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有礼了,在下万法盟大弟子杉里头。”杉里头拱手行礼,自报家门。
东依一听他的名字,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扯了扯蒲城的衣袖,小声笑道:“怎么会有爹妈起名字这么随便啊,山里头,他一定是在山里生的对不对,好好笑哦。”蒲城听她的笑言也只能无奈苦笑。万法盟这次来者不善啊!
东依的笑声不大却也不小,甚至万法盟的人被她这么一说,有些也低声笑了起来。在杉里头看来,这个女孩子明显就是在嘲笑自己。他怒目相向。蒲城见状立刻侧身将东依挡在自己身后,毫不畏惧的直接回视。
杉里头强装的优雅全部破灭,本来嘛,要让一个长得贼头鼠目的人变成偏偏贵公子,这科技技术还是有些不成熟的,更不说气质这东西了。
东依的讽刺并不是无知,她就是故意的,早在这些人出现的时候,她就明显感觉到自己这一边的敌意,显然他们并非盟友,既然是敌人她就不用客气了,而且看书萱等人的眼神,真是恨到极致,可她却并未动手,想必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缘由。
昆仑对所有弟子的约束可不包括她,书萱没办法对这些人做什么,不表示她也不可以,至少,在对方明显打着坏主意的时候,她必须做点什么保护大家,她唯一的优势只有她的身份。她就赌这么一点!
杉里头被蒲城盯着十分不自在,对方的气势让他觉得自惭形秽。他转头避开这目光对着全明子说道:“想必七长老就是这一次的带队了吧。我等……”
“慢着!”东依适时出声,打断杉里头的话。她推了推蒲城,想走出他的身后。
蒲城这次怒视的目标换成了东依。他眼中有着明显反对的意思。可东依回给他的是她坚决的目光。
东依往左一步,想绕开他,蒲城也往左一步挡住她。两人这么你来我往几次,东依不耐烦的说道:“全师伯,你是不是应该约束一下大师伯的弟子?”
只要蒲城想拦着,那么就算到死,自己也别想走出他身后,东依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只能让全明子来压他。
全明子虽然不知道东依想做什么,却一点也不想阻止,他走到蒲城身后,扣住他的肩膀,说道:“城儿,不得无礼。”
众人表面上看到的是全术子拍了拍蒲城的肩膀,其实他这一下已经封锁了蒲城的行动,只要自己不放手,蒲城就别想动。
东依虽然有些抱歉,但这时候可来不及多做解释。她走出包围圈,站到望一舟身边,对着那张自己实在看不上的脸说道:“我才是这次的领队,天幕,顾东依。”
杉里头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么一个没什么修为都没有人居然会是昆仑的领队,而她的话似乎有些问题,至于问题在哪他暂时还没听出来。
东依见杉里头愣在那里,觉得自己的药下的不够重,继续说道:“原本我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但我师尊闭关,所以这次才让我带队,由两位师伯陪同。”
“哦。”杉里头没抓住东依话中的重点,他想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走。
这时候,已经隐约听出一点味道的刘万法冲上前来,一把将杉里头拉到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姑娘您师尊的名号是?”
“天幕仙尊,阎拓。”
东依的回答让万法盟倒抽了一口气,这其中刘万法和杉里头更是心惊胆寒。差一点差一点……
要是自己真的动手了,恐怕整个氤氲仙界都要翻天了。
刚才他们不知道东依的身份,只是把她当成了一般弟子来谋划,所以种种想法才可以成立,要是知道她是天幕仙尊的弟子,他们说什么都不会乱想的。毕竟一个普通的女弟子和天幕仙尊的徒弟,那根本不可以比。
他们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试探这个弟子对天幕仙尊有多重要。
不用衡量,心中早已有了判断。刘万法拉着杉里头陪笑道:“真不知道仙尊弟子在此,失敬失敬。”
东依并不理会两人,而是无厘头的冒出了这么一句:“你们知道么?”
两人直直的愣在那里,不懂她想要表达什么。
“你们站在这里真的很碍眼。”伤人的话从微笑的嘴中淡淡飘出,昆仑众人在这一刻纷纷觉得东依像极了阎拓。因为阎拓也是经常如此,虽然表面微笑的犹如三月里的春风温暖浓浓,可从嘴中说出的话语却真心犹如十二月的寒冰。
当然东依这话并不算刻薄,而且绝对是道出了昆仑众人的心声。
刘万法和杉里头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可早就骂开了。无奈他们只能忍着。天幕仙尊神通广大,还不知道这女娃子身上安装了多少眼线照看着呢,传闻,他可是超级宝贝这徒弟的。
“好了好了,笑的比哭还难看,该干嘛干嘛去,别老处在别人眼睛里,想毁三观啊。”东依不耐烦的挥挥手,将两人打发,她只想震慑两人,让他们别动坏脑筋,其他的还是等回昆仑跟师傅报告再说。
刘万法和杉里头尴尬笑脸应是,随后带着一众弟子走开。可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远处的一个地方休息。这让东依心头的疑问再次出现。
刚才她就注意到刘万法话中的信息有些奇怪,如今看他们的行动,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她拿出凤凰流年,不同第一次打开的大地图,这次的地图,只有一个4。2寸的手机屏幕一般大,可上面该出现的信息一个没少。
只见东依不断的将地图放大,放大,最后停驻在一个点上,那个点特别显眼,红色标记,就是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或者说,是东依此刻站着地方,而那个点被放大之后,旁边清晰的标记着一串数字:1440,1086
东依心中一惊,下意识合上凤凰流年。虚影地图在盖子盖上的那一刻瞬间消失。
站在东依身边的望一舟虽然看到了,却没有多言,只是独自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