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予找到的调音师工作非常忙,等到言雨楼都下班后的时间才过来,她把他赶到里屋,带着调音师走进琴房。
琴房里时不时传出交谈声和试音,言雨楼坐在主卧旁边的小书房里,将桌子上胡乱摆着的乐谱收到一起,桌子后面的石膏娃娃被挤得翘着脚,这没什么用的小东西竟然也被她留了这么长时间,她去店里画娃娃时,把油彩打翻了糊了自己一身,气得坐在那抠手指。
书桌上面的墙上贴了不少照片和画,照片都是和她的同学朋友,年代太久远的边缘褪se,旁边摆着几张小朋友喜欢玩的沙画,她自己在网上淘弄来的,和几幅简笔画挂在一起。
上周王书羡去给副部长送文件回来说,副部长把他老婆上学时获奖的那副画挂在办公室,放在国旗和地图中间还蛮和谐的。
言雨楼最近也新换了办公室,办公桌对面的墙上光秃秃的。
他伸手握住原予简笔画的一角,紧盯着。
每天好多人进出他的办公室,这张太丑了,拿不出手,不行不行。
“我爸新订的船下海了,你最近忙不忙。”
原予从琴房出来靠在书房门口和他说话,看他抓着自己的画,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手拍下来。
“你g嘛!我知道我这画的丑,我又没挂你家,你还要给我扔了啊。”
“不忙,能调出两天时间来。”
言雨楼淡定地收回手,不理她的跳脚。
“就两天啊,你小心别把自己累……”
“累不si。”
“就两天也不一定能呆到天黑。”
“怎么回事,我家里怎么有吴瑞竹的声音?”
原予懵了,她在屋子里到处找,在小次卧的床上看见仰在那打游戏的吴瑞竹。
“你怎么在这?”
“我不是说了这几天就在这住不回家了我妈又在发火。”
“什么时候的事?”
她说完的事情转身就忘,吴瑞竹也懒得解释。
“那去海钓你去不去啊?”
“我不去,没意思,而且这时候出去海上都有下雪的了,又冷又热的特别奇怪。”
“那你在家看家啊,别和司梦打架。”
原予交代完跳着跑出去,吴瑞竹在身后朝她扔个抱枕过来。
初中时的原予回家后和原上青炫耀她认识了言雨楼这么个大人物,老爹不屑地撇撇嘴,说他早就认识了。
言雨楼唯一能称得上是ai好的活动是海钓,京yan那么大,他偏偏找上她爸当时还开在长山的小公司承包他的出海计划。
倒也不是惊讶,她们家认识的所有大领导小领导大老板小富豪,全是喜欢钓鱼的。
原予梦见小时候拿着钓鱼竿在老爸身边闹的时光,一玩就到晚上,她不敢走夜路,还要原上青抱她回去。
海上也到夜晚,他们真的把金枪鱼打了上来,她想看却没看到过程,跑出去时师傅已经在切割。
“把那个骨头完整的留下来啊,拿回去挂在我爸公司大厅的墙上,他又能和客户炫耀好久。”
处理金枪鱼的师傅手十分的稳,原予趴在那想着这双手要是用来画眼线肯定不会抖。
“出来看下雪了。”言雨楼在外面叫她。
“真的下雪了?”
她从上船就开始睡,到现在也不知道是飘到哪片海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天空却在往下飘雪花。
海上的雪和陆地上下雪的景象不一样,雪花晶莹剔透又颗颗分明的漫布在黑夜中,铺天盖地的朝她砸来,要贴近时风起,发光的雪花又开始打旋。
“好亮,我以为星星掉下来了。”
“啊啊啊啊啊——”
向九蜿和他们一起来的,那边喊着什么,原予在言雨楼刚刚坐着的那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到底钓上什么东西。
“你怎么出来g什么都穿着这套工作服,累不累啊。”
她管他平日里的黑西装叫工作服,看他无论到哪个部门都是这一身,衣柜已拉开铺天盖地的黑外套白衬衫朝她砸来,领带的样式倒是不少,但大大小小好像也变不出什么花样。
“你g嘛,怎么不说话?什么都没钓到生气了?”
她围着言雨楼转了好几圈,他也不搭理她,一手撑着栏杆,她转身要往回走,他又把她拉回来。
“我就睡了一觉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她先发制人。
“今年快要结束了。”
“哪有,这还没到十月呢。”
“喜欢下雨吗?”
