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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Y来(偏剧情)(1 / 1)

第二天我打算暂缓一下约书亚的怒气,欲盖弥彰地隐身了。看到一头红色乱毛从被子里冒出了一个尖尖,然后整颗脑袋带着睡眼惺忪地探出来,有些怔松地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大床,半天才坐在床上蒙着脸笑了一声。

齐厄情绪解说员表示,这一声里有三分怒意和七分漫不经心,之所以只有三分是刚睡醒脑子还未完全开机,开机后两者将实现无缝对调。

他坐在床边,勾了一脚床头柜,从里边变戏法似地掏出一盒万宝路,由于打火机全被我扫荡干净,又踢着脚去地下室,在储藏室用一盒火柴活灵活现地展示了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

我没憋住,还是趁他拿火柴的空荡将那万宝路往窗外一甩,没成想窗户已经被品德良好的我随手关上,于是那盒香烟在空中滑过漂亮的抛物线,丝滑地回弹到了跨进门的约书亚前面。

沉默蔓延开来。

约书亚拎着火柴盒老半天,冷冷笑了一声:“齐厄。”

听这声音,还有一丝对于昨天乱七八糟的梦果然是我搞的鬼的了然。

我顺从地在约书亚面前显形,自从上次在雷克斯面前被迫自愿沦为共犯后,这个看家本事就被严令禁止,大略就像现在这样,使一次,约书亚能招呼十个拳头。能文能武的刀锋继承人在我这里明白了嘴的无用性,同时明白了拳头不治本但治标的便捷性。

我由着他打,琥珀色的眼里盈满了怒意,看着我不为所动,又染上了一些无奈。他低头想捡万宝路,又警惕地抬头来看我,显然是受过了监狱捡肥皂教育的洗礼,我趁机比他快一步捡起万宝路,不忘初心地快速打开窗户扔到了外边。约书亚瞪着我,眼底还带着青黑,显然在经历了雷克斯还有眼下古魔的威胁后没有睡好,再看眼底的红血丝和身上的味道,香烟可能已经成了每日早晨的必备良品,我亲了亲他:“嘴不安分就来亲我。”

“滚!”约书亚推开我,皱着眉向外走去。到底知道自己身上烟味不好闻,还穿着正装睡了一晚上,松了松衬衫扣子想去洗澡,回头道:“在我从淋浴间出来前滚出这里。”

我轻笑了一声,在他勃然大怒前顺从地跪在地上,约书亚往外走的步子顿了一下,看我好像还要磕头,终于走过来用脚踹了踹我:“你他妈祭祖呢?”

我抱住了他的小腿蹭了蹭,把约书亚吓得一个激灵:“我错了。”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沉默地低头看我,手下意识在裤缝摩挲了一下,估计是在找烟:“错什么……”

“我不该擅自安排大舅哥的去处。”

约书亚被这声“大舅哥”气得脸色一黑,知道和我争辩细节就像喂狗吃屎,同时臭了两个人,扭头熟练地去这堆屁话里提纯有效信息,面色缓了一下,又压着嗓子道:“知道错了就滚。”

我没有松开约书亚,尽管他小腿的肌肉已经紧绷,有随时冲刺四百米的架势。我抬眼看了约书亚的表情,他紧紧皱着眉看向一边,咬着自己的下唇,或许是看了小约书亚太多了,从前我会觉得他已经在引线燃尽的临界点,但是在回忆里我对着小约书亚肆意妄为,瞄着埋雷的地方踩,所以知道他真正爆发起来是什么样的。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欲言又止,琥珀色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会破碎开来。

我起身去亲约书亚,啄吻他的嘴唇,约书亚偏头避开,约莫是知道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带着疲惫冷笑:“我就不该养一个发情的畜生。”

我半点怒意没起,还贯彻了令行禁止的美好品德,乱毛狮子被我蹭得悚然一惊,难以置信地往下飘一眼差点跳开:“该死的,你怎么……”

“没事的,约书亚。”我轻笑,挨着约书亚开始手上动作,“早晨的正常反应。”

