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扯到冯英翘,沈启俊惊了惊,打起精神,眼珠移到陆天赐脸上:“那只是……感冒药。”
“感冒药?”陆天赐笑,“你吃给我看。”
沈启俊睨他,伸手抓过药包连纸一起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仰脸往下吞。
陆天赐有些猝不及防,蓦然回过神,掐住他的脖子厉吼,“吐出来,快。”
沈启俊咬紧牙关,用力吞咽。陆天赐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用力的掰开他的嘴:“吐出来!”
颔骨几乎都要捏碎了,陆天赐才把沈启俊的嘴掰开,纸包已经叫他吞了。陆天赐愤怒的伸着手指抠他的喉头。沈启俊终于支撑不住,汹涌的酸水从胃里返出来,把那已被胃酸浸湿的纸包和药片一起带了出来。
陆天赐松了口气,挥手扇了沈启俊一巴掌:“我还没让你死,你休想死!”
沈启俊眼神放空。陆天赐丢开他,从床上抓起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穿上!”
沈启俊慢吞吞的把衣服刚刚裹上,陆天赐打开房门,风猛得灌进屋子,吹得他直打哆嗦。
“把他给我拖到柴房去!”陆天赐对门口的卫兵说。
卫兵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沈启俊,稍稍迟疑,再看陆天赐凌厉的眼神,低着头走到沈启俊跟前把他从地上架起来送进柴房。
柴房阴森森的,跟十年前一样,并没有多大改变。自从十年前那次之后,这里便是沈启俊的禁忌之地。十年里,他一直不曾踏足这里。现在被扔进来,即使那些噩梦已经在现实中重现过一次又一次,他还是望着这里的森冷止不住寒噤。
两个架他进来的卫兵对视了一眼关上门,柴房里更加黑暗了,只在被钉死的窗户缝里还看得见一丝光亮。沈启俊惊恐的捶着门:“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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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医生请回吧,团座交待过了,从今天开始,冯医生不许踏进沈家半步。”沈宅大门口守卫的士兵面无表情的挡着冯英翘。
冯英翘竖起眉:“真是好笑。他算什么东西,这是沈家不是陆家,滚开!”
才迈开步子,两杆枪架住她:“请回。”
“你们,你们这是私占民宅!”
卫兵不理会她。冯英翘硬闯也闯不进去,只好敛声细气:“那叫沈少爷出来,我找他。”
“团座吩咐过,沈公子打今天起不见任何人!”
冯英翘怒不可遏,伸手想打人,枪杆摆在那里,扬起的巴掌只得悻悻然垂了下来。这才几天而已,陆天赐不知是又发了什么失心疯。他不可能对启俊好,启俊现在不知道正在被他怎么折磨着。一想到这里,冯英翘心里就是一阵刺痛。走到沈家门口的老树边的的石凳上一屁股坐下:“好好,我等你们团座回来。”
她不再吵闹,士兵也就不加理睬,任她坐在冰冷的石凳上。
陆天赐骑着马回来,冯英翘老远就听到马蹄声,跳起来挡在大门口:“陆天赐!”
陆天赐睨了她一眼,没理会。冯英翘抓住他的缰绳:“陆天赐,你让我见启俊,你把启俊又怎么样了?”
陆天赐充耳不闻的跳下马,径直进沈家大门。冯英翘要抓他,一把乌油油的勃朗宁突然抵住她的额头。冯英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