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想知道刀中之物究竟为何。若是当真能够寻到,未必不会是一件绝处逢生的事。
可是他寻遍了此处,却偏偏寻不到。起先他疑心是被何燕常藏了起来,後来一想,却觉着不应该。
何燕常的性子,是有些淡然。金银一类,并不放在眼中,武功等等,也不觉着宝贵。
沈梦为了这个,便有些忌惮何燕常。
何燕常教他武功剑法的时候,先教他剑诀,却并不示范与他,教他自行舞来,自己却在一旁观瞧。
几句剑诀,他要揣摩许久,才能在何燕常的面前舞过片刻。若是何燕常赞他,他便能情不自禁的欢喜数日,若是何燕常沉吟不语,他便犹如入魔的一般,翻来覆去的把那几句剑诀默默咀嚼。
何燕常很是中意他的容貌,其实他也是知道的。便是起初还不大明白,後来,却渐渐的都知道了,也懂得怎麽用。有时他略微低一低头,抿一抿唇,彷佛有些害羞似的,何燕常便轻笑起来,抱着他的腰亲他,一直亲到他喘不上气来为止。
所以他想要看何燕常舞剑时,便如此这般的低声请求。何燕常被他如此央求,便会缓缓舞剑与他看,彷佛亲身传授的一般。只是到底还是心不在此,有时等他练过片刻,便哄他回房,不过是想着云雨之事罢了,或者有时并没甚麽兴致,又是晴好的天气,便随意的靠在武场的青石上睡着了,从来都没有耐着性子看过他练毕。
他自知寄人篱下,也不愿开口乞求再多,但有时他自觉领会不好,便忍不住焦躁了起来,常常背着何燕常,偷偷的起来去山中练剑,只是何燕常在烟雨阁中过夜的时节,他还是收敛的,不敢那麽的放肆。
有一夜他陪何燕常饮酒,喝得有些过,昏昏沉沉的,清晨起来,竟然就翻身起床,披衣拿剑,想要出门去练剑,何燕常被他惊醒,默默的看他片刻,便不声不响的着了衣裳,跟在他身後,随他出了门。
沈梦见他也走了出来,才大吃了一惊,何燕常却只是微笑,摸了摸他的脸,同他说了一番话,让他一生都铭记在心,受益匪浅。
何燕常的手轻轻的按在他的剑上,然後搂他入怀,用衣衫将他裹住,才说:“你看见这庭中的梅树了麽?”
沈梦不知所以为,只是僵硬着点了点头。
何燕常亲了亲他的发顶,这才对他说道,“你看花匠栽花之际,每一株都没甚麽不同,一样施肥,一样缠枝,一样修剪,是不是?”
沈梦浑身一紧,竟然想,他不是说我天生便是舞剑的麽,怎麽此刻又说这话?手心里竟然都是冷汗,惊慌了起来,以为这人嫌弃他的资质,不肯再多教。
何燕常见他浑身绷紧,便笑了起来,揉了他腰间一把,沈梦满脸通红,咬紧牙关,朝後靠去,如他所愿的一般,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
何燕常握住了他的手,教他拔出剑来,又教他轻轻抚摸剑身,然後才说:“你看梅树长成之後,枝干崎岖,各有异同,梅花开时,更是千姿百态,可哪一株,又不是梅树呢?”
沈梦的手指按在冰凉的剑身之上,又被何燕常拥在怀里,温暖和寒凉之间,心底的煞气似乎终於淡去了许多,只是何燕常的话说得太过隐晦,让似乎隐约有所领会,却又不大明白。
何燕常亲了亲他的发顶,然後才柔声说道:“同样一把剑,你使来,或者我使来,也许大不相同,却未必不好。”
沈梦怔了一下。
何燕常握着他的手,一直教他摸到剑尖,然後才说:“枝干横斜,不过是梅树的不同,待到开出梅花时,却也没甚麽分别。剑诀剑法,也是一般。你若是用心领悟了,化为已用,等用到的时节,便不会有甚麽差别。”
沈梦的呼吸急促起来,突然喃喃的说,“我,我还是不明白。”
何燕常握住他的手,将剑身送入鞘中,然後突然将他连身抱起,沈梦一时惊慌,却没有挣扎,反而伸出手去,勾住何燕常的脖颈。何燕常不由得轻声低笑,说:“你这