“正常你……”约书亚被我堵住了嘴唇,舌尖盘绕舌尖,另一只手放在腰际揉捏,他在吻的间歇发出喘息,沉哑的声音又闷又骚。趁我没法完全用手梏住,转头蹬了我腰侧一脚,又被我抓住脚踝抬起右腿,折起腿弯,将肉棒插进大腿和小腿的缝隙中。

虽然柔韧和紧致的程度远远比不上约书亚的湿热的后穴,但是常年锻炼的肌肉会在肉棒抽插时下限又回弹,稍硬的肌肉紧紧裹住肉棒,他显然感受到了腿部的侵犯,被硕大阳具上的褶皱磨得发颤,软着身体被抵在墙上,支撑着力气在喘息间张嘴骂我。

“该死的……齐厄……你他妈,谁教你这么多花样。”

我这边解决了,侧过约书亚的脸吻住他的嘴唇,手伸进四角裤里,揉弄已经胀立的阴茎,手在马眼处打转,感觉手下规模可观的阴茎已经完全胀立发紫,用手堵住出口,约书亚一瞬挺起上身,也没力气来撕咬我,舌尖任由我盘弄淫玩,发出“嗬嗬”的声音。他的双手急急往下面抚弄,却被神力束缚在头顶,在去看时两眼已经上翻,脸上是因为下身无法泄出而憋出的红。

我刚松开,约书亚的双腿已经不安分地磨蹭,大概是憋得太久了,怒意里带着破碎的哭腔:“哈啊啊……让我射……齐厄……呃嗯……”

我吻着他松开了手,浊厚的精液几乎在一瞬溅出,约书亚颤抖着双腿,到最后一阵一阵从麦色的大腿上流下,我将手伸到后穴,发现那里也在出水,粉穴像是鱼唇一张一合。我的手指伸进去按着软肉戳弄了一番,约书亚回神来用脚蹬我,在蹬到之前被后穴的快感爽得双腿乱颤,随着我的抠弄上下起伏,胸肌柔韧地起伏,被啄吻啃咬得硬挺发红的两点晃得我眼睛疼。

“我知道古魔回来了。”我看着腹部已经隐隐透着淡光的淫纹,以及约书亚后穴里多长的地方,在做爱时他抵抗的力气也比从前更弱了,如果是这种敏感度,即便是普通人来,大概也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地按着被操一顿。

根据这几日的观察,之所以还没沦落到原来那样,估计是催眠系统还在加载中。

约书亚的穴口缩紧,要是在里边的是我的阳具,大概就出不来了。我抽出手指,约书亚忽然抬腿蹬了我一脚,红着眼眶带着几分冷意看着我:“滚!”

我把这头伤痕累累的狮子抱在怀里,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他的眼里依然没有恐惧,有的只是疲惫和愤怒,对着古魔,对着其他什么人,也对着我。但我能看出来对于我的情绪的源头,在约书亚每个欲言又止的表情里。

“没关系的,约书亚。”我抱住约书亚,他憋着一股气在我怀里拳打脚踢,我忽然笑着蹭了蹭他的头发,“不用担心,约书亚。”

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了他刚出现在我面前,收拾了全身青紫的痕迹,穿着黑色的大衣,有些小心翼翼地在伞下向我伸手,我想着《我与恶魔的隐秘情史》垃圾得毫无下限,却也不是一点闪光点都没有。

至少眼前这个人自带闪光,闪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我不能说我会为你清理干净,我会怎么样,因为这头张牙舞爪又内核柔软的狮子不会允许,他已经习惯在黑暗中自己忍受,自己扫清障碍,有着自己的领地维护岌岌可危的自尊。我只能在他画着的圈子外耐心徘徊,等着这头狮子在不时舔舐伤口时习惯我的存在,然后就像伞下向我伸手一样,允许我慢慢跨进他的领地。

我在等他给我分享他的伤口,因为伤口比爱要更亲近。

“我真的爱你,约书亚。”我笑着埋头在他肩膀上,无论是烟味血腥味还是冷松味,无论是回忆梦境还是现实,因为我们相似伤口的形状,因为我们看向彼此的眼睛,于是我吻向他的手背:“让我留下来。”

