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常微微一怔,却忍不住笑了,说:“小鬼,太聪明了不好。”
沈梦见果然被他猜中,心里一沉,便说:“你是要避人耳目,单刀赴会麽?”
何燕常笑而不语,沈梦顿时大怒,说:“你一个,一个……”他急怒攻心,便有些口不择言,只是话说到了这里,瞎子二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何燕常微微笑着,说道:“小鬼,你竟然说不出口麽?我来替你说如何?不就是想说我是个瞎子麽?”
沈梦怒哼了一声,说:“你这魔教之人,不知好歹,难道想与天家作对不成?”
何燕常握着他的手腕,带他走入楼中,笑吟吟的问说:“小鬼,难道你就这样怕我一去不返?”
沈梦脸色大变,想,这人果然是如此打算,心中竟是极怒,说:“你难道要以卵击石不成?”只是说出口後,又有些懊悔,觉着这口气不大像何林,便又道:“他要什麽,你一个堂堂魔教教主,难道还不舍得与他?无论甚麽,换一条人命难道还不足够?”
沈梦知他怀中那件物事,必是庆王府中苦苦求索之物,有此一言,也有几分试探之意。
何燕常站定在那里,不知看向哪里,片刻之後才说,“这件物事若是给了出去,他这条命,只怕就当真救不回来了。”
第八章七
沈梦心口微动,装作不在意一般的问道:“他要的究竟是甚麽?便这样的要紧了?给都给不得?”
何燕常微微苦笑,反问他说:“你当真想要知道?”
沈梦怔了一下,想,他难道当真肯告诉我不成?心中竟然隐隐期盼起来。
口里却仍是倔强,说:“你若是想说,便告诉我知道。若是不想说,便休要再提。”
何燕常沉默片刻,沈梦怕他终究还是有所顾虑,不肯说出,便又激将道:“在山中之时,你却不是这样。我当初发了甚麽誓,难道你都不记得了?我既然随你前来,虽不敢说要与你同生共死的话,可也是存了要同你长久的心思,你若不是这样想,当日又何苦来招惹我,唤我前来?”
何燕常便微微笑,说:“小鬼,我还甚麽都不曾说,你便急成这样?若是有一日我当真有了甚麽,难道你还要以身殉夫不成?”
沈梦有些恼羞成怒,面色绯红的骂道:“你做梦!”又吸了口气,才说:“若是遇着了甚麽事,无论有没有决断,都说了出来,让我也晓得,难道这是甚麽难事?”
何燕常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手,玩笑般的说道:“夫人休要动怒,”又说:“是为夫的不是,教夫人如此挂心。”
沈梦又羞又怒,突然将他压在门上,然後狠狠的压在他的身上,半咬半舔亲着他的唇,与他唇齿厮磨,再也不许他多说半个字。
沈梦将手伸进他衣底,有些粗暴的抚弄着他的胸口,然後亲着他的下颌,何燕常也微微喘息起来,搂住了他的腰,慢慢的用了几分力气。沈梦虽然情难自禁,到底还有些清明,知道这不是厮混的时候,便慌忙的推开了他,恨恨的说道:“真想把你锁起来!”
何燕常一下子笑了出来,说:“小鬼,原来你有这种兴致。”
沈梦忍着喘息,哼了一声,不置一词,却伸出手去将他衣衫整好,只是双手微微颤抖,竟然有些莫名的不安。
何燕常沉默了片刻,却突然说道:“方才那人唤作费清,是我的心腹,极知我心意的。”
沈梦便不做声,听他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