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岭云海市尘实镇绿咕噜村,全球知名酒厂,上下3500年悠久历史,酒文化丰富有内涵,绿咕噜村内设有酒文化旅游城,游客可深入t验……”
老郝举着旅游宣传册走在前面念,身后跟着的陈照识戴着个墨镜懒洋洋的,回头和原予说,
“老郝声音还挺好听的,诶,你跟谁打电话呢打一路了。”
“我朋友你别闹。”
原予推开他,又把手指竖在嘴唇上让他先别说话,在后面走的慢慢的,
“你那边有人啊?”电话里白钟懿的声音听着像是要断气。
“陈照识,没事你接着说。”
“还说什么啊,就是我带一个没有监护人陪同的头等舱小孩,那小男孩可能聊了,和我说了一路,到目的地了非要拉着接他的那个什么舅舅介绍给我,我都怀疑他是骗子了。”
“那就不理他呗,反正你的工作完成了,转身就走,再说他就是sao扰了。”
“呵呵,你天天和富二代们混怎么还是把这种人想的那么简单,我送孩子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现在那个舅舅来追我了。”
“那他来追你也要自我介绍吧,知道是g嘛的吗?”
“我查了他说的他家的公司,确实有,也挺大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他们家人啊。”
“那你发给我他的名字照片,我去问问。”
“唉……”
“你叹什么气,我问你,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敢答应。”
“为啥啊?”
“害怕,跟着你看了太多男的都只是玩玩而已。”
“妈呀,我错了。”
“也不是,就是我自己不敢,我真的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可是他好像也挺好的。”
“你都觉得人家好了,还说不要呢?”
“先做朋友吧。”
“做个p的朋友,男人从来不会把nv人当成朋友的,你要是喜欢就处,不行就分开,反正我给你兜底呢你怕什么。”
原予恨铁不成钢的骂了起来,那边白钟懿的声音变小,
“可不是你小时候跟我说不要为了男人的小恩小惠感动吗。”
“这个是真的有钱啊。”
她已经收到了白钟懿发来的男人照片,都不用问,她在陈照识的朋友圈里见过。
“赶紧走。”
言雨楼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二话不说推着她的腰就大步走。
“啊啊啊知道了,好了我回去再找你啊先挂了。”
老郝安排的私人飞机就停在那,他们三个上去时只剩下了前面的位置,旁边的老郝也就在找她,拉着她坐在了边上的位置,
“我妹出国混日子去了,还说让你帮忙收专辑呢。”
“她和我说了,今早还到了一箱子呢。”
老郝的妹妹小郝和原予以前一起追星的搭子,到处跑签售看演唱会,原予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偶像,可小郝还是喜欢当初的那个组合。
接着上来的是向九蜿和他姐姐向黎,向黎戴着个大墨镜,看着脸se不太好。
原予在树neng国时也听到了国内的八卦,说她老公在单位出轨nv下属,被向爹抓到,认错后还给她爸写了保证书,咬手指头按血手印,各种细节都被曝光在了网上,弄得沦为了民众的吃瓜对象。
来的路上吴瑞竹就和原予八卦她为什么不离婚,讨论几句也说不出什么,言雨楼握着方向盘,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点拨,
“因为家里有需求,官再小,也有用。”
最后上来的是鹏哥,一个拥有自由灵魂的官大爷,他穿着背心短k踩着夹脚拖鞋就上了飞机。
“哇鹏哥,怎么沧桑了这么多?”
吴瑞竹好久没见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无聊,出去打了个工,给你们的的礼物,盒子太占地方扔了,分下去吧。”
鹏哥环视了飞机上的兄弟,和他们身边陌生的nv伴,意外的和原予挑了个眉打招呼,坐在了老郝的身边。
鹏哥送的礼物永远这么朴实无华,从大短k兜里掏出一堆手链,那摆在橱窗里的奢侈品就像地摊货一样缠在他的手里,飞机上的所有男男nvnv都分到了一条,吴瑞竹抓着言雨楼的手臂,原予飞快的给他戴在了手臂上。
人到齐了,老郝在最前面站起来,挨个给大家分发他刚才念出来的宣传册,宣传纸又厚又y还防水,在厨房当垫板非常方便,原予家里有好多,都是从言岳芽那拿过来的。
“诶呀你别发了,演戏演起来没玩了是吧,我妈都说了这次的宣传语写的不好,正找人重新写呢。”
言岳芽从最后排站起来,走到原予这边寄走了吴瑞竹。
“臭表姐,我回来你也不理我。”
言岳芽不理她,她拍着言雨楼的肩膀。
“哥,别看那没有用的了,你听说了吗,我姐被调岗了,没有任何通知,今天就去报道,她本来今天要和我一起回外公家玩的,结果搬办公室去了。”
他们要去的云海市整个算是言岳芽和言宿月外公的产业,她们俩的妈是亲姐妹,苏禾易和苏绾尔,言明那么多nv儿,她只叫言宿月姐姐。
“她搬到哪去了你知道吗?”