“啊?”
他话题转的太快,原予被闪了一下。
“喜欢啊,就是,你不是问过我吗?”
“那你喜欢京yan吗?”
“喜欢啊。”
她一直抬头看天,伸手拥抱,一字一顿,
“我aisi京yan了。”
他又不说话了,原予站那吹了会儿风,问他,
“你喜欢吗?”
还不等他回答,她又自言自语,
“你肯定喜欢啊,你们那群人肯定都喜欢的。”
“没有。”
言雨楼往回走了,原予看了眼还在飘着雪花的天,也跟着回去。
“怎么没有,一个个被调离京yan的时候脸都要垂在地上了,还说不喜欢。”
她回到他们的套房里,伸手拉上窗帘,窗子没关,风涌进来吹得她的裙子都卷起来。
这是原上青的第十二艘豪华游轮了,这些年她老爸发展的是真的不赖,当年第一艘二手游轮下水时他们全家站在夹板上鼓掌,岸上还放鞭pa0,脚下也一颤一颤的,原予顺着楼梯跑下去,想着哪个客户这么给面子也跟着鼓掌,门缝咧开,里面一个男人压着个nv人来回摇晃啪啪作响,看着也不是拍手。
她自己站在窗子边笑出声,放下窗帘转身,身后却贴上来一具冒火的x膛,他从后面咬住她的耳朵,手里还攥着她一直没垂下去的裙摆,腿根在风里站了一会儿就变得冰凉,挨上滚烫的roubang,猛地一次挺身进去。
“你最近怎么了……”
roubang撞得她惯x的往前扑,又被揽着抱回来,一阵翻天覆地,原予被压着半躺半座在床边,两腿分开夹着言雨楼的腰。
他还穿着白衬衫,左手袖子挽到臂弯,抓着她的腿伸开,他背后是面大镜子,她躺在他肩膀上盯着镜子里的画面,衬衫弯腰时被绷直,腰带紧紧的勒着k子和上衣的交界处,她知道他身材很好,腰也很细,现在看着更细了,衬衫g出背部的线条,她忍不住抬脚环了上去,描着腰线。
左腿卡在两人身t中间,支撑着她没有倒下去,她搭在他背上的手用力的扭着衣服,要在平整的布料上留在一排排的褶皱痕迹,身t摇,船也摇,摇的她脑子都浑了,跟着头顶的吊灯一头。
在海上完全没有时间观念,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pgu被压麻了,下身一进一出的没了知觉,本来就被风吹凉的腿脚向下垂着控得更凉了,皮肤下面青se的血管高高的凸起。
“我眼睛都看到星星了。”
“嗯。”他的脸贴在了她的眼皮上。
“那你起……”
言雨楼昨晚怎么在她身上压着,今早起来原予就这么在他身上趴着,她坐在床边,他也拉着她一起在床边卡着,稍稍一动就要翻到地上去。
“你……不是,这个……算了。”
原予自己翻身翻到了船上,撞得整个房间晃悠了一下,她卷着被子拉开床边的窗帘,正对着外面的甲板上向九蜿站在那保持着仰头的动作,看起来已经很久了。
“他怎么了?是冻僵了?”
言雨楼终于有了点反应,凑到她的脑袋边一起往外看。
“他爸的公司进破产流程了,在那悲伤呢。”
“这么突然?”
原予从桌子上0出自己的手机,向家的事情已经上了本地新闻,工人连续九个月没有工资,都在工厂门口讨薪,他姐姐向黎的社交平台账号也被挂出来了,上一条昨天发的,还在桐海b邻滩的空中花园吃晚餐。
“去吃早饭吧,我饿了,你吃饭了吗?”
原予穿上衣服打算往外走,言雨楼还半靠在床头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起身。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我一会儿有事,直接走。”
“哦!”
