能从他那乌黑的眼中,瞧出点什么来。
从门外吹进来一阵暖风,把挂在屋中的帷幔,吹得左右晃动,嘶嘶的响着。
枢亦扶着日葵,站到了一边,可三人的视线亦是全数望向玉清风的。
玉清风一双丹凤眼直直的在棺材上扫视了一番,抬手在尸体上触摸了半天,楚琼站在玉清风的身旁,望着他做这一切。
玉清风手指触及到南风扬尸身的脖颈处时,再次露出方才的神色。
玉清风垂下手,站在原地,俊眉紧皱,丝毫没有半点的放松。
“南风前辈,是被一剑封喉的。”
原本楚琼就有些诧异,为何暴毙之人,会是这般个死相,虽然不至于会是如活人一般,起码不会脸色苍白如此,原来是一剑封喉。
一剑封喉,血自然便是在一刹那间瞬间流失了。
只是如今江湖上,又有谁能在南风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让其一剑封喉呢?
玉清风说完,背着一双手,不再说话,而楚琼更是沉浸在深思中。
日葵眼神闪烁了几下,望了望枢亦,枢亦看日葵神色有些变异,便是担心的问了句:
“娘亲可是不舒服,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这枢亦不问倒是好,这一问,楚琼与玉清风齐齐望向了他们两,他两如今站得较近,而此刻枢亦又是以一个暧昧的姿势抱着日葵,自是不得不让人有些怀疑他两。
玉清风作为情场鬼见愁的名号,自是不是乱吹的,方才是为了查案,所以一直没太注意,可这会,被他看见,自是知道了其中的猫腻。
玉清风并没打算管她们之间的那些事情,索性略过她们望向了屋外。
楚琼望着这母子两,心里自是有一些底,微皱了皱眉。
“这孩子,怎么粘娘亲粘的这么近,舅舅而已,就算过了,也是舅舅,你这般怕死人,将来怎么成大事。”
日葵一阵心虚,可当下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们方才的那种暧昧举动,只好瞎猫抓住死耗子,一顿乱说了。
由于比较紧张,自是没说的那般圆滑。
玉清风在心里更加确定这两人之间,绝对有些猫腻,可心里想归想,面上自是不大表现出来。
方才紧闭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只把喜欢帅哥的日葵,勾得灵魂都出了窍。
“方才只是玉某的猜测,还望各位别见怪,这一剑封喉却有其事,只是这人,玉某还没十足的把握是谁,玉某不才,所以方才说的有些片面的词语,只能作为推测。”
玉清风倒真是一个变卦如变脸的人,一会儿功夫居然把方才很肯定的话,说成是猜测,看来这厮也腻奸诈狡猾了些。
不过他就方才从枢亦与日葵的言行中,貌似看到了些猫腻,所以才这般的。
“不过我想凶手应该是熟悉的人,且让南风前辈很信任,不然像南风前辈这般高手,自是会有所防备。”
玉清风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怔。
他高挑着眉头,不忘用眼睛扫视了室内所有人一眼,而就在那么一瞬间,室内所有人的表情,自是尽收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