“从35楼到25楼了,从组织部到宣传部。”
他们说正事了,原予就身子朝着吴瑞竹那边探过去,她已经和旁边其他人的nv伴聊起来了。
她和那些太太们一样,他的朋友最近找了谁当nv朋友,她就能和谁玩到一起。
“我做发型都是飞回国内做的,那边不行,丑si了。”
“来回飞要很多钱吧。”这小姑娘眼里还带着天真。
“来回的机票也就两万多,做一次发型加护理也是两三万打底,不贵。”
飞机安稳的滑入天空,机舱里也热闹了起来,言岳芽说完妹妹的事情又回到后排睡觉了,身后的男人扒拉扒拉凑过来。
“言哥,三环公房开始腾退了,但是具t建设方案还没批下来。”
“嗯。”他始终就一个字。
“你别嗯啊,你知道现在每天有多少人来找我有这有那的走后门,诶呀言哥你是把自己摘出去了,以前这都是你安排的事,不过你是咋应付他们的,叽叽喳喳的我都要疯了。”
“因为言哥就没有情绪。”旁边又别人接话。
“瞎说,他脾气可大了,天天喜怒无常。”原予要了份冰淇淋,摇着勺子自己哼唧了一句,还是被后面的人听到了,扒着她的座椅,
“你说的这是言哥?”
“不然呢,我天天和你过的啊。”
“啊哈哈哈……”
她和他的朋友们的相处方式渐渐完全变回了曾经的样子,平静又不平静,一切正常的相处着。
“言哥你别听他瞎说,那是他前nv友来找他把持不住了。”
“你长眼睛了吗,那明明是言哥的前nv友。”
原予听到这转头看向言雨楼,他平静的和她对视一眼,毫无波澜,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转身和那两个男人接茬,
“他哪个前nv友啊?”
“就是高中时候那个,那你肯定不知道你那时候还没来呢,后来不知道怎么分手了,另外有个妹子那才厉害趁虚而入把他拿下了,俩人一直谈到高中毕业,大学的时候之前分手的前nv友和言哥都考上了京yan大学,然后俩人又在大学里复合了,研究生第二年nv生出国了,后来好久都没回来,不过这俩人是怎么分的我就不知道了。”
“安然姐吗?”
“对啊。”
他们光明正大的在当事人面前讨论着他的情史,他本人就像没听到一样。
话题转来转去又回到了腾迁的房子上,他们随口几句夹着普通人的住房大事。
“腾出去的13万一平,也不贵哈。”
“哪年都有装si不搬的。”
“不听的就直接没收,哪有那么多废话,为了这点破事每个人通天的本领都拿出来了,还不是什么都保不下来,他能翻起什么浪来。”
“别说他们,我小时候住的房子现在都是绿化带了。”
“不过大空那片空地还留着呢。”
“听说又要新盖小院了,我们小原妹妹去拿下几套,肯定好租。”
原予被他们调侃是“房婆”,早晚把全京yan的地都拿下来。
“昨天我还听着有人夸你呢,原来你是这种人啊。”原予和他开玩笑。
“天下乌鸦一般黑嘛,在那栋楼里的人没一个g净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是最黑的那一只。”
“诶呦,多谢夸奖。”
原予还想和他们说什么,言雨楼亲手给她盖上了毯子,把头蒙了起来。
“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
“哦。”她在毯子里闭嘴了。
吴瑞竹在旁边噗噗噗的笑了出来。
任笙和钱途这个周末打算去郊区转一圈,钱途去车行租了辆二手豪车,任笙拿着相机。
他们把地点选在了京yan和yan城交接的小村子,从这里爬到山顶能看到对面的寺庙。
任笙却背对着后面,看着北方的京yan。
“看什么呢?”
