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刺史赶紧哄:“切莫生气,为了别人家的事,气倒自己,不值得。”
“什么叫别人家?那是镇南王府,是谁以前说如果考不上功名,就去边关参军,又是谁不得志的时候说做这劳什子官还不如去战场?”
孙刺史:“……”
孙夫人推他一把:“你去看你的公文,我去看看那永昌县主又玩什么诡诈招,万一王府的人进城,我也能提醒一二。”
孙刺史还想说什么,孙夫人眼睛一瞪:“你忘了,当年我爹告老还乡,差点被山匪劫杀,正是镇南王的手下路过相救,不然现在你哪来的岳父?”
孙刺史彻底没话。
孙夫人气势汹汹出门去,孙刺史身边的师爷道:“大人,夫人这性子……”
孙刺史立即乍毛:“我夫人怎么了?我夫人热情如火,知恩图报,有何不好?”
“哼,来人,去暗中保护夫人,夫人若有任何闪失,唯你们是问!”
“是!”
师爷:“……”
孙夫人急匆匆赶到,到城门时,正看到永昌县主下车。
一见永昌县主这装扮,心里暗骂:呸,你也好意思穿大红?一个妾室,竟如此不懂礼数!
“县主!”孙夫人叫一声。
永昌县主一见是她,勉强挤出个笑:“孙夫人。”
“这是干什么去?哟,今日如此漂亮,这衣裙真是精美,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做新嫁娘了呢!”孙夫人赞叹,眼神里满是羡慕。
永昌县主心口哽住,既愿意让她羡慕,又不愿意听她如此刻薄地说话。
深吸一口气,按下心头恨,笑道:“自然是有要事,孙夫人若是没事,可以一起。”
正好让你看一下,我的风采。
“好,”孙夫人一口答应,边跟着她身侧走,边问道,“县主听说了吗?那个说书人失踪了。”
“不曾听说,一个说书的而已,本县主才不在意,如果真失踪的话,怕是嘴巴太缺德,遭了天谴吧。”
“他就是说说,要说缺德,不是做出那种事的人更缺德吗?”
永昌县主脸色铁青,差点吐血。
两人一起走出城门,颜如玉一眼看到永昌县主。
霍长鹤低声道:“就是那个女人,一身红衣的。”
颜如玉细凝眸细看,唇边勾出冰冷的弧:“刻意装扮,这是要给母亲下马威呀。”
“可惜,注定是要做跳梁小丑的,”颜如玉目光掠向孙夫人,“那是谁?”
“孙刺史的夫人,”霍长鹤介绍说,“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年银锭曾经救过她父亲的命,他们父女曾来向我拜谢过,不过,我当时没在,回来时正好他们走。”
“不想应对谢来谢去的场面,再说也是小事,就没有叫住他们。”
“原来如此,”颜如玉对孙夫人的好感增加几分。
“孙夫人爱书画,擅丹青,画得一手好画。”
颜如玉眉眼微弯:“这个爱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