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进来时,正好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霍长鹤沉吟不语,颜如玉劝道:“王爷不必为此种小人生报,小心气坏身子不值当,看着他不顺眼,又不乖觉的,杀了便是。”
校兵:“!!”你是来劝他的,还是来杀人的?这女人怎么这样?开口就要杀。
都不问缘由的吗?
校兵提上一口气,赶紧道:“王爷饶命,小人知错,小人愿意把知道的一切都禀报王爷,愿为王爷当牛做马。”
颜如玉道:“王爷不缺牛马。”
校兵:“……”
银锭挥刀砍来。
校兵眼睛一闭,大声吼道:“我知道李沧哲己经中了毒,不治会死!”
果然,刀没再落下。
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
颜如玉道:“王爷,既然他想说,不如就听听?反正就当个乐子。”
“也好。”
霍长鹤回身,并没有往这边挪动半步。
银锭一踢校兵:“快说。”
校兵吞一口唾沫,心还在乱蹦,一张嘴似能从里面跳出来。
但他不敢再耽误时间。
“王爷,李沧哲,就是李副城使的儿子,就是他们锁定的目标,李沧哲经常饮用的茶,里面被下了蛊,只要时辰一到,催动蛊,李沧哲就完全受他们掌控,生不如死,他是李铭诚的独子,要是他出事,李铭诚也会受牵制。”
听到又是蛊,颜如玉心头一凛,霍长鹤无声握住她的手。
“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城外那座庄园中的人,我是他们的外围,从没有进去过,听吩咐做事。”
“李沧哲,也是我奉命去结交的,为的就是让他上钩。”
霍长鹤又问:“是什么人给你下令?”
“这个确实不知,每次都是有人放在我枕头里,我的枕头下面有一个暗槽,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有一次我突然腹痛难忍,去看大夫,路上有人给我治病,从那以后就……”
校兵用力叩头:“王爷,我也是身不由己,求王爷明鉴!”
颜如玉问道:“除了你,还有谁,是他们的外围?”
校兵略一思索:“这……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有个怀疑的人。”
“你最好实话实说,若是为了脱罪,就胡乱说一通……”
“不敢,小人不敢!”府兵赶紧叩头,“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如实说来。”
校兵道:“还有一个也是校兵,跟我不是一个队的,但我在赌坊见过他两次,他都是陪着张家铺子的公子在玩。”
“我们刚开始都是从赌钱开始,如果这点事都做不好,那也就没有后面的任务。”
“对了,我也打听过,他之前也腹痛过,和我一样。”
颜如玉心中有数,看来,姜羡鱼这些人是利用这些普通的不起眼的人,以命相逼,以利相诱,来替他们做事。
普通人,不好辨别,即便被抓也无所谓,这个没了还有别的。
这种做法,的确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