她很用力地答应一声,自己走去餐厅,拖了好久没回来,趴在窗口看着一架直升机落下来,带走言雨楼又起飞。
原予拿出手机找到吴瑞竹的聊天界面,转了五千块钱过去。
“嘿嘿,还是我了解我哥吧。”
吴瑞竹中断游戏都要退出来回复她一句。
无所事事的原予从餐厅出来,在整个船舱里闲逛,船上十七层每层都租给不同的客户,等到船快靠岸时她0进一个暗红se灯光的大厅,里面发出了一阵阵野兽般的嚎叫。
大厅门口烟雾缭绕,味道呛人,隔着烟雾她也看不清里面那张吞云吐雾的脸,大厅里的灯光在整个场地上转,门口保镖发现了她的身影,抬手就要将她请出去。
原予把她爸给她的那张卡在保镖面前晃了一下,两个人朝她鞠躬还有把她请到里面看,朝里面走一步,视线一下就清朗起来,一个姑娘an0着被绑在架子上,身边站满带着面具的男人,各个下身昂扬,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按摩bang,有一根流着润滑油,扭动着柱t钻进了nv人的后x,她的嘴被堵上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得被吊着打挺。
原予觉得腿都软了,她转身飞快地跑出去,大门在她身后关闭,所有的灯光和声音都被隔绝在里面。
0着河边走,总有翻车那天,可惜原上青也不会听她的。
任笙的网络账号发展得红火,很多公司找来签约,一些同样的小网红也有抱团的打算。
她一个都不敢答应,日子过得如履薄冰。
后来,她推广过的品牌巨型轮渡晚宴,邀请她一起去,任笙用新广告的收益买了条裙子,入场时工作人员发了面具,面具之下,一些獠牙慢慢长了出来。
隔壁就是戴面具的男人压在了一个nv孩身上,任笙捂着嘴巴瘫在卫生间的隔间里,直到船靠岸才失魂落魄的离开。
原予站在甲板上看着游轮靠岸,第一个跳下去,回到京yan港口也是将近傍晚,安如真带着她去了家餐厅。
言雨楼一早离开,现在又在和韩境姜与乐吃饭,韩境还是一如既往的废话很多。
“我不适合在外面,我还是适合军队,下周还回部队吧可别在外面晃了。”
原予刚坐下就听到这么一句,没过脑子的接了句,
“你出来了又回去?”
“一句话的事。”
他撩开的袖子里带着个很奇怪的手串,雕刻的形状不像人也不像野兽。
“又送来了一波新兵,正好我也没事,让我去练练他们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的碎碎念只有姜与乐在接话,言雨楼问原予,
“不是说再玩一天再回来吗?”
“没啥玩的,正好回来签个合同,把那套房子卖了。”
“解放区那个?”
韩境当真耳听六路,话又接到她这里来。
“嗯,对,咋了。”
“你先别卖,听我的。”
他摇头晃脑地保证,提起地皮,姜与乐又一脸不高兴。
“你们俩吵架就关起门来自己吵,连带着普通人g嘛,那拆迁通知还不发。”
多少次了,原予也习惯了,她饿了一天,把桌子上的饭菜全都卷走,跟着言雨楼回家。
今天周五,晚上堵车严重,吃饱喝足发困,她靠刷手机摆脱困意,向黎的账号又更新,她带着向九蜿在珠宝店里试新款皇冠,逛一次街买了好几个包包全都发上来。
“他们不是破产了吗?怎么还这么高调?”
车子拐上长京街,原予把手机放回包包里,抱着一条腿,
“后天是不是你那个大外甥过生日,给买礼物了吗?”
“没,忘了,”他说的特别理所当然,“明天你出去玩的时候带一个回来。”
“他喜欢什么啊?”
“那些热门的玩具一样来一个就行。”
“你好歹也是当舅舅的,能不能上点心啊,现在弄得好像是我的事一样。”
“嗯。”
“嗯什么嗯,你又不给我工资,天天白p我劳动力。”
“明天晚上去就行,我和你一起去。”
“那不行,明天晚上有烟花秀,我要去看呢,约好了和白钟懿,带着司梦。”
“换季了晚上冷,多穿点衣服。”
“知道。”
言雨楼回来直奔书房,原予在司梦那呆了一会儿,回去睡觉。
每天都是自然醒,今早原予伸着懒腰去客厅,言雨楼还坐在那喝茶。
“哇,我今天醒这么早?”
他带着她的目光转到墙壁表盘上,指针已经摆成个直角。
“我的妈九点了!你怎么不上班啊?”
“今天没事。”
“那你自己玩吧,我要来不及了。”
原予跑到衣帽间随意扯了两件衣服换上,提着包就要往出跑。
“去机场?”
