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俊哑然。
张炳言瞧着沈启俊那怔怔然的一张脸,显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说。他眯着眼睛,微微笑着看沈启俊的脸。
沈启俊默默的喝了两口酒,想到上次在这里请人吃饭,请的是陆天赐。心脏有些莫名的被虫蚁啃噬,想挠想抓,摸不到重点的难过感。双拳紧紧的捏住,空蓄了力气打不出去。这一段日子都是他在那里像个玩木偶戏的人那个提着线操纵一切。自己又不能不顾忌。想着心慌,他又从口袋里摸了只烟出来。递一根给张炳言:“请。”
张炳言摇头,沈启俊自顾点着吸了一口。张炳言嗅着烟味儿,眉头微耸,盯着他青白憔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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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张炳言回到凯得利,才进房,房门即被关紧。
张炳言不屑的笑了笑:“看你们那点出息。”
“我感觉咱们这回玩得太悬了,”站在张炳言身后的小个儿随从擦了把汗,“我们可是在城里,周围全是警察、兵……”
张炳言从口袋里摸出两根金条扔到桌上,两个随从吃了一惊。小个儿抓起一根咬了一口,金条上留了个牙印。张炳言皱脸:“把上边口水擦干净。”
“是,是。”小个儿眉开眼笑的牵着衣襟把金条擦了又擦。
“这真是个好地方,”张炳言坐在沙发上架起腿眯着眼睛,“老子手上要是有兵,就把这里占了。这辈子就算找到金山了。”
“别啊,我们山里头也挺好的,国民军也好小鬼子也好,都找不到咱们。多好。”小个子怕他住在这里上瘾了不想走。
“土,所以怨不得别人叫你们土匪。”张炳言白了小个子一眼。
小个儿嘿嘿笑着,“大哥您不也是……”
“别把我跟你们混为一谈。”张炳言轻蔑的看着小个儿从茶几上抽了根烟出来。先前沈启俊也递过他一根烟,他没要,沈少爷一点着他就闻到了烟卷里混着烟土,沈少爷好像毫不知情。他若是个真的缉毒专员,沈家这一家人都得抓进去好好玩。不过,张炳言弯着嘴角。这家人显然也是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背后被人陷害了沈少爷还吱吱唔唔的不说个所以然出来。张炳言抓起金条放在手里翻看,沉甸甸的足金。
桌上的电话响了,张炳言耸起眉,冲小个儿使了个眼色。小个儿揭起话机:“什么事。”
“有位先生要见张专员,说是姓何。”酒店服务生礼貌的说。
“姓何?”小个子征询的看着张炳言。
张炳言皱着脸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让他上来吧。”
小个子给服务生回了个话挂了电话。没过几分钟,门前就响起敲门声。另一个圆胖的随从打开门就见一个三十来岁穿着便装的人笑盈盈的拿着礼帽:“张专员是吗?鄙姓何,何怀志。”
“哦,”张炳言做出一副明白的样子。
“不知道我姐夫有没有跟您提起过我,我就是那个在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