“你看啊,爬到了这么高的山上,也看不到京yan的全貌。”
小剧场下辈子不见的人就是陌生人
“老靳是不是没换届前就跑出去了,看着过得可潇洒了。”
“他跑去迟彻岛了,在那边给人担保移民,这东西是暴利啊,转的b他在国内捞到的都多。”
“他的志向不是南yan吗,去迟彻岛g嘛。”
“没听过那句话吗,没钱的去南yan,有钱的去勒合,尤其安洲那边的老男人们,吃喝p赌睡姑娘,都是些未成年小nv孩,他不喜欢南yan,又不想环境改变太大,自然就剩下迟彻了吗。”
“老靳他老婆才有意思呢,他出去乱玩,他老婆给他包里装bitao,回来要是看着套子没少她还挺高兴。”
“你咋知道这么多。”
“我不是和你说上次我去他家喝酒,那两口子直接g起来了,这点破事都抖落出来了。”
“哎呀,想当年老靳还是个抑郁症的富二代,家里关系五花八门各种牵扯不清的,父母也不管的,孩子生一堆每天多愁善感的。”
“你还真别说,我要是遇上这家庭我也抑郁,你不记得他妹妹,放任在国外作,太高调了被人杀了,到现在也找不到凶手,弄得我好久都没敢出国。”
“卧槽,n1taa胆子这么小呢。”
“那你看。”
“不说他了,联系都断了的人,下半生没有交集的人那不就是陌生人,说我,我估计就是回去那两天我就要过生日了,回去谁都不准不来啊,都给我准备什么了。”
“公司所有的艺人都给你叫来,都叫你哥哥。”
“你自己留着吧,我还是喜欢上学的妹妹。”
“那一个个清汤寡水的还没有我侄nv发育的好。”
“n1taa禽兽啊,你侄nv在九岁。”
“卧槽你说就说往我脑袋上扔什么抱枕!”
“你们俩去外面吵啊,能不能别影响别人,小原别理他啊,我最近接手了京yan树语动物园,不是老京yan动物园,这个特别大,等回去了我带你去我的动物园看老虎。”
“哇哇哇你们快看外面,要到千家岭地界了吧,天真好看啊,这边环境特别好。”
“其实京yan只要不是沙尘暴或是大风雾霾,天也都特别好看。”
“京yan有不是雾霾沙尘暴的时候吗?”
“下雨天。”
“下雨天看个p,看伞吧。”
“言哥,你最机是不是情绪不太好啊,这面se有些不健康。”
“你还会看相了?”
“跟我爸学的,他现在天天给自己看病开药喝呢。”
“别整坏了。”
“不能,诶,说你呢。”
“他的生活里一点放松的活动都没有,每天就是工作,应酬,睡觉,吃饭,能好就怪了。”
“高冷型,以前岳芽和宿月那俩姐妹出生起名字的时候我们就开玩笑,说言哥应该叫言月亮。”
“我觉得月亮也很孤独,可是见到她的人多说她漂亮。”
“别矫情啊。”
“他心情不好,不是还有你吗,你是g嘛吃的。”
“我能g嘛,我就能气他。”
“你不是啥都知道,情报部长嘛,找点笑话给他讲。”
“去打听一下今天老李他那妹子为啥哭丧个脸。”
“回来,少掺和那些事。”
“知道了。”
“你先别管她为啥哭丧了,你管管我,我那祖宗上了飞机就不理我,说望眼望去你们对nv伴都好,就我是直男癌啥也不会。”
“她喜欢啥啊?”
“喜欢浪漫,冲击,爆发的那种。”
“我教你,这叫温柔的粗鲁,你就一手微微的掐着脖子,一手护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然后吻。”
“你别出馊主意了,我试过,妈的那次喝多了玩脱了,直接给姑娘头撞墙了,扇了我一嘴巴子走了。”
“你从哪看得这些没用的东西。”
“我在网上看的,谁知道他学都学不会啊。”
“诶诶,小点声,我问你个事,我之前在论坛上看到有个人持续更新一个高楼,快三年了,写她自己和一个不可说职业的帅领导谈恋ai,一直在更新细节,还和网友问问题或是闲聊,那楼主的网名叫‘锯木头的时间到了’,说自己是拉琴的,拉的不好听被领导说是锯木头,我记得你也说过同样的话啊,是不是你家那……”
“不是她,她不会这么说话。”
“万一在网上……”
“不是。”
“好吧。”
原予翻了个身,裹紧毯子,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