“对,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留学时认识的朋友,杨佳曼,要回来了,我去接一下,真是的,一天天真忙的我。”
“注意安全。”
言雨楼起身往屋子里走,原予在后面自己念,
“还以为你要去送我,问这么全。”
杨佳曼之前在国外挥金如土,但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总之不太光彩,老林没下台前她爸妈不让她回来,源源不断把钱送到国外让她败家,如今老林下台国内人人自危,她家反而没什么事了,提着简单的行李回国住一段时间。
原予接到她,带着下班补完觉的白钟懿,和从家里刚出来的司梦,几个她不同时期认识的朋友在京yan闲逛了一整天,早早到达不南广场上排队等着放烟花,听说是京yan申办了个什么运动会成功的庆典,她不太关注这些,就是来凑个热闹。
她和司梦坐在前面分享同一支甜筒,后面白钟懿在听杨老师授豪门课。
“能买得起一百万的表的人是不会开一百万的车的,他的行动必须要和他的身价搭配才正常,如果只是用嘴吹的,那总会有某个环节出差错的,你就自己观察就行了。”
“那房子挺大的。”
“有多大?”
“我也不知道具t多大,就是他在屋里教我骑自行车,学了半个小时一直往前骑,没拐弯。”
原予要晕了,白钟懿怎么混了这么久还是这么单纯。
“你确定那是个房子?不是他在京yan街上打的地铺?”
白钟懿反应不过来她的嘲讽,就被推着站起来往前跑,烟花盛典要开始了,安保拉开前面的隔离带,所有人一拥而上。
一瞬间原予的前后左右全都挤满人,她手里剩下的半个冰淇淋被撞掉地上,挎着的包包好不容易才从两个人中间拔出来,抬头时那几个同伴都不知道被挤到哪里,进不去出不来,她只能跟着人流往前平移,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不少。
在她要被挤成r0u饼的前一秒,原予果断从栏杆的缺口滑出来,她跟着惯x在地上猫着腰快走几步撞在树上,一路从坡面路上滑下来,翻个墙离开那片人山人海。
电话打不通,视频更不可能接,连她自己拿着的大衣外套都不知道丢在哪里,原予抱着肩膀在墙外跳脚,言雨楼的嘲讽电话从不迟到。
“喂?”她没带着好气的接起来。
他听见这一声后就在那边笑,笑得人心痒痒。
“你不说话我挂了!”
“看到烟花了吗?”
“看到了!”
她回答地特别坚定,同时努力仰着头,从墙头看着一半的天。
“你没看过烟花吗?激动成这样。”
“气氛不一样啊!”
“是啊,别人都在墙那边,你这这边,当然不一样。”
“啊?”原予立马转头找着四周,她身后一栋三层高的小白楼露台上,言雨楼站在那,居高临下。
“你故意的吧!!”她抓起地上不管什么东西就往上丢。
“上来,门没锁。”
“我才不去。”
“那算了。”他直接转身回去了。
“……你,你……嗯啊啊啊——哼!”
原予一步一步把楼梯踩得砰砰作响,走到yan台上一pgu坐下,也不看他。
小白楼和长西g0ng隔着她翻过的一道墙,都在不南广场里,整个天空被她包揽,无数的烟花就开在眼前。
“录下来发给那三个小傻子,都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肯定烟花也看不全。”
原予把她们四人拉个群,一条条视频发进去,杨佳曼倒是回复她了。
“我从树neng国去了多珍,那边现在好像也很少放烟花了,不知道还能再看见几回。”
“还能看几回啊。”
原予低声重复她最后一句话,趴在栏杆那低着头,天空安静一瞬,今晚最大的一颗烟花在她正前方爆开,飞扬的花火好像已经扑在她脸上,眼前的光景并不清晰,她半眯着眼,看着那一团团火光,左耳右耳被不同的声音震得发麻,发出尖锐刺耳的名叫,身t也跟着僵y得四分五裂。
“哇……这也不是很好看啊。”
言雨楼本来没抬头,听了她的话还真看一眼。
“什么眼光。”
“这个真的不好看,你等我有时间去找好看的给你放。”
那一瞬间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是,你要拐一个弯才能掉头,那个路口不能拐弯!”