约书亚反手甩了我一巴掌,揉了揉手背的鸡皮疙瘩,我按着他的脑袋亲了上去,他用脚踹我,露出尖锐的虎牙撕咬我,红着眼睛喊我疯子,我驾轻就熟地全部认领,不知道该说吻了半天还是咬了半天,约书亚已经满嘴血,他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来。

约书亚看上去已经好几天没睡好,眼中又满是血丝,他放弃一般对我道:“给你最后的机会,三分钟内从这个房子滚出去。”

“标的错了,应该是你身边。”我搂着他的腰,琥珀色的眼睛本来是紧紧瞪着我,此刻又移向旁边,“看着我,约书亚。”

约书亚没有回应,他依然侧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分钟,不然就永远别走了。”

这个选择题就好比,你会选择三亿元还是让你爷爷的邻居的嫂子的隔壁大妈的黄狗饿一天。

“约书亚……”我低下头笑得肩膀发颤,乱毛狮子于是变成炸毛狮子,奋力推开我禁锢他的手臂,我轻咬他的耳垂,让约书亚吓得缩了缩脖子,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埋下脑袋叫他的名字,叫满了这三分钟。

这只狮子威慑地甩甩尾巴,但卑鄙的天使还是顶着光圈肆无忌惮地踏进了领地。

古魔的威胁也并非说说而已,这几天贴身秘书真正履行贴身职责,体贴入微地关照黑脸总裁,约书亚在看到我特意买来银筷子放进茶水里试毒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让我滚出去,生怕下一秒就会和备茶的隔壁秘书大打出手,毫无悬念地做黄一桩生意。

我留了神力,约书亚跌跌撞撞冲出来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我往里边看了一眼,合作伙伴果不其然已经神智尽失欲火灼身,我顺手锁门让里边的俩人自行解决,约书亚捂着腹部,淫纹颜色已经愈发鲜艳,他的领口被扯开,估计也是谈着谈着猝不及防,我揽着约书亚冲进公司的小仓库,那里基本上是堆放过期库存,白天人少。

约书亚手脚发软,仍然支撑不让我抱。拖着两条腿到小仓库,揉了揉自己额前,皱着眉骂了句操。

“等到情况再严重一点,小仓库估计顶不住。”我用神力给他压着淫纹,“要么像雷克斯一样,被神力藏着。”

约书亚冷笑一声:“藏个几十年,等到刀锋垮了所有曝光,我们一起吃牢饭。”

他的神情有些疲惫:“这个纹路不能一直压着,其一是需要……”他咬牙看了我一眼,非常明事理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其二是一直压在体内,扎根过深,会彻底变成恶魔。”

带着淫纹的估计就是淫……魅魔,是恶魔里力量最小的低等恶魔,到时候如果被任何一个更高等的恶魔发现,后果都不堪设想。我在从前的拍卖场上已经看过了好几桩拍卖魅魔的单子,这些魅魔要么被锁起来做禁脔,要么被卖到公共场合玩得断手断脚。人类转化成魅魔在古魔觉醒前没有任何先例,但是力量比普通魅魔还要更弱,下场只坏不好。

我回想着原着里古魔是怎么完美沦为炮灰贡献了一个完美大结局的,大概是主角圣父一通嘴炮,原文照抄某波特召唤父母力量情节,大概是觉得离大谱,作者还有后记补充,核心思想是要在黄文里找什么逻辑。

且不说我冒名顶替的身份问题,原着里也没有任何召唤方法,大概是在约书亚要被拖走时主角意念爆发,那我到时候该怎么说,复活吧,我的爸妈?

简直不能想象约书亚的眼神。

就在我思考的一瞬,忽然有人从仓库后冲出来,约书亚被扯着领子向后拖,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我一脚踹开那人,发现是平时巡逻的管理员,捏了神力将他困住,转头才发现约书亚软了手脚瘫坐在地上。他的下身已经勃起,琥珀眼无措地瞪着,呆愣半天才低头捂住脸。

我走过去抱住约书亚:“我们换个地方。”

约书亚没有动,他只是混乱无措地将脸埋在手掌心,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太恶心了。”他胸前起伏了一阵,又闷声道,“太恶心了。”

我抱起约书亚,那种噩梦就像涨潮一般避无可避地席卷而来的感觉不好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约书亚,到我这边来。”

已经宜早不宜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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