“不对不对,不是那,是对面。”
“诶呀你别动了我去找你。”
昨晚烟花秀结束后,原予趴在yan台安排姐几个回家就用了大半个夜晚,全京yan的人好像都跑出来看热闹,他们这楼下也无处下脚,言雨楼早就回去睡觉了,留她自己对着地图指挥三个更加路痴的nv人。
好不容易将人送回去,今天一早杨佳曼又闲不住,电话轰击着原予出来玩。
“这才十点啊你不睡觉的吗?”
昨天到家都凌晨五点了,她怎么这么有jg力。
“也是有点困。”
“那就接着睡。”
说罢原予就要挂电话,杨佳曼在那边“诶诶诶诶诶等会。”
“又咋了?”
“你最近追没追星?”
“没有,哪有时间,一天到晚不消停。”
“那你听说最近国内有个挺火的小花,叫什么来着,嗷,顾也。”
“知道,她不是演了个什么反派从楼顶跳下去的时候特别好看吗,营销铺天盖地的。”
“对,就是她,但我今天打听到了一个八卦。”
“不是你不睡觉的啊回去就打听八卦?”
杨佳曼根本不理原予的咆哮,自顾自的往下说,
“你别看她在娱乐圈里岁数挺小的,但是已经有未婚夫了呢,她好像才b你大一岁吧?”
原予几近哀鸣,
“这有什么新奇的,你当过多少流量的未婚妻呢,那玩意又不受法律保护。”
“这个不是重点,我是觉得她那个未婚夫来头不小。”
“不小是多大?”
“你别在床上打哈欠了,赶紧收拾东西过来,龙谷跃岭这二号门,今天她就有个品牌线下活动,中午有宴会,我ga0到票了。”
“哦,哇,我的天啊,效率好高啊姐。”
原予机械地夸了她一通,用力一个打挺从床上弹起来,言雨楼来无影去无踪,这三层小楼里好像只有她自己。
屋子看起来是个私人住宅,但楼下又有好几张大的会议桌,原予从楼上下来直接离开,回琮玉坊换了件衣服再去龙谷跃岭。
今天台上的顾也穿着套红裙子,妆很浓,明显是想要重现她在剧中跳高楼时的场面,活动要到尾声,原予和杨佳曼站在几个贵妇名媛模样nv人的身后,听到她们也在议论她的背景。
“人家未婚夫可厉害了,一国都是他的。”
“男朋友就男朋友,还扯什么未婚夫,她要是真有能耐当未婚妻,就省了这个流程直接结婚了,明显她结不了。”
“他们那个家结不结婚没啥区别,主要是结婚也没用,能生孩子才是重要的,可惜啊,他爷爷不让生就不能生。”
几个名媛溜达着走了,剩下她俩趴在那。
“人家老大家也没他们家这么多事吧。”
“还一国都是他的谁这么敢吹啊,真是老何的儿子啊,不对,老何没儿子只有个姑娘。”
“老何的哥还是弟啊有个儿子,也找的娱乐圈nv明星,但也不是她啊。”
台上年轻漂亮的nv演员正展现她事业的一个高峰,台下看着她的人满脑子都是她和男朋友的那点事。
原予想着刚才这套话术怎么听着这么熟悉时,身旁站定个男人,试探着喊出声,
“嫂子?”
她靠在那没动也没反应,夹在两人中间的杨佳曼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扒拉着原予的胳膊,
“叫你的吗?你认识他吗?”
原予这才回头,对上一双和言雨楼有点像的眼睛。
“言代梁?你怎么在这?”
“嫂子,真是你啊。”
他声音太大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
“你瞎说什么?”她赶紧将他推走。
台上的活动已经散场,顾也提着裙子走向后台,言代梁挣脱开,反手带着原予和她的朋友一起往后台走,后台连着宴会厅,里面的人原予有些也熟悉。
宴会厅里不光顾也一个艺人,看到他们进来集t起身敬酒,原予直接走向最边上的位置,拉着杨佳曼一起。
“你说她那未婚妻就是言代梁啊?”
“我不认识啊就是听说来看看热闹,我还买过她红了之后的杂志呢,那男的谁啊。”
“就是,他哥,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她抛给杨佳曼一个眼神让她自己领悟。
任笙自己来不南广场上看烟花。
她长得瘦小,被人群挡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低头,不停的在手机上点刷新。
已经有人将烟花全景传上去,评论全部时奉承,
“宝宝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是什么视角啊,充满着金钱味。”
博主回复,“没有啦,这是我家yan台。”
任笙低下头,想转身往回走,人群还是带着她往前,她控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